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忽然听到这种鬼神托梦的故事,贾月不由打了个激灵:“只怕你记得比池阳君她老人家都清楚。”
小丫头放下脚跟,嘟着嘴委屈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每天只用吃了睡,睡了吃啊?在这忌讳可多了呢,之前也不知谁家的倒霉孩子,跟着外面那些野孩子胡咧咧,让相国给咔嚓了。”
贾月抬手点了点她的脑门苦笑道:“你当我是牲口呢?对了,之前在都城的时候,我记得吕夫人她们总不时过来住几天,池阳君最近这般景况倒没见她和她女儿?”
小丫头摇头道:“来过的,只是池阳君不想见,就让她们回去了。”
贾月哦了一声又问道:“你最近可听过我父亲的消息?”
小丫头想了想道:“好像听说是被派出去防范那群乱臣贼子了,还是和郭将军他们一起去的。”
她老子离了长安,老娘和其他家人还没到长安,那等到王司徒大显身手的时候她该怎么办呢?想到王允对蔡文姬老爹的安排,贾月不由深吸了口气道:“你在这等着,我想起件事要回禀池阳君。”
小丫头一愣,忙扯住贾月袖子道:“还是等里面唤人再进去吧,万一听见什么可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贾月轻轻推开道:“等贞娘出来,想是我们就该回去了。”
小丫头见拦住她,就往走廊尽头瞧了瞧道:“那你说话可要小心。”
点了点,贾月便缓步走到外间,隔着屏风向内间言道:“小女子有一事想求池阳君。”
本就安静的内间半晌才传来池阳君的叹气声:“进来说吧。”
贾月应了,垂头走进内室缓声道:“小女子想见一见王家那位小姐,还请池阳君做主通融。”
池阳君盯着贾月瞧了瞧,皱眉道:“你为何想见她?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生事非了。”
贾月忙摇了摇道:“并非为了此事。只是听说相国最近常动气,再加上天气阴郁,容易燥热内结,脉络淤结,日常饮食用药要有些变化。”
池阳君哼笑一声道:“你定是另有所图,不然没道理这调理药比安神方子还急。”
贾月抬头,对望着池阳君试探的目光道:“她启坛您方多梦,我找点事情给她做,何不是想法子给您安神呢?”
一直在旁边听的贞娘也不由苦笑一声,瞧向池阳君打起了手势。池阳君瞧了,又垂目想了半晌道:“算了,终归是她的心意,你去了未必有用。我刚听贞娘说,那媳妇如今一日要吃好几顿,等天亮我命人另送些吃的给你们存着,你多留心那边就是了。”
妥了,她本来还想劝貂蝉姑娘,为了汉室杀董卓可以不要对其他人赶尽杀绝。如今老太太这话一说,她也只能回去琢磨挖地道准备跑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坐在返程的马车上,贾月忽然有种股票反买,别墅靠海的感觉。怎么这些年来,她略微想做些什么就必定要糟心,甚至蔡文姬、貂蝉一个也没见着。
或许是因为被托付了小主人的未来,贞娘的脸色也从来时的忐忑变为凝重,甚至时不时紧皱眉头。对于池阳君对于董小姐的托付,贾月倒没太犯愁。毕竟那位的脾气未必会跑,即便跑了也肯定要在关内找机会宰了吕布报仇。不过这事倒是让她有借口去杨家一趟。
抬手略微掀开摇晃的车帘,贾月瞅了眼烟雨笼罩中的长安城,转头对贞娘说道:“池阳君让我办得事,等会到了城里我得去走动一下,您先戴着东西回府衙守着贵人吧。”
贞娘回过神,略想了想打起了手势,似在问贾月要去找谁之类的。
贾月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父亲和手下兵马不在长安,母亲那边不说还未过来更是跟一群人一起,人多嘴杂只怕未必保险,倒是之前承过我家情谊的杨家人能使上劲头。”
点头答应的贞娘又提出要跟着一起去,贾月忙用自己是先去探探口风,相府去人不合适为由给谢绝了。
瞧着贞娘怀疑的样子,贾月就到:“要不这样,你选个信得过的仆妇跟我一起,您则趁着天亮前带着东西赶紧回去免得人疑心如何?”
好半晌,贞娘才点头。抬手轻轻推开了车门,对着车夫旁边的一个仆妇打手势,好一顿安排。等进了城,贾月便穿戴上蓑衣提着小包,由拿着相府令牌的仆妇陪着往杨家走。敲开门时,本想骂街的门房瞬间犹如三更见了阎王似得拔腿就跑。
一时等杨夫人收拾妥当过来,那坐着吃茶的仆妇才小声念叨了一句:“到底是乡下人,没个体面。”
贾月只当没听见,起身向杨夫人问了好歉意道:“若非有急事,我也不敢此时来找你。”
杨夫人拉着贾月在席上坐下,又瞧了自顾吃点心的相府仆妇笑道:“无妨,可是相府有什么事要我家办?”
贾月也不由回头瞧了瞧,不问好只顾着吃的仆妇,心说这架势怕是贞娘没跟她说此行的目的?默默叹了口气,便看向杨夫人道:“不是,是我的私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夫人顿了顿,才笑道:“这倒不巧,老家的来的人赶回去,只怕送东西捎带话都要等等了。”
马超竟然真的回去了?贾月一时心里到底是高兴还是失落,只能勉强笑道:“倒也不急在眼下。主要是听说最近长安有宵小贼盗,我就想请人送点东西回老家,顺便瞧瞧我大哥是不是和娘她们错过了。”
瞧贾月这个样子,杨夫人叹了口气道:“我本来就劝老家来的多住几日,可不知道他在哪吃酒受气,回来就闹着要回去。早知道我就把人绑了,省得这一趟、两趟的胡折腾。”
听出这话里打趣的意思,贾月不由抿了抿道:“要不是我爹跟着郭将军他们出门在外,我也不好意思来求你。”
坐在一旁的仆妇却咳了一声道:“贾小姐,为池阳君办事何必如此卑微?难道她们还能不情愿不成?杨夫人,这东西虽说是贾小姐的,实际却是池阳君的心肝宝贝,你可得找可靠的人安排着。”
瞧了一眼仆妇,杨夫人脸上闪过疑惑忙笑着看向贾月道:“你这孩子真是不知轻重,我就说什么东西能让你不拍挨板子都要跑出来。”
这贞娘到底是怎么用人的?是不是还准备找个鼓乐队给董大小姐的长安逃亡助助兴?贾月深吸了口气,看下老仆妇笑道:“这话是贞妈妈让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意思?”
那仆妇抬起下巴道:“都有。”
贾月冷笑一声道:“这话可是你说的,等回去我就跟贞妈妈说明白,这万一出事可不是我们安排的不妥当,实乃是妈妈的嘴不严。”
那仆妇一噎,还是不服气道:“贾小姐,过几天真为了让老太太高兴去凉州走一圈,你如此怠慢的安排如何使得?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嚯,这人还真是有啥说啥,没半点忧患意义。贾月本想再回两句,却被杨夫人轻轻扯了扯袖子,忍了忍才笑道:“妈妈,凭相国的面子真到了并州、凉州谁敢不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不是怕路上有歹人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夫人也跟着补充道:“这孩子来长安时没少吃苦,小心过头了,渭阳君出行自然是前呼后拥没人敢造次的。”
那仆妇这才脸色好了些道:“这话说的在理。咱家相国的女婿也是凉州武威郡人,就算如今不在跟前,到时候也肯定会派人跟着的。哦,我想起来了,贾小姐的父亲如今就在他手下呢!”
