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灯呢,什么都不会干,也不想动弹和她做什么琴瑟和鸣,男耕女织的事。
他在屋子里找了半天,翻出一本有些破旧的书,慢吞吞的看着。
石屋里面没什么有乐趣的东西,看得太快了就没得看了。
明明两个人是情投意合的恩爱情人,可珍珠那么辛苦,谢燃灯心中就生不出一点要帮对方干活的心思。
谢小少爷对于自己什么都不干,吃珍珠的用珍珠的住珍珠的这件事情似乎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好像珍珠是伺候他的丫鬟,做这些琐事理所当然。
在记忆里,他就是被人伺候惯了的。
就算过去的事情大多他都记不清楚了,谢燃灯也并不觉得自己和珍珠这种生活在海边的小渔娘是一类人。
而在隔壁屋子,躲藏在窗户后面的少年又冒了头。
就男狐狸精那羸弱的身体,肯定拿不动那么大的筐子,搞不好肩膀压垮。
但是珍珠是海边长大的,力气大,不一样。
这种落难的小少爷,看着就是不能干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珍珠做了好吃的,肯定会有他的一份,鱼筐里的东西给珍珠,她自然会打理的妥妥当当。
海哥的视线只在珍珠忙碌的身影上停留了非常短暂的时间,就转移到了谢燃灯身上。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要打败情敌,当然要深入的了解情敌,知道珍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然后模仿他,超越他。
少年的眼睛一眨不眨,几乎粘在那个悠闲自在的人身上。
觉得自己做了件聪明事的海哥完全没有发现他的逻辑有什么不对。
辛辛苦苦打来的食物,送给他心爱的姑娘,可是重活累活脏活都让心爱的姑娘干了,情敌小白脸就该躺着吃好的。
怎么看,都是做他情敌的那个人才比较幸福。
珍珠的手艺确实不错,也有可能是因为食材足够优越,怎么做都好吃,谢燃灯难得多吃了一碗饭。
珍珠做了点心,打算登门道谢,却被谢燃灯阻止了。
我送过去吧。
他说:你们两人之间有过一段,你去答谢,不太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珍珠脸又红了,忙为自己辩解说:我对他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感情,是他一厢情愿。
段郎为她吃醋了,她好开心。
少女感觉自己被在乎了,酸酸甜甜的。
那还是你去送吧。
村子这么小,有个动静,全村的人马上就知道。
她到底是女子,还是畏惧风言风语的。
被几个男人爱慕没问题,但是和几个男人纠缠不清,可是会影响名声的。
谢燃灯敲了敲门,对着那张凶巴巴的脸说:你送的东西很好吃。
又不是给你吃的。
少年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然后语气很凶悍的关了房门。
贴在房门上,海哥背对着谢燃灯的脸红扑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心脏跳动的特别快,刚刚在门口的时候,简直要从胸腔,跳出嗓子眼。
这个小白脸比他高了一截,靠得那么近的距离,脸上竟然看不到一点瑕疵,和粗糙的渔民们完全不一样。
白白净净,呼出的气息在他脸上,灼的他发烫。
一个大男人,身上竟然是香喷喷的。
不过并不是那种很甜腻的女人香,是树林里那种草木的气息,干净清冽,沁人心脾。
他就说嘛,大少爷拿盘子的手比盘子还细腻,手没有一点茧子,就不是干活的命。
珍珠养这么个大少爷,真是脑袋有问题。
她一个女人,就算是有点本事,也养不起一个大男人,准确来说是养不起这种娇贵的男人。
为了帮助心爱的珍珠,海哥开始频繁的把东西往隔壁送。
可能是为了不让珍珠感到为难,除了第一次,每次送东西的时候,他都是在珍珠不在家的时候送的。
珍珠自尊心强,还怕别人说闲话,他要替她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海哥也说不清的是,谢燃灯哪天说喜欢吃什么,接下来保证会有很多一样的食材。
珍珠因为海哥的无私奉献,有些事也会开始和这个竹马倾诉。
虽然他们两个人做不成夫妻,可是她是真心把他当哥哥的呀。
珍珠有些羞怯的提出请求:海哥,你能不能帮我弄点那方面的东西。
她有些伤心:段郎他最近对我有些冷淡,很久都不愿意碰我。
海哥愣住了。
是不是他太累了?
