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拿着筷子的手一僵,试探问道:不吃别的吗?
不用。男人摆了摆手,反正粽子你已经吃习惯了。
苏折:
到最后还是用粽子简单凑活了一顿早餐,吃完饭后苏折帮忙收拾了碗筷,蜗居在店里的懒人沙发上,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在那里。
苏折身高腿长,一双长腿叠,修长的手指插入发间,将额前的发向后拢了拢,脖颈跟着头颅一起后仰呈现出的线条优越夺目,面上带着银丝眼镜,俊逸的五官因自身气质给人种清冷疏远的感觉,像似只对所有事物都不屑的猫,眸光流转最后懒散的落在一处,享受着难得闲逸,想想上次像这样放松已经是初中那年的事情了。
自从高一那年,男人在外面搞破鞋卷着家产和小三跑了后,家里的生活便如覆薄冰,毕竟人是复杂的生物,什么样的心思,什么样的思想都有,有善良的也有坏心的。
家里出事没多久,村里便有了些闲言碎语,几乎什么难听话也都在那时候听过了。善良的人世上有许多,但恶人也不少,一句玩笑话就能在人心里插刀子,看着每日操劳憔悴消瘦的母亲,和在学校受欺负不敢回家说的弟弟,苏折都一一看在眼里。
被称为父亲的人渣走后,苏折便不自觉的将自己替代了上去,他就是这个家的支撑了。
后来的日子虽然苦的让人咬紧牙关都抬不起头,但好再结果是好的,他永远忘不了在工地扛水泥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那是他颠沛人生中不可或缺的转折,也是他们家的转折。
他记得那天从清晨便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但当他跑回家时天已经晴了,日光将天空照的湛蓝,夏天的路因为太阳变得灼热晃目,就像他的人生终于有了希望的光亮。
苏折回想着嘴角不自觉带上丝笑意,像是冬雪初容的微温,浅淡但不可忽略。
男人从里间的冰箱里拿了两瓶水出来,瞧见苏折在沙发上窝的闲逸。
小甜甜:
下一刻,抬腿便是一脚。
苏折:
男人将水递到人手里,往那边点。
一个懒人沙发上硬是窝下两个男人。
苏折喝了口水,懒散道:一会儿我想跟你学学语言动作。
男人有些意外的瞧他一眼,你之前不是不学吗?
苏折嘴巴一张,五百。
男人瞬间变了嘴脸,人生就是要不断学习。
苏折:
男人想起来什么,转头看着苏折,怎么样,为师之前教你的东西好用吧,没被认出来吧。
苏折:第一句就认出来了。
男人:
这么尴尬的吗?
男人尬笑道:他耳力不错。
苏折:我在想会不会是我自身没学好的问题。
谁知身旁的男人一个奋起,为师不允许你这么说!
说着双手握住苏折的肩膀,你忘了师门门训是什么了吗?
苏折:与其提升自己,不如诋毁别人。
男人气吞山河:大点声!
苏折深吸一口气,与其提升自己,不如诋毁别人!!!
所以这件事是谁的问题!
苏折:你是说怪你没教好?
男人手一松,那还是你的问题吧。
男人咸鱼瘫 ,毕竟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苏折透彻的在男人身上看见了门训这句话的最高境界。
男人咳了咳嗓,叉开话题, 行吧,等一会儿为师再教你一些独门秘籍,这都是当初你师父实战出来的经验。
苏折点头答应,本以为学习撑死也就两三个小时,谁知学完往窗外一看,天都快黑了,小拇指都不知道抽了多少回筋,果然哪行都不容易。
苏折咳了咳有些哑的嗓,站起身。
男人瞧了问道:怎么了?
苏折抚了抚衣摆的褶皱,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男人有些失落,主要一个人待着没什么意思,苏折在还有个能说话的,再请一天假不行?
苏折:不行,雇主不同意。
男人意外,为什么,他以为他是谁?
苏折礼貌微笑,一天五万。
下一刻只听男人卧槽一声,忙站起身将苏折往外推,那你赶紧回去。
苏折扭头看他,你不是
男人抬手给了苏折脑袋一下,史诗级变脸,一天给五万,太阳绕你转。
苏折:
我
男人将苏折推到门外,我什么?
苏折一脸麻木,我觉得你说的对。
就这样他被逐出师门,苏折走在路上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客人走没走,要不然碰上多尴尬。
另一头,周泽墙和顷瑶在闫家难得过了一天懒散日子,主要活动就是吃饭睡觉打游戏。
直到吃完晚饭这才想起来给闫观沧带的礼物,周泽墙将闫观沧按在沙发上 老闫,你等我会儿,我才想起来今天给你带礼物了。
说着便急急忙忙的跑去玄关。
闫观沧向一旁问道:他带什么了?
顷瑶耸耸肩,我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
她只知道对方带了盒西点过来,另外的拿红礼布盖着,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况且对方神神秘秘,不知道还以为在搞什么见不得人地下交易。
没一会儿,周泽墙便拿着东西风风火火的走了回来,先是将那盒西点放在闫观沧手里,这是给你带的点心。
几乎是点心盒刚粘手周泽墙就又给拿走了,但这不是重点。
说着将藏在背后的东西拿出来,也就一个大蛋糕盒那么大,随后小心翼翼的放在闫观沧手里,让对方拿好。
闫观沧:什么东西?
周泽墙: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抬手扯下盖在上面的红礼布,当当当当!
周泽墙声音激情澎湃,老闫看看,喜不喜欢?!
顷瑶:
闫观沧:
看尼玛。
只见一只灰白色仓鼠正在闫观沧手上的笼子里,哼哧哼哧跑轮,虽然小但十分有力量,四肢都跑出了残影。
经过一番介绍后,闫观沧再次陷入了沉默。
周泽墙瞧着人的表情,怎么,你不喜欢?
闫观沧不知道对方带仓鼠来的意义是什么,送我这个做什么?
周泽墙:当然是给你解闷了,这小东西挺好玩的。
一开始周泽墙根本没想到闫观沧家里会有导盲犬,毕竟对方对小动物从小就没什么喜爱度,但闫观沧眼睛瞎了,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送个人过来对方肯定不要,最后在动物中选了个最小的带了过来,没事听鼠子跑跑轮。
其实他倒也挺好奇,到底是谁能说服闫观沧养导盲犬,毕竟他之前也提过,对方的表现相当抵触,谁知现在峰回路转,狗在家养的还挺好。
说着,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仓鼠又看了眼地上的金毛,正好和狗做朋友了。
说着抬手打开笼子将仓鼠拿出,伸手放在金毛面前,让鼠子和狗子平视。
下一刻,金毛张嘴舔了仓鼠一口。
仓鼠:唧!!!
周泽墙忙将手缩回,调解双方的关系,好朋友,好朋友。
呵。周泽墙转头看他,只听闫观沧冷笑一声,好丽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