指望牛辅那个倒霉蛋,还不如指望李傕、郭汜呢!贾月抿了抿嘴,勉强笑道:“倒也是,毕竟只是池阳君做了场噩梦,过两天缓过来如何舍得渭阳君去受苦。多些妈妈提醒,险些让我得罪了渭阳君。”
杨夫人瞧瞧给贾月使了个颜色道:“凉州那边我明个也派人打个招呼,毕竟今年收成不如往年,有些东西得提前预备着。”
贾月借着台阶下来,笑着伸手拿过自己的包裹,从里面取出小包道:“我最近找了块料子,学着缝了些东西,夫人送信时托人带回去吧。”
杨夫人接过去,也不打开只是点了点头:“放心吧,就你的手艺,谁都不敢惦记。”
贾月轻声哼了一声道:“要不是最近得了空,我才懒得做这些,又费眼又劳手。行了,既然事情都说好了,那我们就回去了。”
仆妇应了一声,边起身边又往怀里塞了两个糕饼道:“杨夫人,你家可有车?”
贾月不由一僵,杨夫人倒是不在意的起身道:“有的,我这让人安排。月儿,此事距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坐车吧,安全些。”
勉强的点了点头,贾月不由对着又塞了个点心的仆妇叹了口气,这狗仗人势可真比死要面子还愁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车备好,站在杨家人伞下的仆妇便扑腾着上了车去,杨氏或许是怕贾月发作忙给她使了个眼色。
这有什么,上辈子坐公交、地铁她还得起来让座呢。贾月苦笑着对杨氏点了点头,便跟着上车笑道:“嬷嬷坐好,她家的车到底不如相国家的稳当。”
站在伞下的杨氏边关车门,边冲赶车的笑道:“听见了,路上小心自信着点。”
那赶车的老妇人应了一声,便驱赶牲口驶出门去,感受到车身的摇晃贾月不由抬手扶了扶车顶。坐在正位的仆妇见了,便搓着手边笑道:“不说贾小姐你如今也算相国府的人,就是念在你爹如今的身份,你也得支棱起来有个架子才好。”
架子?按道理她这种穿越党是应该高喊众生平等的才对,如今这样已经算是有违祖训了。贾月想了想,还是缓声赔笑道:“我可不敢,一是年纪小、二则我爹那个官位不说万岁坞,就是在长安都排不上的。”
仆妇听了哼笑一声道:“瞧着你那小地方来人的做派,我就生气。我要是有你那些本事,早就想法子去小公子身边了,还在那别院闲的长毛。”
贾月不解道:“小公子不是就在别院么?”
那仆人瞧贾月一脸茫然,嫌弃的嘴角又上咧了几分:“那位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难道你就没听说相国膝下那个比渭阳君还体面的金孙?”
贾月实诚的摇了摇头道:“我在都中也只见过渭阳君与吕将军的女儿,这位小公子从不曾听人提起过。”
仆妇上下打量了打量贾月道:“估计是老夫人觉得你年纪大了些,毕竟小公子如今虽能骑马弓射,也才刚要七岁呢。不过也不好说,要是真没那心思,也没必要特意留着你在别院。”
不说她现在有半个未婚夫,就是没有年下也不是她的菜啊?!贾月尴尬的扯了扯袖子答道:“我可不敢奢望,毕竟这长安什么样的美人、才人没有?”
仆妇啧了一声,皱眉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没心气呢?是,咱们家相国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可他这人孝顺、念旧、护短啊!要不是那太尉张温不识好歹,狗胆勾结袁家的逆贼,至于被拖到街市上乱棍打死么?”
想不到当年那个曾经征战凉州的张大将军,如今竟落得这般下场。贾月忍住叹息,解释道:“这更没可能了。我们家当年虽没在凉州冒犯过相国,可也从不曾有过交集,哪里说的上什么旧啊、短啊的。”
仆妇听了冷笑一声道:“你这就是装傻。你在老夫人面前讨个好,可不就比那些达官显贵的女儿更有体面?再加上之后安排妥当渭阳君,便是当不了正室,做个宠妾总是可以的。你也别觉得我说话不好听,实在是你这孩子没半点眼力见,到手边的机会都不知道抓。”
贾月本想说有了人家的事,可转念一想只是笑道:“嬷嬷教训的是,是我想的浅了,以后会放在心上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着董相国的盒饭越来越齐备,贾月心里那股子郁闷劲更起了几分,甚至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一路走来竟然什么都不能改变,甚至连自己之后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周全都艰难非常。跑得早,董家这几个肯定就能闹得天翻地覆;跑的慢,王司徒那群手下要不是要拿她祭旗;甚至指望拿了男主剧本的马超都不可能。
所以说这穿越还是要去架空的那种世界,不但不用畏手畏脚,还可以凭着勇气去搏一搏。
反复叹了几声后,贾月翻身从榻上坐起,批了外衣便拿着自制的简易铁锨从屋角开始挖隧道。既然指望不上别人,那就只能自己想法子熬到她老子搞定李、郭杀回来了。
如此经过好几日的努力,皇帝陛下的病体已经康复,而她的地道口已经因为双手血泡不得不废弃了。甚至因为怕破溃引起感染,搓逃命爬墙绳这活都是她拿脚凑合着做的,形象什么的先一边去吧。
终于在暴雨初停的那天,贾月偷偷的在衣裳下另穿了一身裤装,等到天色微明的时候,隐隐的已经可以听到鼓乐的喧闹声。想来是董相国带着他那上万精兵,由吕布引着从十里之外送人头,不,奔赴未央宫面圣。
只是不知为何,渐渐的那些声音竟然停了下来。贾月走出房门,微微抬起头看向院外的方向,这是他们已经得手了,还是发生了其他的变故?
就在贾月点起脚努力伸长耳朵努力探听的时候,却见他院的仆妇匆匆过来唤道:“你真是干什么呢?相国刚派人过来了,说是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要过来替换衣裳。”
贾月端正姿势,紧了紧衣领忙问道:“那你不跟着夫人忙,怎么倒来我这了?”
仆妇啧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傻了?夫人这不是担心相国大人跌了一跤,有什么擦碰么!”
也是,那么大的体量从车上跌落,骨折或者中风都不奇怪。只是吕布他会给董卓这个躲过一劫的机会么?
见贾月不但杵着不懂还眉头紧皱的样子,仆妇更加不耐烦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我说的你没听见不成?”
贾月被这呵斥唤回了心神,忙点头道:“听见了,只是一时着急只顾着想要准备的东西了。请您先回夫人那边准备衣裳等物,我马上就过去。”
仆妇这才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贾月的额头轻声笑道:“如今府上没有其他的医工,大家可就指望你了。”
贾月胡乱应下,便转身回房准备药膏和干净的布巾等物。
有什么好表现的,要是可以她甚至不想去参与那对知名“父与子”的事情,谁知道吕布会不会趁机来个斩草除根的绝杀行为?再加上别院那位夫人,似乎忘了她如今已经没了宠爱,不过是依仗腹中胎儿过活,要是说出点什么不好听的话,又该如何是好呢?