他说:教人读书识字费脑子,很辛苦的。
没错,谢燃灯给自己找了个活,在渔村当教书先生。
不过他不教小孩,教隔壁邻居少年郎,那些海产,就对外宣称是学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吧,那更应该给他补补。
海哥神色莫名,沉默很久,最后答应了下来。
那你先出海,我帮你弄来,放那些食材里给你送过来,这样他就不会想到你头上。
姑娘家做这种事情不合适。
那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很显然,珍珠也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她没办法。
第二天一上午,海哥就来敲门了。
珍珠趁机找了借口出去,她等了许久,在村子里绕了几圈,心里急的要死。
到底还是性子急,没等到和海哥约定好的时间,她就打算回家了。
石头房子拉上了窗帘,但是仔细听,还是可以听到房内传来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低的喘息,沙哑的低吟,听声音脑补出来的画面,就足够令人血脉喷张。
海哥说要她晚点再过来,可她看现在时机正好,珍珠红着脸推门进去,然后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床上的那个青年,在昏暗的小屋里也白得发光,可是他身下,竟然还有个人。
面色潮红,眉目含情,一听到声音,就拿被子,把两个人的身体遮住。
珍珠的脑袋像是被人用重锤砸了一样,嗡嗡作响。
她七窍生烟,牙齿咯吱咯吱作响:海哥!你们在做什么。
满脸春色的海哥和往日一般看着她:帮你看看他是不是不行啊。
明明不用吃补品,和往常一样很行的。
都怪珍珠胡说八道,搞得他都快被折腾死了。
海哥觉得自己说话很有逻辑,就像是珍珠平时提各种要求时一样理直气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活很辛苦的,一点都不比捕猎容易,他对珍珠这么好,当然要帮她了。
第20章020
望着珍珠扭曲的面容,谢燃灯心中早就存在的怀疑不断扩大。
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动摇就会出现裂痕,而现在,那份裂痕已经达到极限。
谢燃灯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他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声音冷漠无情: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和珍珠,绝对不可能是恩爱情人的关系。
在他这句话出口之后,珍珠的防线全面崩塌。
周围的床也好,石屋也好,除了皮肤温热的海郎,其他的一切都迅速破碎,变成冰冷黏腻的黑色液体。
原本的记忆也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入,海哥的肤色从黝黑变成记忆里的雪白。
想到扭曲的记忆里那段稀里糊涂的日子,谢燃灯表情有些难以言喻,他看向海哥,轻声唤出对方真正的名字:青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怪他一直看少年顺眼,比起珍珠,陪伴了他好几个月的洛青曜对他来说要熟悉的多。
珍珠越想靠近他,撒的谎越多,谢燃灯就会下意识的去寻找突破口,隔壁邻居家的小少年,就是他的突破口。
大概是珍珠用了什么手段,在幻境中的自己,好像比现实中更无耻一些,在盯上可爱幼小的猎物之后,他不露声色,刻意引诱,很轻易的就把少年拐到床上。
不同于的天真单纯,他可是知道礼义廉耻,偏偏觉得背着珍珠,就是有很刺激的感觉,才顺从自己的心意做出这种胡作非为的事情。
现在看来,并非自己品德有问题。
事实上,他就是太聪明,就算是记忆被人为地混乱,也没上珍珠的当。
洛青曜也在这个时候恢复了他的记忆,他勾住谢燃灯的手:夫君。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眼前的这个怪物应该有一些精神方面的手段,它把他们两个拉入了幻境之中,然后还扭曲了他们的记忆,让他们两个人变成了她的爱慕者。
因为记忆是被强行灌输的,所以他本能就觉得不对,没有对虚假的珍珠动心,反而不断的靠近谢燃灯。
他同夫君果真是真爱,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断靠近,相互被吸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青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害羞起来,他略显羞涩的用手指勾了勾谢燃灯,情意绵绵的唤了一句:夫君。
在幻境里,珍珠近水楼台,却根本得不到半点垂怜,不像他,不需要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能让谢燃灯很行。
他们两个人无视怪物的样子,彻底的激怒了珍珠。
望着两个丝毫不知道廉耻的男人,珍珠的脸一下子变得扭曲起来。
她像是被扒掉了画皮的恶鬼,原本纤细柔弱的身体突然充盈膨胀,姣好白皙的面容一瞬间膨胀腐烂。
贱人!贱人!你们都给我去死!
