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延的亮起的目光又暗了下去,片刻后,放下徐临柑的手,弯腰将被子给她盖好,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半晌后,低缓磁性的声音响起:我会让你更爱我的。
爱到不能离婚的那种。
等明早聊,先睡。段清延轻声的说道,目光始终是暗的,手指在徐临柑额头边的发丝那里弄了一下,晚安,柑柑。
他今天晚上一次又一次被徐临柑搞心态,最后终于没有忍住,还是说出来了,正好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喜欢他,这婚还是坚决要和他离,太莫名其妙了,这让他有些想不通,实际上,他知道自己走了一步冒险的棋。
但是,他实在受不了晚上一次被一次她撩拨,而她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等明天早上就会有答案了。
第二天清晨。
徐临柑感到一阵头晕,胃有些不舒服,揉着发晕的头,从床上起来,下次晚上再也不喝这么多久了,徐临柑揉着头想着。
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递到她的眼前,她伸手接过。
头很疼吗?一道清冷的声音问道。
徐临柑抬起头,双手捧着温热的水,看着前面的段清延,道:不是很疼,早啊,清延。
段清延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她,想等她开口询问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看着我干嘛?徐临柑笑着说道,对段清延一直看着他的行为很是不理解。
段清延眉毛微微一皱,眉宇间有些疑惑:你昨晚?
我昨晚?徐临柑露出疑惑的目光,搜索大脑记忆,她就只有在酒店喝酒的记忆,然后就没有其它的记忆了,突然她的瞳孔睁大,震惊的看着段清延。
段清延以为她是想起来了,目光严肃,正准备将一切坦白。
我昨天晚上不好会是对你做了什么吧?我酒后习惯很差吗?之前没有人说我差啊。徐临柑开口问道,她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
段清延的话堵在喉咙间,上不来,下不去,最后他喉结滚动,清冷眼眸看着她,片刻摇了摇头:没做什么。
真的?徐临柑追问到,她挑起一边眉毛,她应该不会对段清延做什么吧。
嗯。段清延点了点头,目光变暗,眼底暗流涌动着,既然现在不是说这事情的好时候,他就不说了吧,至少要等徐临柑更喜欢他一点再说。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更喜欢我呢?
徐临柑干笑了几声:没有就好。
嗯。段清延点了点头,抬起头看向徐临柑,目光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个浅笑,沙哑道:柑柑,早上好。
徐临柑看着他笑,目光闪了一下,紧接偏开视线,摸着脖颈处,笑着说道:早。
段清延从鼻尖发出一个嗯声,将徐临柑做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神暗了暗。
她果然是喜欢我笑时的样子。
他是个商人,最擅长的就是找自己的优势,和找对手的劣势,这样才能在自己最专业的领域,直接攻击敌人的软肋。
得让她喜欢到我不能离婚才行。段清延脸上笑着,笑容越来越熟练。
徐临柑摸着后颈,心想段清延怎么一大早上就笑的这么好看,最近还是少看他的脸吧,这颜值,直到看到现在都是抵抗不住的存在...
早上最后一节课。
早上最后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这节课讲的是上次月考的卷子,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班主任停止讲卷子,此时只有最后二大题没有讲了。
不过数学卷后面的两大题,要讲好,十分钟肯定是不够的,下午也有数学课,班主任下午会接着讲。
班主任将投影仪关上,坐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同学,道:过几天就要进入高考倒计时了,你们也要放假了,但是放假不要玩,好好学习,等回来就要迎接期末考试了,不要松懈,期末考试直接影响到你这个暑假在家的舒适程度,所以我希望大家也要好好学习。三天之后,我们学校作为考点是要布置座位的,座位里不能放任何东西,掉了学校不负责,你们可以提前带一些用不着的东西回去。
好的。常鞘斯跟着其它学生们一起喊着。
没多久下课铃声就打响了,中午放学比下午放学要更吵闹更激烈一点,因为学生们挤着去食堂吃饭,如果是其它副科的课,有些老师还会提前放学让孩子们早点打饭吃,不过班主任从来都不这样做。
常鞘斯也来不及和大家告别,拍了下段池渊的肩膀,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跑出去了。
肖淮绘慢吞吞的将试卷收进课桌里,抬起头看向段池渊,道:快高考了,我们是不是也不要拍了,上次节目组也说是要拍到高考前就不拍了。
嗯。段池渊点了点头。
嗨喽。林湫蔚这个时候从后面猛地冲过来,段池渊是看着他的,没有被吓到,但是背对着他的肖淮绘可是吓的不轻,生气的转过身,道:你这个人,幼稚不幼稚啊!
被吓到你吧,胆小鬼。林湫蔚勾着嘴角笑道。
你别得意,我下次一定要吓到你!肖淮绘气呼呼的说道。
就在他们两个人斗嘴的时候家长来,和往常一样,他们去一食堂吃完中餐后就在学校的大操场上散步。
今天的天气刚刚好,是个凉爽的多云天气,蔚蓝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大家悠闲的在操场上散步的时候,看见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从远处走过来,大家都在同一时刻停止脚步看向他们。
程越贺!肖幕闻隔着老远就和程越贺打招呼。
程越贺牵着程厥闻走过来,两个人脸上的气色看起来都很正常,看到他们没有事情的模样,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就怕出了这么的大的事情,两个人走不出来。
别担心,事情都搞定了。程越贺笑着说道,看到徐临柑身边的段池渊,他将脸上的笑容收起。
严肃的走到段池渊面前,深深向段池渊鞠躬,真诚的道歉和感谢:抱歉,之前没有相信你说的话,以及我很感谢当时你愿意说出来。
程越贺这头低的干净利落,的确是他的疏忽,才会让悲剧出现。如果自己当初相信他的话,程厥闻就会少挨打,要是当初,他多留意下家庭,就会发现他的家早已经支离破碎,可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
所以,他从现在开始变好,先从补偿孩子开始。
小朋友们都去一边玩吧。肖幕闻这个时候笑着说道,支开了孩子们,小孩子们点了点头,一个个都跑到前面去玩了。
程越贺看着程厥闻走远的背影,很久后才回过头,一回过头就看到大家在看着他。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眼底的疲倦,怎么都遮盖不住。
节目组这个时候也不将镜头拍他们,而是去拍小孩子,给他们腾出一个交流的空间。
程越贺看着移开的镜头,苦笑了下,摸着脖子,长叹了好几口气才说道:我听肖哥的话,在警察局做完笔录后,晚上就带小程去看了心理医生,已经有轻度的焦虑症、抑郁症和排斥心理反应,医生让小程最近不要读书,好好休息。
看着大家不解的表情,程越贺抓了抓头发,道:我本来也是不想来这个节目的,是小程自己要来的,医生和他沟通过,如果是病人的意愿吧,是可以的,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他来,等这节目拍摄完,我就要带着他去世界各处到处玩,散散心心,顺便培养下父子感情。我这个当父亲的真失责,还记得我一直说,想要个以后长大写书的孩子吗。
程越贺说道这里,眼睛终于控制不住红了,哽咽道:小程,他喜欢写作,而且很有灵气,我以前一直以为他长大要当科学家,因为他数学很好,我真的很失责,真的。你们知道他才多大吗,五岁啊,虽然心理医生说他的疾病是轻度的,但是还是开药了,他才多大,就要吃药,他童年怎么办啊,他的人生也才刚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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