唉,就算多活了这几年,这上辈子带来的关爱老幼病残的习惯怕是改不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明她设想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可先前的一切就如脱缰野马般令人措手不及。
瞧着在一片狼藉房间内,悠然自斟美酒的董家贵人,贾月陷入了不知该劝还是该走的尴尬境地。倒是贵人边摸着面前的酒壶边斜眼看着她笑道:“不该走的时候你搞出许多明显的小把戏,这眼下真的该走了你却如此扭捏,难怪皇甫家那位说你是个怪人。”
到底是谁奇怪呢?明明对着那满是泥污的肥油堆都能深情款款,各种头发长见识短的劝缠着相国别去未央宫,扭头就放任吕将军留下的人屠戮京兆尹府衙内的人。贾月努力克制身体的颤抖,皱眉问道:“那你呢?”
贵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问题,目光中多了几分看傻子的怜悯:“你是不是还没定人家啊?竟然不知道不论是父家还是夫家出事,咱们都要跟着倒霉的道理?”
贾月又不是无忧无虑的傻子,这种道理上辈子看书就知道了,这辈子更是切身体会中其中残酷。只是知道归知道,认不认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瞧着贾月挣扎的样子,贵人像是觉得不过瘾似得缓声补刀道:“唉。就算这两边有一边在乎咱们的死活,也还有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时候呢。……我阿爹、阿娘当初拗不过相国大人,这次难道就能拗过王司徒了?那个狗东西连自己义女的死活可都不管不顾呢。”
这几句好似自言自语的话语,就像给贾月腹中的鸡汤馋了一滴奥利给般,弃之可惜、食之恶心。
虽然爹经常没节操的劈叉,可给予子女的眷顾与庇护只怕也是少有的奇葩了,至少能让她浪而不是变成礼物摆设。可马超这个人呢?他真的能像父亲那样对自己么?亦或者他能处理父亲和曹操间的种种问题?
她搞不明白马超到底喜欢自己什么,是不是也是因为没得选才只能如此,至少上次的不欢而散就说明他们或许睡不到一个被窝里去。指不定哪一天她会步上贵人的后尘,当着她老爹的面被逼着从城门楼上跳下去变成一滩毫无尊严的泥糕,马超就不断跳槽、娶媳妇直到郁郁而终为止。
瞧见贾月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吸气,贵人却抬头笑嘻嘻的盯着她问道:“从梦里醒来是不是很难过啊?瞧着往日情分上,我可以跟你一点酒……免得你遭门外那几个仆妇的罪~”
瞧着那双白皙的双手缓缓递来的酒壶,贾月耳畔就像有恶魔在喃喃低语——喝了吧,说不定两腿一蹬就能回去原本的世界了,到时候写本网文,还能快快乐乐的告别社畜生活。花不完的钱、吹不尽的空调、吃不重样的美食、撸不完的猫、狗、狐狸,嘿呀,何必自虐遭这份罪?
可当手真的摸到冷冰冰的酒壶,贾月乱哄哄的脑子忽然冒出另一个声音——回去些什么发家致富啊?!《从被追到被甩》、《如何高效保持母胎单身》、、《如何成为让后任赞不绝口的前任》、《如何当个穿越女——从入门到学废》、《论穿越女除了谈恋爱果然干不成别的事》、哪一个不是被骂上热门头条的好料子?你怕是想雅致的吃屁哟。
顿时恶向胆边生的贾月一把攥过酒壶,狠狠摔在脚边,飞溅的酒液伴着刺耳的尖叫声打湿了两人的裙边。
贵人恶狠狠的盯着贾月脱掉锦裙露出一身粗布裤装,恨得咬牙切齿的骂道:“贱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的一片好心!”
将衣服摔在脚旁,贾月冷笑两声道:“你送我死的容易,我还你活的,礼尚往来罢了。”
既然固有一死,与其如此窝囊还要遇见那些仆妇,她还不如放手搏一搏这万千长安百姓的性命。终归,比起概率复活书写他人的故事,她还是更喜欢活到能够被书写铭记的人生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四周木墙微微摇晃起来时,蜷缩在木箱内的贾月才无声的长长出了口气。
虽然在贵人面前她说的慷慨激昂,可真被皇甫家的士兵塞进箱子里,一路粗暴的连拖带拽的时,她心里的愁绪就如外面的欢呼声一般波澜澎湃。
早知貂蝉和吕布是这样的情景,她当初还不如女扮男装跟这老爹那边,风餐露宿也比这蹉跎时光来的有些价值。如今貂蝉吕布那条线怕是彻底断了,皇甫家留着她也只不过是为了拿捏她老子,冤家孟起更是指望不上——
贾月正胡思乱想,却听右耳旁的箱璧传来几声粗暴的敲击声,跟着便是一个汉子的声音传来:“喂,里面的,还有气么?”
如今放着箱子的马车忽然停滞不前,周围欢呼雀跃的百姓如前喧闹,为何这押运的士兵要这么会跟她搭话?贾月想了想,不但没吱声甚至连呼吸都不由轻了几分。
那汉子等了几秒,便不耐烦的又敲了敲箱子催促道:“听见没有?你若是这么没胆量的玩意,老子现在就一刀劈了!”
眼见掺杂着摇曳火光的夜色顺着被刀刃撬开的缝隙淌入,贾月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怕被人听见,连累了你家。”
那汉子听了,忙追问道:“你家?你可知道我是哪家的?”
贾月苦笑一声道:“自然是寿坚公子。”
汉子忽的冷笑几声:“哈,他如今正和他老子在楣坞剿逆呢,可顾不上你这半个恩人。”
提起楣坞,贾月不由想起老迈的池阳君总是难逃身首异处的命运,不由再度叹了口气。人人都道穿越好,却哪里提过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的艰辛呢?用手掐了掐压在身下的布料,才缓声问道:“大人可是郦仆射门下?”
那汉子也不回答,只是安静片刻后反问道:“可是贾校尉跟你提起的?”
贾月苦笑一声叹气道:“我已久未见过家父。只是还在凉州的时候,曾听说过郦仆射曾劝皇甫将军诛董,可奈何那是个按章办事的人。唉,如今虽然如了心愿,只怕他也高兴不起来。”
听了她如此说,那汉子也不由长长叹了口气:“唉。若不是今日王大人对左中郎那般不讲情面,我家大人又怎么会冒风险把你捞出来?”
这个倒霉蛋十有八九就是蔡文姬的老爹了。要说王司徒那厮自己不也向董卓点头哈腰过?何必为了蔡老头的一声叹息而咄咄逼人?甚至影响了《汉史》的编纂,更间接害的其女流落匈奴数年不得安生……
贾月瞧着照在裙子上的一线月色,咬了咬牙道:“……以貂蝉小姐的行事来看,只怕王大人对咱们这凉州出身的人是恨极了的。若真想救左中郎的性命,你家大人去劝只怕会适得其反,若是能找些他眼里的脊梁、心腹设法拖延,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箱外安静片刻,那汉子缓缓将刀往外抽了几分笑道:“哈哈,你这丫头片子还有心情替他人盘算?”
贾月苦笑一声道:“虽然你家大人是为了牵制我父亲才出手相助,可终归是想着能和解两边关系,莫要再生兵戎之祸。既然利害一致,助人与助己又有何区别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贾月和郦大人彼此都有了盘算,可奈何王、吕等人早已派兵封了出入之处,兜了一圈后只能暂时龟缩在皇甫家再做打算。
在董家的时候就做过丫鬟的活计,如今换了个地方打杂,贾月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接受不了的。至于贾诩那边,她倒也不是特别担心,毕竟发展就算最糟也不过是按她知道的流向发展罢了。
许是被压抑了太久,城中的喧闹一连持续了好几日,可频繁外出的郦大人却脸色一日不如一日。到这两日更是长吁接短叹,若不是有客人来访,更是连房门都不愿踏出一步。
要说今儿来的这位大人不但姓氏奇怪,喝了碗白汤下去还红了眼眶,惹得侍女们私下里不时窃窃私语。等她们捧了汤菜出去,贾月才小心的跟正在烧火的老妈妈搭话道:“她们都说客人姓氏少见,您可听说过?”