眼前的这一幕刺激性实在是太大,让珍珠联想到她记忆里极其糟糕的画面。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剧本会被这一对狗男男折腾成这样,难怪段郎对痴情美貌的她无动于衷,难怪海哥对她好的奇怪,感情是早就送东西,送到床上上了!
他们竟然背着她勾搭成奸,背叛她的男人,都要死。
在珍珠变成这副丑陋不堪样子的时候,洛青曜也回过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被污浊的水打湿之后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谢燃灯同样如此,但他的衣衫很薄,湿掉的衣裳隐隐透出青年绝佳的腰线。
只看一眼,洛青曜便不由得气血上涌。
他的夫君,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到。
他可没有忘记怪物硬塞的那段记忆,那个可恨的珍珠,一直在觊觎他的男人。
为了得到他的夫君,甚至不惜混淆黑白,捏造出夫君喜爱她的谎言,她甚至还想着要睡谢燃灯!
洛青曜出了剑,以惊人的速度砍掉了珍珠的头。
一想到这个玩意竟然觊觎他的夫君,他就怒火冲天。
珍珠的脑袋落在地上,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是她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惊惧的神色,正相反,掉落的头颅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然后两只肌肉鼓起,丑陋不堪的手,端起了这颗脑袋,第一次放的位置不对,这只手还扶着头转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冷冰冰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夫夫两,眼中终于有了猖狂得意:就这点小伎俩,还想对付我。
她并不是人,而是无法消散的怨念,是妖物一样的存在。
就是这样的一刀,根本不可能妨碍到她的性命。
这座庞大的地下宫殿,就是她的主场,而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就像是猫咪爪下的老鼠,不过是被她这个猎手恶劣玩弄的猎物。
女人的眼神在谢燃灯的脸上扫过。
这样的一张脸,这样的通身气度,就和当年的段郎一样,是小渔村的村姑留不住的存在。
高贵,优雅,和村子里那些粗鲁的抠脚大汉完全不一样。
她原本是想给他一个机会的,可是谢燃灯不要。
这个男人和段郎一样贱,给脸不要脸。
既然对方不需要她给的生的机会,那她就把这张脸毁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污水逐渐变得浓稠,然后生成了腐蚀性极强的液体,朝着谢燃灯脸上扑来。
潮湿泥泞的地面被腐蚀出几个小洞,伴随着滋滋的声音冒出阵阵白烟。
谢燃灯虽然是个男人,却也是很看重自己这张脸面,毕竟从小到大,他老是因为天资的原因被人说闲话。
可有这样一张脸,羡慕嫉妒他的声音比说闲话的人还多。
在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谢燃灯把戒备心提到了最高点,及时避开了珍珠的攻击。
可看着地面冒烟的小洞,他还是心有余悸。
一般的伤口,抹点药也就好了。
他是不留疤的体质,稍微大点的口子,只要能愈合,问题就不大。
可要是被这种强腐蚀性的东西破坏,能不能恢复就不一定。
谢燃灯为对方的狠毒一惊,但转念一想,一个集恶念于一身的这怪物,什么都可能做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并不后悔,死了都比稀里糊涂和怪物过日子强。
他往后躲,然后发现这个动作其实有点多余。
珍珠连着几次攻击,都并没有成功,密不透风的剑影把极其危险的毒液反扑回去。
就算第一次失败了,洛青曜也并没有因此气馁。
他仍然不断的攻向怪物,无比狠戾,无比坚定的砍了对方一次。
但是这个怪物是水做的,抽刀断水水更流。
水在被劈开之后,又会很快聚拢到一块,珍珠恢复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洛青曜的动作像是在做无用功。
