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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勇兼善之人,方可稳定民心。”

刘备脸上忍不住露出些喜色,“不知公子可有教我?”

好家伙,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荀柔沉吟片刻,实在记不得刘备怒鞭都邮,到底是当县尉多久的事,但……至少也要过了春耕吧。

“为官之事,柔不敢妄言,不过今次冀州却有几件事,十分要紧。”

“还请公子详细道来。”刘备连忙道。

“第一,便是流民,今年经战乱流民必多,若能好生安置,必是一大政绩,第二,便是盗匪,亦是因战乱,冀州必盗匪横行,冬日缺粮,恐怕会袭掠小县,第三,便是春耕,今年收成已废,来年需借粮种,百姓才能耕作,第四”

荀柔忍不住偏过头,咳了一声。

“第四,却是疫病,大灾过后,必有大疫,刘、咳、刘将军当早做准备,让百姓少食生水生食,勿在野地便溺,若有石灰,可使人涂于墙上,洒于屋外。”他看了一眼张飞,“也少打猎,野外动物,许多以腐肉为食,身上带病,可传染给人。”

张将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荀柔也不知道刘备能做得多少,只望他真的像历史上所说,是个仁爱百姓的好人。

“公子一言,实令备茅塞顿开,拨云见日,心中通明。”刘备向荀柔再拜行礼,再一通表白,希望将来能得书信来往。

荀柔只好避席以谢,最后终于疲惫得将三兄弟送走。

好在曹操没有也来这一通,只是听说他要走,几句干脆利落的辞行,并表示自己亦得济南相之职。

这个职位,荀柔的伯父荀绲当年干过,所以当真算是有缘。

当然,态度是干脆,曹操却备了一车礼物,可以说这也是非常真情实感。

离家时走了八天,归家距离更远,还是只走了八天。

将小侄送归家,与大兄彼此都默契的不多寒暄,荀柔快步走进家门。

家中看上去一切与从前并无差别,父亲端坐堂中看书,淡淡点头,“回来了。”

荀柔趋步上前,俯身下拜,只觉精神一散,下一刻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补注释:

(1)古乐府诗

(2)《诗经。小雅。采薇》

第67章 病中杂事

“……郁结……忧劳……伤口……”有谁嗡嗡说话,“……凶险……”

河水滔滔,无数身躯在其中沉浮……

土坑之内,伸出无数沾满泥土的手臂……

无数陌生的面孔,男女老少,瘦黄的脸,凹陷眼眶,乱蓬蓬的头发,那些面孔旋转着、明灭着、紧紧挤在一起迫近,压得喘不过气。

好疼,不知道出处的疼,就像整个身躯都着了火、通上电,疼得发麻,疼得没有着落,动都动不得……冷,虚空的冷,热量都不知从什么地方流淌出去,只剩下空的、虚浮、无力,几乎要坍塌,轻轻坠深渊去。

他疲惫得想睡。

睡着就好了,不必再面对那些脸,但总有点什么,冥冥之中的牵挂,扯着一根线,不放他睡着。

热源从口中灌进,但好苦,好苦啊。

为什么温暖的东西,要这么苦、这么奇怪、这么难吃,他都够难受了……但呕都呕不出来。

他忍不住委屈的低声啜泣,但哭起来又更疼,疼得他只好止住哭,但还是疼,呼吸都觉得疼,他明明放得好轻好轻了,还是疼。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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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阿兄……阿姊……阿兄……

你们都去哪了?

都不要他了吗?都不要阿善了吗?

面前黑暗中的脸,变成了山丘,茂密幽深,仰首难测,遮天蔽日的山林,湿淋淋下着雨,空气中全是草腥气。

他就站在那里,脚定在地下,眼睁睁看着灰黄的浊流,翻卷树木砂石,迎面扑上来,将他完全淹没。

直到这时候,他才开始挣扎,拼命将手臂伸出去,抓刨一切泥土,无视身上痛楚,拼命挣扎。

他不能死,他有家人有牵挂,他想回家,不可以

“呼呼呼”

胸口疼痛辣呼呼的,又像有个洞在往里灌着凉气。

抓心挠肺的疼,真的是抓心挠肺的在疼,不过疼着疼着好像能习惯了。

荀柔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侧躺在床上,像才和恶龙搏斗一场,全身疲惫得一动不能动,连呼吸都放得轻轻。

跪坐床边的青年,倾身探来,伸出手轻贴荀柔额角,幽玄深邃的眼瞳关切凝视,“叔父醒了?”

“……公达?”

“嗯。”荀攸轻应起身,“我去唤张君来。”

“公达。”荀柔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荀攸回身来,“小叔父?”

“无、无事。”

看来是真的。

他的确回家了。

荀攸顿步,向旁边侍立的童子道,“去请张令来,再去通告慈明公,说小叔父已醒来。”

童子拱手施礼的动作,有些不伦不类,但脚步却飞快,立即出门去了,荀攸回转身来,依旧在床边坐下来。

荀柔疲惫的闭闭眼睛,又睁开,明明才睡醒来,却累得大脑都没法动,全搅糊成一团。

“叔父至今已昏迷五日。仲景先生在父城为令,听闻,连夜赶来,”荀攸取葛巾给他擦去额上冷汗,缓缓道,“先生说叔父病在忧劳,多思少眠,不欲饮食,金疮久不能愈,心虚内弱不能抵御风寒,由是寒结于内。”

心虚……嗯……心虚。

荀柔听着大侄子一本正经报诊断,的确心虚,总觉得在受教训。

“阿贤已将这数月之事告知,叔父深通医术,却为何如此不惜自身,以至于此?”荀攸眉心深结,又是担忧又是后怕。

呜呜呜,别骂,别骂了,再骂都傻了,在反省,有在认真反省了。

让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侄子,露出如此生动的表情,荀柔觉得自己这回真的有点“厉害”。

“公达,何时来的?”荀柔小心翼翼道。

喉咙泛起鹅毛搔过的痒意,他忍不住咳嗽,又因带着伤口震动,只能压着声,一点一点的咳。

少年姿容甚丽,脸色苍白,更衬得眸中漆黑,长睫如墨,眼角一点清润,亮到让人触目惊心,却让荀攸想起先前他瘦小一团,紧闭眼睛,呼吸微弱,唇边和胸口都沁着血的样子。

“攸巳时前来探望,正巧叔父醒来。”他无声叹息,伸手轻轻抚过荀柔背后,掌下却能摸到起伏的胛骨,“醒来便好。”

荀攸话才说完,急促的脚步便至,转眼比十年前成熟了好多的张仲景就已经走到了。

张仲景身后,多年不见的亲哥扶着父亲,身后还跟着姐姐荀采。。

他姐那眼睛,说不是大哭一个时辰,都不能肿成这样。

荀柔心里顿时泛起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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