老妇摆了摆手中的干柴,笑道:“一群小娃娃没得见识,士姓哪里就瞧不见了?我跟你说,这位大人可是个好官,先前帮着王大人诛杀了董贼,如今论功行赏时人家分毫不要呢。”
这位大人倒是有些见识。贾月心下暗叹,还是故作好奇的问道:“这位大人若真如您所说不图名利,又何必跑到咱们府上痛哭流涕呢?”
这次那老妇倒是收了笑容,抬眼打量了四周后才压低了些声音:“今儿哭的人可多了,而且书度的越多哭的越厉害。”
听了这话,贾月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这种时候能让天下读书人嚎哭的只怕唯有蔡大人的死讯了。
那老妇见贾月脸色不好,还往她腿旁凑了凑:“我虽不知道你的来历,可最近你还是少说话的好,毕竟你的口音太好认出来了。”
谁能料到,地域黑这事不但自古有之,还越早越凶残呢?贾月叹了口气小声道:“我知道的,若不是管家交代我也不会跟您搭话,只当自己是个哑子。”
那老妇也跟着叹了口气道:“原本听说朝廷都要下旨解散你们凉州军了,哪知道偏吕将军那边又生了事端出来。”
这话倒奇怪了,按这段时间的观察,贾月可不觉得王司徒那人会对她们凉州人留几分情谊。略琢磨了一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吕将军不是一直留在城内么?如何能跟四百多里外的人生出是非来?”
老妇拍了拍腿,满是褶皱的脸色全是好笑的神态,声音更是多了几分笑意:“这我哪儿知道去。就是听说吕将军的亲信领兵诛杀贼逆,反被在陕县的凉州人收拾了一通,如今安了个违犯军法的罪名给砍了。”
也不知是吕布那人办事真的如此胡来,还是妇人间传闲话出了披露,贾月听着听着也不由生出几分匪夷所思的愤慨来。
根据她这些年对老家人的了解,要是王司徒肯拿出在楣坞抄没的部分财产,肯定是能让大部分人欢天喜地的各回各家了;或者吕布不派人去浪,让他们忌惮久了,也多半能吓得人四散奔逃;如今闹到这一步想要挽回只怕更是难如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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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那个冤家马超。明明刚认识的时候只是莽,哪似上次见面时那令人不安的神情……就算爹去驻守小平津前特意送信说人走了,可在董家最后的那段日子,她梦里都是他纵马提枪来救自己的情景。哼,果然是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正是越想越气的时候,只觉袖子轻轻动了动,那老妇一脸担忧的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贾月回过神,忙有些尴尬的挤出笑容道:“没什么,就是想着之后的事会怎么样。”
那老妇眼睛转了转,干笑了一声:“要我说也不能怎样。那董、老贼来的时候,不还是该怎么样就怎样?他们男人喊打喊杀的,咱们女人不过是从这家去那家。嘿嘿,要是年轻还有几分颜色的指不定还有享福的造化呢。”
贾月低头见灶内摇曳的火光,在那满是褶皱的脸上摇晃,不由冷笑道:“嬷嬷倒是看的开。想来你是久跟这皇甫家又见了董胖子,以为他们便是凉州人的做派,可惜哪有那么好的事……。”
要说她家在凉州也是数得上了,可若非祖上的威名,只怕也是难得安宁的。可这也不能全怪她这个第二家乡,毕竟朝不保夕的时候那里还顾得上什么君子仁义了,谁能抢到那口吃的谁就是荒原上的头狼。
老妇哎呦一声,续笑道:“哪里能没见过呢?只是这长安到底是繁华之地,难道他们不放着享受,还要毁了不成?便是那些从楣坞抄来的粮食、珠宝就够他们享受几辈子了。”
见她心存侥幸,贾月不由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瞧院子里那些鸡鸭,往常总有来送柴的羡慕,说这辈子过的还不如它们。要我说大家不过是八斤八两,都是只看对方喜乐不见挨打。”
老妇听了拍了拍腿更好笑:“这不搭噶、不搭噶。不过小姐你要是个男子就好了,帮我们家将军请些凉州名士来调和一下。”
贾月忙摇了摇头:“我若是个男的,那肯定是在城外当饿狼,傻子才不跑等着夹板气呢。再说,便是皇甫将军肯冒风险请人,做决定的还是王大人,他那个脾气——,哼,只怕灭火不成添把柴。哦,对了,王大人是哪里人来着?”
老妇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好像是并州人。”
也不知父亲他们那边有多少并州人在队伍中。若多,那父亲的安危便有隐患;若少,那只怕和城内的凉州人一样,朝不保夕啊……
如今只希望她之前和贾诩聊的内容,能起到一点点缓和作用,只要能有机会尝试议和就别说出那条乱舞之策。也不知如今那魏、蜀、吴三家董事长如今是什么情形,她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力似乎这段时间只有孙策因玉玺而亡,好像还有貂蝉别吕布?毕竟白门楼那段就没提过这位绝世美人,而是改提吕家那位大小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或许是那天的哭宴感动了上天,一向刚愎自用的王允竟然动摇了,甚至开始安排说客准备去招募城外的西凉军。
比起郦仆射的欣慰,贾月心里更多的是期待,毕竟若能选中偏中立向的杨秋将军等人,她或许就有法子跟着一起过去。只要见到了爹,就算避免不了之后的祸事,可至少能尽可能的减少损失不是?
好容易左等右盼挨到的结果,竟然是选了董相国伏诛当天就投降的杨定、胡轸两位将军。不知道该说是王允欣赏二五仔,还是体质问题以至于身边说得上话的都是二五仔?但凡托人四处私下打探都不至于如此安排。
许是走神太久,贾月只觉得被人轻轻一推,抱怨道:“仔细些吧,这菜你再剥下去还有的吃么?”
回身瞧见自己手里的那点菜心,贾月有些抱歉的对着老妇道:“抱歉,我晃了下神。”
老妇抬眼瞧了瞧门外,叹了口气轻声抱怨了起来:“难怪人都说你们凉州人反复无常,这明明说好是去劝降,结果不但一去不回,还嚷嚷什么王大人要诛尽凉州人。”
贾月本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就算她们这些凉州客也分着各种派系,可在其他州人的眼里,那就是统一的凉州人。
夫人见贾月低头不语,就继续抱怨:“”听说你老子爹也是那群人里当官的,你怎么就不写封信去劝劝?”
贾月苦笑一声,摇头道:“不说我写了怎么送去,就是送到我爹也不是当家做主的李、郭二人,有何用呢?”
那老妇如何肯信,抬起洗菜沾湿的手扯住贾月反问道:“你若没用,我家大人何必巴巴的救你?”
我是有用,我能搞农业、基建、看病,可我拦不住这帮男人搞事情啊?再说她哪里知道郦仆射和爹是什么情况,指不定人家是想用来给你们当保命符呢?默念了好几声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不是时候,贾月深吸了口气劝道:“我心里何尝不烦忧?只是郦仆射也好、我爹也好、我自己也好,没一个是能左右朝局的。你若城里有家人,最好让他们收拾细软,找机会跑了吧。”
老妇紧了紧攥住袖子的手,狐疑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们打得过吕将军?”