洛青曜从呼吸平缓,到逐渐气喘吁吁。
他的体力开始不支,谢燃灯的面容也从淡然转为凝重。
难道今日,他们两个当真要葬身此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1章021
洛青曜因为体力不支,原本剑光护住的圈子在逐渐缩小,可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挡在谢燃灯的前头,剑光从老大一圈,逐渐缩小。
在险境之中,日子变得极其难熬,一呼一吸似乎被拉的很慢,不知时间过去多久,谢燃灯眼睁睁看着洛青曜从开始的应付自如到现在的形容狼狈。
那剑光笼罩的范围,如今竟是只能护住一个。
谢燃灯站在洛青曜身后,看着自己这个捡来的妻子身上衣袍被割破,衣袍下的那雪白胴体上渐渐多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一道,两道,三道鲜红的血肉外翻,在雪白的肤色下尤其的狰狞刺眼。
谢燃灯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干净,白皙,皮都没擦破半点。
他方才躲避的时候,虽然姿势有些狼狈,可只是鞋子上沾了些许污泥。
这是因为在他和洛青曜之间,对方选择将他这个羸弱,没有多少战斗力的夫君护得严严实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都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同洛青曜,本是儿戏一般的半路夫妻,情谊并不算太深厚。
人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若是对方选择护住他本身,谢燃灯也不会怨恨洛青曜。
在经历了有些狼狈的上一世之后,他知道没有谁该无条件为另外一个人牺牲付出的。
纵使疼爱他的母亲和长辈,也有自己的人生和盘算。
异地而处,他要是有护住一个人的本事,很大可能会自己一个人先逃命。
能两个人一起安全离开自然更好,可至少在自己和洛青曜之间,他会选择护住自己。
男人受点伤又不会没命,要是能够保证性命,他当然要保全自己。
可谢燃灯万万没有想到,天底下还会有这样的傻子。
但凡洛青曜对他自己好一点,或者对他这个夫君坏一点,谢燃灯心中受到的震动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剧烈。
洛青曜不是家人性命都捏在谢家的忠仆,那些仆从肯为他牺牲,一定是顾虑到自己或是亲人的未来。
他若是弃自己于不顾,完全不需要担心谢家的报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了他这个夫君,他也可以换个新的。
虽然在这个世界上,依着洛青曜的本事,应该很难再找到像他这么好看的人做夫君。
可是在性命面前,好看并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
他会衰老,容貌会变丑陋。
人要是死了,那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谢燃灯往前走了几步,忽而抬手,抓住了洛青曜的衣摆。
同怪物斗争的洛青曜分神看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映出他的面容。
他动了动嘴唇,然后说:别怕。
夫君不要怕,他一定会护住他的。
谢燃灯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的把洛青曜拉到后头,直面怪物的冲击。
他的身上还有兄长留下的护命的法宝,但是那是被动型的防御法宝,如果不是他的性命受到威胁,什么小伤小病,根本不可能激发那一道防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的这个怪物有多强大的实力,法宝能不能抵御的住。
作为一个太过弱小的人类的谢燃灯不知道,也不敢肯定。
可是他等不及,也不愿意再做个被洛青曜庇护的弱小。
哪怕会很痛,他也要主动赌这一回。
倘若他赌输了,要是死了,至少不会成为洛青曜的拖累,兴许就可以活下来。
他本来是有点怕寂寞的人,想着万一死了,还能拉个垫背的,这样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可是洛青曜太傻了,以至于他这个做夫君的近墨者黑,竟也不知不觉的传染上了这傻气。
