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提前很久来这里踩点,然后了解这里的巡逻时间和人员,然后提前准备好要用的狗,他们将这些狗都装进车里,假装公园里运行货物的车进来,然后在给狗打针,注射药物,让他们发疯,然后将吸引疯狗的药物撒到要攻击的人身上,让他们冲过去对指定的人攻击。
如果今天节目组不来,他们就会选一些别的受害者来做这个事情,节目组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影响力更大的选项而已。
导演很快就联系上了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他们也很快的关闭了游乐场的大门,不在准任何人离开游乐园,警察也很快就赶过来了。
警察赶来的非常及时,抓住了正在逃离的人.贩子,后面调查才发现,这些人.贩子是有规模有组织的,这些日子被拐走的孩子都是他们策划做的,警察们抓到他们后,做了更深入的调查,把这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解救了数百名儿童。
于此同时,救护车也赶来了。
昏迷不醒来的林湫蔚被送进急救车里,林南吉和程疏怀两个人也进去了。
段池渊呆呆的看着开走的急救车,眼里满是痛苦和呆滞,他整个表情都是木讷的,眼睛很黑,也很空洞,呆呆坐在段清延的怀里,像是一个被抽空灵魂的木偶一般,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徐临柑有些担忧的看着段池渊,心里的自觉告诉她,段池渊肯定被更深的感情绊住脚,而不单单因为林湫蔚受伤。
当然,林湫蔚受伤,他肯定会难过的,两个人是好朋友,好朋友受伤,还是保护他受伤,难过肯定是难以避免的。
耳边又响起断断续续的哭声,徐临柑朝声音源头看去,看见肖淮绘抱着自己的妈妈哭的像一个泪人,整个眼睛都哭肿了,声音也变得非常的沙哑。
他已经哭了很久了,之前就已经大哭一场,看着林湫蔚被送进急救车里,没有忍住又开始哭。
虽然两个孩子平时吵吵闹闹,看起来像死对头一样,见面就掐架,但是感情也深着。
徐临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段池渊,心里叹了一口气,温柔的在段池渊头上揉了揉,安抚他。
段清延看着怀中的段池渊,眼神暗了暗。
我们去看他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又没有了声音,四目相对,徐临柑嘴角勾起了一个浅笑。
她弯腰抱将段池渊抱住,头靠在他的头上,温柔轻声说道:我们今天一起去看看林湫蔚吧,去和他道谢。
段池渊收回目光,片刻后,点了点头。
徐临柑看着他,伸手拉住他的小手,将他的手握住:他一定没有事的。
段池渊点了点头,握紧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发生了意外,节目组选择了停止拍摄,剩下的嘉宾和镜头前面的观众们告别后,导演就将拍摄的镜头关闭。
大家一起去医院看望林湫蔚。
林湫蔚在市中心的医院接受治疗,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林湫蔚刚打完麻药做完手术正在睡觉,一时半会可能醒不来。
林湫蔚的额头处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医生说了,差一点就要伤害到眼睛了,如果伤害到眼睛,后果不堪设想。
林湫蔚动的手术,是微创手术,将他额头上的那个大口子给缝好,医生说了,一般要是恢复的好的话,是不会有什么疤痕的。
眼睛红红的程疏怀看着过来看望孩子的他们说道:孩子今天已经休息了,大家的心意,等他醒来我会告诉他的。
肖幕闻拉着肖淮绘朝着程疏怀和林楠吉点了点头:真的很谢谢他这一次救下肖淮绘。
他们本就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程疏怀礼貌的点了点头。
哪里,的确是你的孩子帮助了他,我真的非常的感谢。肖幕闻说道,他是真的非常感谢了,转头又看向徐临柑这边,来到徐临柑的身边,点了点头,道:也谢谢小池之前的保护,非常感谢。
然后又看向段池渊,点头道谢:谢谢你。
眼睛哭的红红的肖淮绘从他的身后走出来,看着段池渊说道:谢谢。
然后,看着看着,他又没有忍住,跑了过去抱着段池渊又哭了起来。
段池渊愣了愣,随后拍了拍他的背,安慰着他。
徐临柑看着段池渊,眼底闪过一丝担心,她总觉得段池渊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对,感情太过平淡和压抑了,总感觉他的心里头压着事情一样。
最后,大家走后,徐临柑和肖幕闻两家人留下来,坐在病房里,一直等着林湫蔚醒来,主要是为了两个孩子能安心。
夕阳落下,两个孩子牵着手坐在房间里的长椅上,眼睛一直看着病床上的林湫蔚。
段池渊看着病床上的林湫蔚,眼睛黑暗一片,嘴唇抿着,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不喜欢医院医生的制服,他不喜欢医院。
在他的记忆里,医院一直是个不好的地方,妈妈曾经就是在医院里离开他的。
看着病床上的林湫蔚,段池渊的手指握紧,目光一直盯着他,忽然间,他发现对方的手指动了动。
段池渊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从凳子上下来,嘴巴张了张,支支吾吾要说什么,发出一点破碎的音调听不清是什么,他的举动惊动了旁边的肖淮绘,他也跟着看过来,随后,他的瞳孔开始扩大。
拉着段池渊的手就跑过去,声音颤动道:林湫蔚。
大人们也围了过来。
林湫蔚感觉周围有人喊他,睫毛颤动,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没有聚焦,有一些模糊,下意识往旁边看去。
手被人大力握住。
你平时最胆小了,为什么这次要跑过来,你应该要跑的。熟悉的哭腔在耳边响起,林湫蔚视线一点点聚焦。
看着拉着他手哇哇大哭的肖淮绘,声音有一些虚弱道:我已经不胆小了。
其实那个时候他在狗跑过来的时候,已经往别处跑了,但是视线中看到段池渊和肖淮绘还在原地,他又跑回去了,那个时候,他什么想法也没有,就是看到他们两个在哪里,他一定要跑过去。
呜呜呜,你还如胆小呢,我好担心你,对不起,谢谢你。肖淮绘拉着林湫蔚的手一个劲的哭,他很少哭的,这次是真的慌神了。
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的。肖幕闻在一边出声提醒道。
没事的,他们两个就爱闹。程疏怀摸着林湫蔚的头说道,眼泪又从眼眶中留下,她的儿子终于醒来了,看着他左脸被包裹的一块,眼底闪过伤心。
孩子受伤,母亲比孩子更痛苦。
一时间,后悔,悔恨,指责,在心中交错着。
你这个地方疼不疼,有没有事情啊。肖淮绘指着林湫蔚被纱布缠绕的地方说道,眼里满是心疼。
林湫蔚摇了摇头,虽然声音虚弱,但是语气依旧和从前一样:我可是男子汉,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疼的。
说完转头看向段池渊,看着段池渊的那张脸后,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你哭什么啊?我这不是没事情吗。
段池渊听到他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小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感到手指尖的湿润,才发觉自己已经哭了。
你可别哭了,我可不是保护你们两个过去的,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只是害怕池渊出事后,就不能再和他说对不起了,所以池渊你别哭啊。林湫蔚说道,声音越来越小,他说假话了,他之前冲过去完全是下意识行为,而这个只是他为了不让段池渊哭而说的拙劣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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