感觉到手臂上的凉意,贾月摇了摇头无奈的解释道:“这种事哪里还有跟外面有关联才知道。关内人都多久没真正提刀御敌了,再加上我们那边的一贯做派,只怕直接打不过就加入的都有。再说吕将军便是再神勇也不过两只手,抵挡的住好几只大军同时攻城?”
老妇被说的一愣,垂头琢磨了半晌才松开手赔笑道:“你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哦,你看我这段时间对你也是好的,若有个什么你可得救我。”
当时保住性命倒不是难事,可是之后呢?就连天子都要过颠沛流离的日子,蔡文姬都有被掳走的危险,何况这种普通的老妇人呢?想起之后即将到来的乱世,贾月忽然觉得那天立下雄心壮志的自己,好像一直试图螳臂当车的螳螂般渺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允千挑万选的说客直接一位带伤归来、一位就地加入凉州军势力后,都城之中便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僵局之中。王大人责怪吕将军当初不该妄自派兵,吕将军则愤怨王大人不听劝告没早一点招揽关外的西凉军。朝中想要出战的一把年纪,余下的忽然病的病,家中有白事的有白事,竟是一副摆烂的样子。
又过了几日,带伤回来送信的胡轸将军便请求领兵御敌,还求王大人能将关押在城中的部分凉州军家眷让他一并带去当人质,若是觉得信不过,大可以派一位主帅、监军一同前往。也不知是另有安排还是实在无人可用,王大人竟然很快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若不是考虑到会暴露郦仆射当日搭救之事,贾月只怕马上就收拾包裹跟着一起去了,毕竟也就关内人才会相信胡轸这厮能平安归来是上天眷顾。
可事已至此,便是去跟郦仆射说明,除了白送一些同乡人的性命,也改变不了滚滚奔来的铁蹄。也不知想法子联系上吕大小姐,让她劝劝其父莫要当个甩手掌柜,跟着一起出征新丰打出个和谈的契机来。可吕布那种反复的性子,又让她不知该如何下笔。
连着几日辗转难眠,连睡在一旁的老妇都不由抱怨道:“你不会又闹肚子吧?这水咱们喝了都没事,怎么你一喝就各种毛病。”
这可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打寄人篱下开始,贾月就再也没喝过过滤之后的凉白开。好容易鼓起勇气直接喝井水,当天晚上就拉肚子到虚脱,万幸皇甫家有家底给喝碗药才好些。
贾月叹了口气道:“那倒没有,只是想起了吕家小姐,不知道她能不能帮上忙。”
一听见吕字,老妇顿时也没了困意,好奇的问道:“你说的可是吕将军家?”
贾月好笑道:“当然是他家,我在那边的时候见过吕夫人和吕小姐。”
那老妇嘿嘿一笑,凑近了些小声问道:“听说吕将军为了王大人家的小姐,对她们两个不闻不问的,是不是真的诶?”
贾月更加好笑起来:“应该只是传闻吧。不说当时母女两个跟没事人一样,就是如今没了阻碍,也没听说两家有喜酒吃呢?”
老妇却瞥了瞥嘴道:“万一是收房呢?这纳妾哪里有那么大阵仗的。”
想起那位貂蝉姑娘的手段,贾月不由摇了摇头:“我虽没见过,可从听来的事看,那位小姐可不是个甘愿伏低做小的。”
安静了片刻,老妇还是有些不信服的坚持道:“她愿不愿意有什么用,还不是看王大人的意思。你不会觉得王大人离得开吕将军吧?”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王司徒身边除了吕布,能打的不多,肯定是不会直接闹掰的。但是翻过来吕布可不是离不开王司徒的,只怕兵临城下那会,吕将军又要展现自己的天赋了。
贾月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不过若真是那位小姐也在,我也不用想着找吕小姐了,她比她那个爹都听不得凉州人。唉,且看新丰那边的消息吧。”
老妇人见贾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也没趣的重新躺下闭眼等待新的一天逐渐到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出所料,领兵迎击的胡将军他斩了随行徐将军,领着部下与本作为人质的家眷浩浩荡荡的投奔了凉州军。
消息传来,朝中这一摊死水倒也没太大变化,而城外那些观望之辈可就活络了起来。待到围起长安城的时候,大部分董相国昔日被打散的部将都已投奔其中,喊着报仇等口号精神非常。
随着凉州军的逐渐逼近,城中上下对于吕将军的期待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一开始是盲信、然后是猜测、之后紧接着是愤怨私下辱骂,最后兵临城下就又回到了起初的状态。
贾月倒是没怎么指望这位温侯,只是让老妇人转告郦仆射多备些干粮和水囊,有药的话提前分好挫丸吧。老妇人不知是不是理解成了药丸的意思,抽抽搭搭的去了,好半晌才换了之前救贾月出府的那个汉子来。
瞧了眼这汉子没带兵器,身后也没跟着人,贾月就起身帮他倒了碗水道:“仆射大人可是有话想问?”
汉子接过水放到台子上,瞧了眼灰扑扑的贾月不答反问道:“没想到你也能吃些苦的。”
人都是逼出来的,她刚传过来的时候那真是欲哭无泪,日子久了也就凑合着习惯了。贾月见他不喝水,就回去灶台继续和面道:“这是分给我的口粮,不是偷拿的。”
那汉子轻笑一声道:“那柴可是大人的呢。”
这么说倒也没错。贾月停下手,回身瞧着汉子道:“怎么,要拿我出去挂旗杆啊?我觉得不行,我爹那个人护短,瞧见了非急眼不行。”
听见她提起贾诩,汉子表情忽的难看了起来:“哼,要不是你爹出的好主意,那些狗贼也不至于到此。”
贾月啧了一声,颇为不赞同的答道:“得了吧,要不是你们那边的王司徒大人软硬不吃,我爹还不早巴巴领着窝领旨谢恩了。咱们这是谁家都有个拖后腿的,还正巧谁都管不住,大哥别念叨二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汉子听了挑了挑眉,好笑道:“你跟你小情郎说话也如此直爽?”
听见这话,贾月不由愣了一下。她跟马超又没定下,平日也没张扬,怎么这人会知道?略想了想便笑道:“我还没定人家呢,将军可别乱说。”
汉子哈哈一笑,抬手指了指贾月:“你小情郎姓马,还挺薄情的是不是?我听杨将军家的人提起过。”
没想到竟是杨家那边走了嘴?虽然也不是没生过气,可别人这么一说贾月心里还是不舒坦:“什么薄情不薄情的,那种情况便是董相国那么多上下,不也是难顾周全?”
汉子唉了一声,端起碗喝了一口借着打趣道:“嘿,你这么替他着想,就不怕这么久没消息人给你添了个姐姐?”
这男人好碎的一张嘴!一想起历史世界线马超那个被从城墙扔下的原配,贾月顿时跟吃了个苍蝇一样膈应。深吸了口气才勉强笑道:“您来就是想说这些的?”
汉子挑挑眉,摇头道:“不是,是有人托我问你件事情的。”
贾月一愣,脱口而出道:“不就是郦仆射么?”
汉子又摇了摇头:“我说有人,可没说是一个还是两人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瞧着这大咧咧坐着汉子有些得意的挤眉弄眼,贾月不由抿了抿嘴反问道:“哦?难道是马孟起跟他新娶的媳妇让你来的不成?”
那汉子听了嘿了一声,不答反问起来:“我若说是,你当如何?”