谢燃灯灿然一笑:哪有妻子挡在夫君跟前的,为夫生得比你高,天塌下来也该是我挡着。
他强行踏出了洛青曜的剑光之外,叮铃哐啷的小瓶子全部扔了出去,大大的拉走了那名为珍珠的怪物的仇恨。
珍珠的身体,在被剑光不断地砍断之后,变成了像是淤泥一样的存在。
它腐烂的身体,化作两只手,朝着谢燃灯的方向袭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一个拥抱的姿势,两只手伸向谢燃灯的后背,像是要把这个男人完全的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用一种空灵缠绵的声音呼唤说:来吧,来成为我的一部分。
得不到这个人的心没关系,她要人也一样。
怪物抱着要融化谢燃灯的心思,它这两只手的成分,对现在的谢燃灯来说,那就是剧毒的腐蚀品。
在那只手触碰到谢燃灯的时候,洛青曜的剑砍断了这条胳膊。
可是砍碎的怪物胳膊落下来,滴在谢燃灯身上,烫烂了他的衣服,也在他的胳膊上腐蚀出一个洞。
被保护的很好的谢燃灯终于流了血,伤口的血出来的时候是鲜亮刺目红色,落到地上的时候,却成了中毒不轻的灰黑色。
这红色似乎溅到了洛青曜的眼睛里。
这个怪物,它居然敢?!它怎么敢试图染指他的夫君。
少年的黑眸染上了红色。
谢燃灯不受控制的蹙眉,眼睛被水雾笼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不是因为怕疼所以委屈的哭了,只是疼痛比他预料的更糟糕,身体不受控制的分泌出泪水。
生理性的泪珠落了下来,溅在地面,很快就消失不见。
但是这样的一滴泪,却比那腐蚀性的液体来得更凶狠,洛青曜的心脏直接被谢燃灯的眼泪烧出了一颗大洞。
他的夫君,他的夫君受了大委屈了!
都是因为现在的他太没有用了,才会让他的夫君遭受这种委屈。
赤红色完全占据了洛青曜的眼睛,那种铺天盖地的威压,盘踞在山洞上空。
原本猖狂的怪物动作突然停滞了,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笼罩在它的上方,挤压了整个地下空间,夺走了它对此方天地的掌控权。
不仅仅是不夜城的地下,不夜城上方的灵兽妖兽们,也跟着躁动不安起来。
那是一种令它无法抗拒的存在,脑袋都没有办法正常的运转,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压力在不断的增大,让它从一个庞大的怪物,变成一滩烂泥。
洛青曜的剑扔在了地上,他走到了污泥的跟前,手指轻轻的一拽,然后拽出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错了,原谅我!
怪物求生的本能很强烈,它根本不需要逻辑和脑子,下意识的退让求饶。
但是没有用,求饶的话只说了一个字,它就被残忍的撕碎了。
里里外外,从皮囊到神魂,被灼烧,被撕碎,彻底消失在了人世间。
整个地下洞穴都开始坍塌,下一秒,随着洛青曜衣摆的晃动,地下洞穴全面消失,他所站立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深达几十米,方圆十几里的巨大天坑。
那些怪物的伥鬼,自然也跟着宫殿一起灰飞烟灭,神魂俱灭,没了转世投胎的可能。
整座不夜城都开始晃动,狂风大作,海面掀起滔天巨浪,有砖石落下,树木被连根拔起。
赤红着眼睛失去理智的青年低下头,看着天坑中除他之外唯一的幸存者。
在怪物求饶的时候,谢燃灯也被威压震慑的昏倒了。
和过于疼痛导致的流泪一样,这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受他的脑子控制。
但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那股能够毁灭一方天地的力量,非常温柔的避开了昏过去的谢燃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赤红眼的洛青曜走到了谢燃灯跟前,他的理智尚未恢复,在看到漏网之鱼的时候,下意识是摧毁,而非拯救。
但是杀人的手落下来的时候,却不受控制的改为了抚摸。
头发顺滑,皮肤柔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不去手。
这是谁?