贾月哼了一声,起身到灶台前挽了挽袖子,边开始舀水和面边哼了一声:“当然是祝他们百年好合,以后没事少在我眼前晃悠了。”
汉子听了又露出好事的面容,继续追问道:“我当你要说回去宰了他或者是那个女人。”
仔细的将散在案板边缘上的面粉拢起来后,贾月才略带嫌弃的答道:“我和他又没婚约,各自嫁娶也没什么,再说若真如此,我好端端的跟有妇之夫搅和什么?不说以后,若我现在不是困在城里,说一句想嫁人还怕想巴结我爹的人里没好看的?”
汉子端起水碗喝了一口,不解的问道:“难道不该是家世好,有本事还好看的少年郎?”
贾月顿时嗤的笑出了声,回头瞧着那汉子笑道:“将军当我不知道大家大户眼睛长在哪里不成?您瞧你跟我见了两次面,聊了这么许久,不都不愿拉下面子介绍下身份么?”
那汉子顿了一下,忙放下水碗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呀,我竟然没说过?唉,你想知道直接问一句不就行了。我姓戏,我老娘曾经还想把你说给我家侄子的!”
听这人如此一说,贾月隐约想起当年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甚至还有那个帮忙搅合黄的的丫头。按理说时间明明没过去太久,可现在想来竟是跟前半辈子似得,不由好笑道:“嘿,你是不是很庆幸你娘当年没犯糊涂啊?不然这会儿你们家可就得遭罪了。”
戏将军叹了口气,面色稍微有些感慨:“说来你或许不信,我那侄子要不是身子那时起就多病,肯定就得让我娘再拉保次媒。会酿酒还脑子清醒的姑娘,那可不多。”
要说戏志才这人,贾月也有些印象,毕竟那句志才不死,郭嘉不出已经是日常手撕贴了。一时想问他的病,可问了又如何?不实际瞧过容易误诊催命,就算是真的瞧了,就这被围的跟铁桶一样的时候,草药哪里是说能有就能有的?不由也微微叹了口气:“可惜我是此时才知道,若是还在西凉时,赠他一坛子葡萄酒也不是难事。”
戏将军略想了想才接口言道:“不瞒你说,其实我先前说要问你的事情,也和志才有些关系。一个是吕将军能否守住陛下,二则是袁公可助否?”
贾月不由停下和面的动作,诧异的回头瞧着汉子好笑道:“你们还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转告,真当我是我爹肚子里的蛔虫呢?”
那汉子耸了耸肩,无奈的表示:“嘿,你别拿乔。别的姑娘家我不敢说,你的话我敢保证肯定是高兴有人乐意问你的,你那心跟草原上的烈马一样的野。”
这话说的倒也不错。虽然爹和兄长对她已经算是高看一眼,可大部分时候她都恨不得自己能是个男儿身,不必借助别人的力量直接自己建功立业。
贾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简短的说道:“吕将军只怕是要跑路的,你那侄子既然帮了曹阿瞒又岂会再朝三暮四的替袁公考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戏将军抬手搓了搓长着青青胡茬子的下巴,琢磨了一会才缓缓点了点头叹气道:“唉,其实最近不少人见吕将军开始调集城中兵力,便觉得有了指望……可我和志才一样,都觉得只怕是要出大事了。”
这个预感倒是不假,毕竟按照正常路线而言,吕大将军再过不久就要卷铺盖带着家眷跑路了。唉,闹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该怪谁了,贾月默默叹了口气揉面的更用力几分:“说句不好听了,吕将军就算再神勇也不过两只手,十几万的对手就算不用弓箭用口水都能淹死人了。”
戏将军嗤笑一声,语气里多了几分疲倦的感觉:“哼,如今不但要防着外面的进来逞凶,还要再多防备一下吕将军的新军,真是要累死个人了。”
虽然仆射大人有心,可真等城破时能勉强自保都算是极不容易了,至于救人那真的是盼望老天爷当个人吧。贾月默默叹了口气,不由劝说道:“依我最近听到的消息来看,倒也不用太提防吕将军的这支新组建的防守军,提前准备些耐放的干粮、给家眷挖些隐蔽又深曲的藏身处还是要紧事。”
戏将军听了不由点了点头,但仍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先前说吕将军止不住,为何又会觉得不必防范呢?”
贾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以为吕将军又要当二五仔,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虽然吕将军跟了董相国多时,可对于我们凉州人那是恨得深切,毕竟当初他们夫妻两个有多讨好就能换来多少其他凉州将士的讥讽。守得住时看在天子和王允的面子上,他就不会有其他过分的举动,守不住时他肯定不会为了银钱断了自己跑路的机会,横竖算不上什么……”
不过戏将军似乎没有感受到安慰,反而越听脸色越难看起来:“你倒提醒了我。若真有风吹草动,吕布这厮怕不是要学着董卓挟天子出逃!”
贾月顿时愣住了,或许是因为对于这段历史太过熟悉,她还真的从没考虑过天子和吕布之间的关系。但是按之前他的所作所为来说,这人多半是没有曹老板的那种雄心壮志的,也可能有但是性格短板过于明显……又仔细想了想,才语带犹豫的答道:“当年出逃虽然狼狈,可至少局面没有被动至此,如今想带走陛下只怕更容易死的容易。”
戏将军倒是扔不放心,紧皱眉头说道:“若真如你说的,凉州那边也没有要笼络的意思,因着牛辅那事,就未必不会逼的吕将军做下大逆不道的事情。”
贾月倒是不太悲观,毕竟凉州人有多务实她可知道的深刻:“杀了凉州后来头目牛辅的是胡赤儿,吕将军就算收了他给的赃物,可人却砍得干脆利落。再者就我们那边人的秉性,拿天子威胁未必好使的……还是先考虑怎么让更多人能免遭屠戮才是要紧的,有的是人会替天子考虑的,比如曹阿瞒。”
戏将军再次点了点头站起身,看着贾月正色道:“按理说姑娘你应该没见过那姓曹的,如何也对他如此评价?”
贾月不由一笑:“不说当年他搞的那出忍辱负重寻机刺董,就说我对那没缘分的戏公子眼光有信心不行啊?!”
将手从面堆里抽出来,贾月嫌弃的上前几步,用手肘推了推高大的汉子交代道:“你若觉得我说的不对,就回去问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或许是戏将军觉得贾月说的在理,在离开时也跟仆射大人提了一下,之后的几天府内那是白天正常,夜里个人屋里偷偷挖矿。更有那些胆子大的将不怕水的金银细软用带着记号的料子包了,趁别人不注意时丢进府上的湖水里。
虽然觉得还是应该自己出面劝一劝大家合力挖个深且宽敞的坑,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起头的时候,大家竟然忽然开始消极怠工起来。
问就是:“啊?你不知道啊?昨天咱们神勇的吕将军亲自给凉州军头头之一的郭汜下了战书,一百回合都不到就打那逆贼仓皇逃窜,咱们赢了诶!这能打的领头的都败退了,那些虾兵蟹将肯定会士气挫败,咱们还费那个劲干什么?”
差点气厥过去的贾月,好几次想让老嬷嬷帮忙给仆射传句话,凉州人那是只要打不死、打不服就得给你纠缠到底的。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大家得赶紧振作起来继续努力啊!
没想到老嬷嬷不是应付就是说仆射和戏将军都外出公干了,想见面那是不可能了,更千交代万叮嘱贾月就别闹腾了,万一暴露了身份对大家都没好处不是?
这一通话说的贾月不但没脾气甚至也不想继续挖坑,毕竟就这群人的德行,真有个动静只怕第一个鸠占鹊巢,赶不上的定会绑了她到大门口当个护身符。思来想去好半晌,或许先前他们藏东西的那个景观池子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虽然那一人高的池子水不是特别干净,可至少盘起头发,绑住裙角衣袖蹲下去,借助麦秆贴池壁呼吸的话还是能苟一苟。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去哪里找根合适长度的吸管,还能每天戴在身上不折断。
可惜,她这个人的运气是很不好的,不但一整天没找到合适的呼吸辅助道具,还刚躺下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哀嚎声,起身赶到门边事就见城门的天际已是一片火光。
贾月回头瞧了眼迷糊着要起身的老嬷嬷,也顾不上之前准备的干粮、衣裳,趁乱溜到后院养马的地方找了个草垛猫腰钻了进去。又趁着周围尚算安静,忍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刺痛可劲向里面拔了些位置。
很快就听男男女女的声音越发吵杂起来,有开后门逃跑的,有想偷马,出来呵斥的,有招呼家人拿兵器的,有骂叟兵竟然勾结凉州人的,有骂董相国曾经部下的,有问哪里坑洞挖的深的,丁点没了往日安静沉稳之态。
又过不久就听院墙外马蹄踏的地面犹如地震了一般,各种声音也只剩下招呼抵抗与求救之声,很快院子和院外就只剩下偶尔几声痛苦的呻吟与抽泣声。虽然有自己老爹这条大粗腿,可贾月也实在没勇气直接出去让人引荐,毕竟人一旦杀红了眼那就基本告别了理智。
又不知过了多久,空气里都开始隐隐能闻到腥臭之气的时候,贾月才听见一个声音担忧的唤道:“月儿,月儿——唉,我不是交代过,莫要跟皇甫家的人为难么?你们真是!”
一个粗犷的声音马上说道:“他家家眷我们真没动,都绑起来扔那边去了,这些都是些不知好歹的下人。您要是想找小姐,不如去那边问问。”
贾月这才反应过来先前的声音不是老爹又是哪个,忙下心的扒开了一点草缝,就着一群火把的光照确认了真的不是错觉后,才委屈的答应道:“父亲,我在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能顺利遇见父亲让贾月悬着的心落下了,可此等情况哪里又有时间来个父慈女孝的抱头痛哭呢?确认皇甫仆射的家眷都被看守在后院,绑的只是下人后,贾月松了口气目送父亲先去忙正事,毕竟那群饿狼也只有父亲能稍微控制一下了。
到稍微还算能看的厨房休息时,贾月才从负责保护自己的护卫口中打听到了这短短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被吕布击退后,凉州军也在挖地道、刨城墙,而能这么快进来还是多亏城内的人开的一手好门。
吕大将军领兵略微意思了一下后,就带头从城南突围跑路了,倒是一批同样领兵的朝廷官员奋战到了最后一刻。那些刚从梦中醒来的城中居民跑遇骑兵,躲有烈火,竟是与洛阳那些可怜人一样想救都没有可能。
护卫见贾月脸色不好,忙笑着宽慰道:“贾小姐不用担心,那吕贼都跑路了,王老头还能做出妖来不成?”
她担心个屁的王允,惹出一堆事又没本事摆平,在陛下面前哭一哭直接跃下城楼求个气节。前不顾天子苍生是否可免于战乱,后不顾天子及牺牲掉的同僚,
贾月不好说自己其实是替无辜遭此劫难的人惋惜,只能顺着对王允的怨气冷哼道:“哼,王老头平事的本事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们在城外只知道他不听劝,定要为难在,驻守的凉州军,却不知道他对内也是不讲情面,多少人求情都坚持杀蔡邕,待会他有什么待遇也都是咎由自取。”
护卫听了乐呵呵的笑了笑,瞧着贾月献媚的笑道:“贾小姐说的是。小姐不愧是贾公的骨肉,这脑子就是好使。哦,想来要不了几日,贾公他就要高升了,倒时还请小姐看在今日咱们没出去发财的份上,多多美言几句才是。”
老爹身边跟着的怎么会是如此短视之人?贾月虽然心里诧异又不悦,但是考虑到自己和仆射家人的安全还是笑道:“这是自然。”
第二日消息传来,贾月发现和她的记忆又有了些微的差异。比如她记得是王允在天子驾前从宣平门上一跃而下,可实际却是先捉拿入狱并令天子传召大赦天下。
一开始贾月还以为是贾诩进行了劝说,在昨晚的劫难中苟活下来的人能有活下来的机会,哪知道却是为王允在城外的残余势力设下的埋伏。要么听宣来陪王司徒一起下去,要么就学凉州军就地搞事,换来天子一张鉴定为真恶贼的诏书。
在凉州军开始操办董相国丧事的时候,王允就领着他的家人与同僚到泉下找先帝去了,而肉身也和前者一样躺在闹市口风吹日晒了好几日。
终于在一场大雨泼下时,一位穿着布衣的汉子拖着口棺木,小心的王允收敛入内后一起不知了去向。
而连着两次婉拒了李、郭二人加封意向的贾诩,领下了个负责选举人才的尚书职后,回到了新家中。
这间不知曾住过谁的屋子,如今已被打扫了干净,崭新的地毡与饰品衬托的前几日的事情都只是一场噩梦般不真实。在此二次见面的父女,不免叹了口气,抱在一起借机发泄心中难说的难处。
终归,一个注定要因为出的主意被骂上千年,一个空有雄心壮志却仍是要无力的对命运低头,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为所谓承担因此引起的各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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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刘协陛下也算是个苦命的人,生母因为他降生而失了性命,养在董太后身边虽与同父异母的兄长有些情谊,又因着董太后与何皇后之争而不得相见,好容易挨到兄长继位又出了何大将军的事故。
大半夜的跟着一群内侍风餐露宿,仓皇逃命,又遇见了董相国赔上了兄长的姓名。按理说都惨成这样了,若是一般人能混口安稳饭吃就该知足了,可偏偏陛下还是个有骨气的引出了后续迁都之事。好容易挨到最近王司徒救了他出来,紧跟着又被他还得在宣平门上威严扫地。最后还得在李傕、郭汜的要求下给董相国平冤。
贾月虽然在家里带着出不去,但自从那天府上的人出门帮忙时的大日头很快就被阴云吞没,狂风暴雨肆虐了整整一日才消停。城内这还没清理干净又赶上暴雨浇透,一时又流行起了伤感风寒之症来。难得的好消息是皇甫仆射和戏将军在这次劫难中有幸躲过了一劫。
要说吕将军也是个奇人,从城里突围跑出去后竟然去找了远在南阳的袁术,听传回来的意思来看俩人相处的还挺融洽。贾月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袁术这个人在她的印象里那是坑了东吴,看不起骄傲的盟主袁绍,手握玉玺都能奶死自己的奇人,竟然和吕布关系好?哦,等等,吕布白门楼出事前好像还准备把吕小姐嫁给袁术儿子来着?这年月的人际关系果然是处处有惊喜。
再然后又过了些日子,又有消息传来说是这两人又闹翻了,原因不明。有说是因为吕将军与其部下恣意张狂,不服管教闹得袁术治下意见颇大,吕将军怕袁术翻脸就自己携家带口领着随从走人了。还有人说是因为袁术本就不是真心想要收留他,是以全方位多角度的打压,吕将军不堪受辱才领着人走的。反正不管怎么样,比起吕布前几任上司的下场来看,也算是和平分手了。
一直再和本次攻城立下功劳的樊稠较劲的李傕、郭汜似乎是想起城外还有事要处理,给吕将军发了一到通缉令,让找到河内当落脚点的吕将军不得不再次上路。而他这次的目标竟然是呆在邺城的袁绍。行吧,要说袁老板这会儿也的确是个人物,不但已经击败了公孙瓒开始侵吞青州,还拥有了曹老板未来心心念念的郭嘉当下属。
再然后就是贾月偶然发现她老爹竟然偷偷瞒了她一个消息——马腾这厮竟然联合韩遂到了长安附近,但是动机不明。没人知道他们是因为想要学董卓趁乱带走陛下,但是因为没算好时间尴尬了,还是听说现在当家的都是凉州人,表个态度要个赏赐。
多半老爹不跟她提,那就是因为马超那个狗男人也跟来了,甚至有可能戏将军先前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万幸她对马超也不是那种言情小说里的情真意切,若是他那边真是薄情寡义,倒也好处理。就怕他其实没做什么对不起过去的事,亦或是有人打着他的名号给自己送信来搞事情,比较她老子如今的身份也是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如履薄冰吧。
', '')('等了好几日,贾月才终于盼到了父亲的归来。先前在董府和皇甫家的时候,贾月可谓是无事不可不在期盼着父亲的归来,可如今真的见到了,又因为各自心中的考虑而生分了些。
在院内来来回回的走了无数遍,仍是没等到父亲身影的贾月,忍不住的就像往门口凑。负责守卫的汉子被她晃的眼晕,不由叹了口气劝道:“小姐放心吧,如今城内谁敢对贾大人不利?倒是您这细皮嫩肉的,若是让外面不长眼的人瞧见了,冒犯冲撞可就麻烦了。”
贾月听了忙走到护卫面前,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城内基本稳定下来了么?”