昏过去的谢燃灯悠悠转醒,然后就对上了红眼睛的洛青曜。
他们两个这是死了?到阎罗殿去投胎了?
但是胳膊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环境似乎比之前要明亮了很多,那个可怕的怪物也突然消失了。
谢燃灯看了看四周,昏暗的地下隧道和地面彻底打通了,他躺着的地方,突然变成了老大一个天坑。
这是他触发法宝机制了?兄长留下来的防御法宝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不管怎么样,他们终于得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青曜的眼睛大概是进了泥巴,和小兔子一样红彤彤的。
谢燃灯拉住他的手,对方的身体还绷紧,胳膊都变得硬邦邦的。
他安慰说:没事了,怪物消失了,都过去了。
洛青曜像是被吓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谢燃灯靠近了一些,揽住了小妻子柔韧纤细的腰身:没事了,别害怕,怪物已经被消灭了。
兄长真是太厉害了。
红色如潮水一般褪去,洛青曜眨了眨眼睛:怪物呢?
应该是被兄长留下的法宝消灭了。
谢燃灯拿出脖子上挂的吊坠:你看,都碎了。
原来是夫君的兄长帮了忙,洛青曜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印象。
依稀记得白茫茫一片,还有求饶和尖叫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僵直的身子在谢燃灯散发着木制清香的怀中软成了一滩水:夫君才厉害。
他现在四肢无力,怕是要夫君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第22章022
看了洛青曜倒下来,谢燃灯连忙去扒他的衣服。
那么多道攻击都打在了洛青曜的身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
但是衣服解开之后,谢燃灯愣住了。
对方身上的伤口比他想的浅很多,明明之前看的时候很严重,但是现在那些伤口基本上全部都愈合。
看不到外露出来的猩红血肉不说,结的痂都快掉光了。
乍一看还以为没受过伤,但是仔细看的话,白皙的肤色上还是留有很多很浅的粉色疤痕印记。
谢燃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他也受了伤,伤口已经凝结了血痂,但是看起来就需要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给洛青曜准备的大量伤药和绷带都被收了起来,倒是谢燃灯的胳膊上绕了一圈。
他打了一个结,手法利落,包扎的很是漂亮。
在艺术创造方面,谢燃灯比绝大部分普通人都要强得多,雕刻、书画他都造诣不浅。
伤口包扎是和人体相关的技术活,绷带收口设计也勉强能列入这个范围。
看到谢燃灯的伤口,洛青曜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便宜那怪物了。
他真应该把对方挫骨扬灰八百遍。
没有你受的伤严重。
就算洛青曜伤口已经愈合,可是他受到的疼痛不是假的。
刚刚长出来的皮肉毕竟和之前的不一样,这些印记就是洛青曜受过伤的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道,两道,光是背部那一小寸皮肤上,就有五六十道细小的伤口。
谢燃灯手指压在那些疤痕上,心头也像是这布满了伤疤的手臂一样,并没有很深刻的疼,而是隐秘的不舒服。
洛青曜对他的情绪变化非常的敏感,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了谢燃灯的情绪低落。
难道是因为自己撒娇的技术太过于拙劣,被夫君看穿了?
洛青曜有些忐忑:我现在感觉一点都不痛,一下能打死三头牛!
被他认真的眼神逗笑,谢燃灯摇摇头:咱们耽搁的时间也不久,先去收拾行李。
不管怎么样,这个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谢燃灯这才打量了周围的环境,然后发现他们两个人待的地方很是荒凉。
近处什么花花草草的都看不见,泥巴坑里空荡荡的,也不见有其他的人影。
青曜,你还能走得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走不动的话,他背着人也没问题。
其实洛青曜还是想要在夫君温暖的怀里多赖一会儿,可这个地方太破烂了,的确配不上他的夫君。
我觉得要是夫君亲我一口,我能扛起十头牛。
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洛青曜的脸颊上。
谢燃灯把自己聪明能干的小妻子拉了起来:先从前面走,找找路。
洛青曜乖乖巧巧任由他牵着,脸蛋红扑扑,脑袋晕乎乎。
大概走了一刻钟的时间,谢燃灯终于看到了其他建筑,不管是花草树木或者是人类搭建的房子。都在大概十多米高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法宝把他们带到了其他地方,刚刚那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天坑。
好在他们之前拿赌来的钱补充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储物戒里面什么都有。
谢燃灯拿了攀岩工具出来:我先爬上去,待会扔绳子上来拉你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青曜终于从那个吻中回过神来,他眨了眨眼睛:可以飞上去。
这个高度能做到吗?
谢燃灯才想起来,洛青曜好像是有一些功夫的。
习武之人虽然不能像修士那样飞天遁地,但是利用轻功攀岩上树还是很简单的。
谢燃灯当即就调整了计划:那你先上去,再拉我上来。
能够接受妻子力气比自己大的夫君才是好夫君。
不用那么麻烦的。
洛青曜抱住了谢燃灯的腰,脚尖轻点几下,两个人就站在了大坑上。
他们出现的地方有不少人,可是没有人注意到这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夫夫两。
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燃灯的记性很好,他原以为自己和洛青曜是被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但是在回到地面之后,熟悉的标志性建筑物告诉他,这里就是他们所居住的客栈附近。
但是现在客栈倒了,客栈边上的建筑物也被水淹了,繁华的不夜城也被海水冲得乱七八糟。
潮水已经退去,可是受过冲击的石砖上仍然湿漉漉的,甚至还有海鲜在地面上蹦跶。
他转头又看了那个天坑一眼,水把房子冲垮了,却没有倒灌到之前那个坑里去。
这大概是那个怪物的力量造成的怪异现象,谢燃灯感叹了一句,并没有把这件是联想到洛青曜身上。
洛青曜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全程和自家夫君一个表情。
谢郎君!
有坍塌的房子里钻出狼狈的脸,看到谢燃灯之后,那魁梧的大汉大声招呼他:我们都在这儿。
在整座不夜城开始地动的时候,镖局的人就开始跑了。
他们这种常年在江湖上游走的人,对危险十分的敏锐,应对灾祸很有经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要是这突如其来的地动和海水很快就褪去了,除了个别一些被倒塌的房屋压死的倒霉蛋,大部分人的性命都无虞,只是受了一点不碍事的皮肉伤。
之前那个老疯子在地动时候冲出来,手舞足蹈的喊着海娘娘,然后就被狂风刮起来的一棵大树砸中,当场给压死了。
居住在这座城里的百姓比较惨一些,海水没冲死人,可泡坏了不少东西,这街头街尾的好些嚎啕大哭的,都是在哭家里的东西。
天灾之后一片狼藉,但是灾难过后,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
镖师愁眉苦脸:咱们带来的那些东西也毁的差不多了。
谢燃灯立马在自己的心里噼里啪啦的算了一笔账,大头都放在储物戒里面,外面那些只是用来遮掩的障眼法。
他的损失不大,只是再让镖局的人跟着,就不太合适了。
之前出了被绑架的事,镖局的人一点用都没有,还是洛青曜自己孤身一人找到的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燃灯原本让镖局的人护送他们,本来是为了减少麻烦。