护卫叹了口气,弯下腰小声的跟贾月说道:“唉,小姐你这是理解岔了。前几天折腾的厉害那是为了找好木头,给董相国塑个身子,这几天啊是正常的闹腾。”
贾月听了忽然回过味来。是啊,这年月又不是那世里,所谓的正常其实也不是她以为的正常。顶多算是从噩梦模式到了极难模式罢了。
不等护卫在开口相劝,就听院外一阵马蹄之声伴着女子们的哭声隐隐传来,一个大嗓子的汉子边拍门边喊道:“兄弟,老爷回来了,快开门。”
护卫又听了听声音,抬手将贾月推到屋内:“小姐且现在屋内等等,让我出去瞧瞧情况。”
父亲那人不太亲近女色,按理说应该不至于弄女眷来,只怕是有些情况。贾月也不敢胡闹,只交代护卫千万小心便进屋跟着个老仆妇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瞧。
这门一打开,进来的果然是贾诩一行人不假,就不知那跟在最后的好几个瘦马干僵的女眷是什么情况了。护卫凑到贾诩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贾诩点了点头,将缰绳和手中的东西交给随从,快步走近屋里对着老妇挥了挥手:“去打些水来,让我梳洗。”
等老妇出去了,贾月忙凑过去仔细打量了下父亲,确认只是瘦了些才松了口气:“父亲,我——”
贾诩忙摆了摆手,用眼角瞥了下院内的生面孔小声说道:“那几个是你两位叔叔送的,你待会挑挑看,有看着顺眼的你就留着使唤,不顺眼的就给老妈妈送去后院干杂活吧。”
这会子能让贾诩如此称呼的,只怕就是现在掌管着天子的李、郭二人了,不过也不知道这几位是宫中女眷还是那二位的外室。不过留着使唤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之前那个侍女给她的教训还不够么?贾月摇了摇头,小声的问道:“我能不要么?”
贾诩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贾月扯着自己袖子的手,摇头叹气道:“你只当是行善积德吧。”
听父亲如此说,贾月自然也明白这几个怕不是带着任务来的,莫非那两位怀疑父亲和马家勾结?顿时之前那些关于马超之类的问题,除了咽下去也没其他法子了。贾月有些哀怨的看了父亲一眼,又瞧了瞧院外那几个也不住往院内打量的女子,长叹了口气道:“要是母亲知道了,您可别指望我能帮您遮掩。”
贾诩啧了一声,轻轻推了一把贾月道:“赶紧去给为父倒杯茶来,她们几个这一路哭的令人头疼的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原本贾月还以为这些女眷是李、郭两位大将军送给父亲当耳报神的,毕竟一个个不但年纪轻还都有个好相貌。哪知道跟着她们去梳洗的时候,才听她们哭哭啼啼的抱怨自己的出身,才知道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几位原是城中有名的歌姬、舞姬,先前跟着跟着些名门贵族那是吃穿不愁,这王司徒没了之后就被精心打扮后悄悄送去了新掌管陛下之人的住处。刚开始她们瞧着两位将军来者不拒还出手大方,只当还能继续过好日子,哪知道刚过几天就被两位家里的母老虎给抽了一顿。若不是贾大人远远瞧见,帮忙说了些好话,她们就得被送到城郊陪伴董相国去了。
贾月原本吃瓜吃的开心,可听到母老虎三个字时,脑子里似乎隐约闪过了什么线索,可在仔细回想时又毫无线索可寻了。
等她们都梳洗干净后,老妈妈就领着她们去了一个小屋子,能出来的都换了身粗布衣裳,梳了个简单的发型。
其中一个年纪瞧着比贾月还小的女孩子,犹犹豫豫了好多次才上前几步,胆怯的瞧着屋里唯一坐着的少女试探道:“小姐是不是名字单字一个月?”
贾月瞧了瞧这个惹的其他女子窃窃私语的少女,不答反问道:“有事就说吧。”
那少女却噗通一下子跪了下去,用膝盖往贾月身前凑了凑:“小姐,求小姐把我留在身边伺候吧!我有对小姐有用的消息可以帮上忙的!”
瞧着少女哭的惨兮兮的样子,就算是有过被蛇咬的惨痛经验,贾月还是不忍心的伸手扯她起来:“有话就说,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少女见贾家小姐脸色难看,忙扯着她的袖子小声哭泣道:“小姐,我没有骗你!我与她们这些跟着郭将军的不同,我是跟着小姐一起被李将军掳来的。”
贾月叹了口气,忍不住继续问道:“你家小姐是哪位大人家的?”
少女垂头叹息道:“我家小姐乃是少帝的妃子唐姬!”
贾月顿时心情更不好了。这位唐姬的运气也太差了些,先是跟了个短命的少帝,这本就难过的下半辈子又遇见了个不讲理的李大将军。略斟酌了一下才问道:“你家小姐如今可还在李将军府上?”
少女摇了摇头,缓声叹道:“多亏了贾大人及时奏请陛下下诏,如今我家小姐获封弘农王妃,被护送回了老爷夫人身边。我当时因为染了风寒无法下床,才没有能跟着小姐一起走。”
若是这种倒也好办了,贾月对她点了点头安慰道:“既然我父亲已经帮了你家小姐,我也该帮你一把。这样吧,等外面稍微安定了,我给你些盘缠和护卫回去找你家小姐吧。或者你城中有亲戚想跟她们走也可以。”
少女听完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贾月叩谢道:“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对了,小姐,我还有件跟您有关的事情要跟你说。”
瞧着她不肯继续说下去,贾月也明白了她是顾忌外面这些女子,便站起身对她唤道:“你随我来吧。其他人仍是在这里等着老妈妈过来,若是乱跑吃了苦头可别哭天抢地的。”
其他女眷虽然心中多少有些想法,可毕竟还指望人家吃饭,就陆续答应了目送二人到院中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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