毕竟他这张脸着实招摇,就和洛青曜要两个人,可能就会被一些烦人的苍蝇盯上。
现在路程不剩多少,再带着浩浩荡荡的镖局队伍反而可能是徒添累赘。
这样吧,我同你们结一下账,你们回白玉京,我同夫郎走水路京城,就此分道扬镳。
谢燃灯表情有些难看:我也雇不了那么多人,就付这么些钱了。
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出门在外,谢燃灯不会轻易结仇。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他特地数了好几遍钱,拿着银票拍到镖局的人手里,脸上做出十分不舍的表情。
他们碰到这种意外,镖局的人都做好了血亏的打算,没想到人能救回来,钱还拿得到,简直是意外之喜,哪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郎君仁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劳烦你们回去之后,为我带句口信到谢府,就说我一路安好,请勿挂念。
丰神俊秀的年轻郎君说的郑重,镖局的人答的也无比郑重:一定。
虽说他们是合作关系,但是路上相处了将近一个月,多少也有点感情。
两方人马就此别过,可谢燃灯做完表面功夫,头都没有回一下,丝毫没有留恋之情。
但是洛青曜却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你要是舍不得厨娘的话,咱们可以自己再雇一个。
这不夜城遭了灾,肯定会有厨子愿意赚这个钱。
夫君会抛下我吗?
洛青曜想的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刚刚听谢燃灯说什么,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可是他一辈子都不想要和谢燃灯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谢燃灯怔了一下,勾了勾了洛青曜的手指,只要你不背叛,除了死亡,没有别的事情会把我们两个分开。
他笑得肆意:要是死了,那就分开了。只有这个,我可没什么办法,不过咱们两个是长寿之相,看着就能长命百岁。
不够。
洛青曜头一回没有被谢燃灯三言两语安慰道。
只有百年哪里够。
谢燃灯说:可是生老病死天注定。
洛青曜目光灼灼,眼神烫的惊人:那就逆天而行。
第23章023
不夜城虽然被水淹了一遭,又被狂风摧残了一遍,但是伤亡并不是很大,在城里找到能够出海的船。和愿意走这一趟的船夫没费什么力气。
甚至因为受灾,船夫急着挣钱,为了抢他这个看起来十分大方的客户,几个船夫还差点打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上船之后,谢燃灯就开始头昏眼花,恶心的厉害。
是不是他们下了药?!
经历了不夜城事件,现在洛青曜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他人。
没办法一路上他们遭遇的恶人太多了,要么就是和夫君有仇,要么就是想要撬他的墙角。
住个客栈是黑店,坐条船也是黑船。
洛青曜打算动手,又不敢离谢燃灯半步,怕一个眨眼的功夫,夫君又从船上消失了。
谢燃灯哑然失笑:只是有些晕船之症,同旁人没什么关系,缓缓就好。
海上毕竟和陆地上不同,纵然船夫十分老道,选的还是有两层船舱的货船,路上也难免颠簸。
我让他们煮点粥喝。
即便是受到晕船的折磨,谢燃灯容颜憔悴之后,对他的容貌一点都没有损耗不说,反倒更添几分病西子弱柳扶风之意,更为惹人心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大五粗的船夫不懂得欣赏,和船夫相依为命的孙女和随行的厨娘,看得心都揪痛。
你们还看这干什么,去准备粥和面条。
这船是这船上有炉子的,用泥巴堆砌的土炉子,只能热热东西,做些简单的吃食。
我去准备些热水,郎君可能用的上。
洛青曜看着长相还算可爱的船夫的孙女,语气硬邦邦的:看什么看,这么想男人,自己去找个。
他的夫君哪里都好,就是涨得太好了,就容易招蜂引蝶。
但是这也不是谢燃灯的错,洛青曜当着自家夫君的面,又不好表现太过。
毕竟不知道谁说过,做大妇的就是贤良淑德,大肚能容。
不过他再能吃,肚量再大,其他的小猫小狗也别想进他们家的门。
夫君和他的家,这辈子只能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