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根本没睡,但想着要面临这番场景直接装睡。
晚间门两人相继被热醒几回,闫观沧火力旺,身边就像躺了个火炉一样,苏折扯了扯浴袍的襟口,但逐渐到了后半夜随着露气加重,气温也跟着降了下来。
四点多的时候闫观沧是被痒醒的,好像羽毛刮在他脖颈和下颚,痒了一阵又一阵。
男人想变换下姿势,刚要动作便是一僵,只感他身上躺着个人。
而他上半身的睡衣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闫观沧抬手捏了捏眉心,应该是前半夜热便不自觉脱了。
感受到身上的人,闫观沧有些不适,抬手就要将人扯下去。
谁知刚把这小护工扯开,没一会对方就又缠了上来。
闫观沧蓬勃有力的胸膛传来皮肤相贴的触碰感,对方浴袍大敞,随着动作展露的皮肤和男人相贴,随着动作相贴摩擦。
闫观沧结实的手臂愣在半空,一时间门忘了动作,面上一片燥热。
许久后闫观沧黑着脸,在人耳边咬牙道:特仑苏。
不知对方听没听见,反正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下一刻闫观沧脖颈缠上一双手臂,细腻的皮肤摩擦着男人健壮的肩颈。
睡再睡
闫观沧:
妈的。
第51章
山间凌晨露气重,两人临睡时因房间闷热,苏折将木窗开了半扇,略显刺骨的冷风穿过半开的木窗吹进屋内,让躺在闫观沧身上的人裹了裹被子,平时照顾人照顾慣了,还不忘给人贴心的掖了掖被角
闫观沧:
男人的脸和这夜色比起来,一时间不知道哪个更黑。
他不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也可以说是极其讨厌。
他想将人从身上扯下来,但一有动作,两人相贴的皮肤便会接触摩擦。
就好像有嫩豆腐贴着他一样。
闫观沧此时看不见,身上的其他感官自然被放大,对方的脑袋时不时颤动一下,绵密的发扫在他颈间,有些泛痒。
而此时他脖颈上还环着一双手臂,和对方手心较为粗糙的皮肤不同,手臂皮肤十分细腻,勾着他的脖颈,呼出的气息扑在他颈间,十分亲昵。
可能太久没和人这般亲密过,或是胸膛和腹部时不时传来肌肤相贴的摩擦,外加上感官放大的刺激,闫观沧感觉心都跳快了半拍,屋内气温不算低也不算高,但他却面上发热。
这种感觉他不知如何形容,他也没应对过这样的情形。
以前也有人爬过他床,但最后结果就是把人丢出去,他也换房间睡。
从来没有人像现在小护工这么勾着他,缠着他硬要一起睡,简直就是负距离。
对方略微的动作,无时无刻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
他不知刚才对方那句要睡,是睡梦之间的口不择言,还是刻意为之。
他能感受到对方呼吸起伏,就在他身上,一起一落,一起一落,对方皮肤的温度通过触碰传递给他。
闫观沧想将人扯开的手停在半空,想落下,却又知道放在哪里,无从落手。
小护工身量不算矮,一条腿放在他两腿中间,脚尖碰着他的脚裸,但身上却没有几两肉,压在身上除了有些胸闷,并不觉得重。
夜风吹来,怀里的人一抖,环着他的手臂又紧了些。
对方皮肤细嫩的脸直接贴到了他颈侧,鼻尖呼出的气打在喉结上。
闫观沧呼吸慢了半拍。
冷。
对方嗓音带着睡意的模糊,黏黏腻腻的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还能说给谁听,这屋里就他一个活人。
冷。
又是一声黏黏糊糊。
闫观沧冷着脸,道了声娇气,抬手又将被子往人身上裹了裹。
这次人舒服的哼唧一声。
如此亲昵的距离让他觉得既不适又奇妙,以至于到了早上七八点钟,闫观沧也没有再次入睡。
闫观沧听着窗外的小波der叫了三回,身上的人这才有了要醒的动向。
特仑苏。
特仑苏。
苏折睡梦迷离之际听见有人喊他的护工名,半睡半醒间敬业地夹起了嗓子,闷呼呼地应了一声,嗯。
起来。
苏折趴在人身上没动。
起来。
苏折有迷迷糊糊回了个,嗯?
闫观沧深吸了一口气,随便拿了个借口,我胸口不舒服。
然而下一刻,胸膛上便传来触感,只觉他左胸被人捏了一把。
苏折:挺舒服的。
你少骗人了。
闫观沧:
男人脸一黑,特仑苏!
几分钟后苏折这才清醒地睁开眼,低头
一瞧就对上了大片紧实的胸肌。
而自己的手正按在对方的左胸上。
苏折刚醒一时间难免有些反应不过来,目光呆滞,要不是窗外的小波der还在叫唤,他都以为世界开了静音。
从敞开的木窗吹进来的风带动粉色的窗帘飘浮在眼前,也带回了苏折的思绪。
此时苏折睡袍大敞,但好在衣服还在身上,而身下的闫观沧上半身睡衣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着人结实的上身,苏折不免多巧了几眼。
苏折声音无辜,先生,你怎么睡在我身下?
闫观沧:
这是什么,贼喊捉贼吗?
闫观沧有些被气笑了,难道不是你睡在我身上吗?
不会的,我睡觉很老实的。
你倒是相信自己。
苏折:嗯,人最重要的就是自信。
闫观沧:
闫观沧一脸冷漠,那你手怎么回事?
说着黑着脸给人下规矩,以后睡觉背对着我睡。
苏折低头,自己的手还结结实实的按在人胸上,一时间闭了闭眼。
留下五个大字,不是故意的。
声音极其无辜,还带着微微的哑意,仿佛是闫观沧自己把胸送上来的一样。
闫观沧一脸麻木,小护工一挨说就拿撒娇蒙混过关,就在他开口要给人下第四条规矩时,就听上前的人打了喷嚏。
闫观沧皱眉,怎么了?
苏折只觉鼻子有些堵,可能是昨晚睡凉了,有些感冒。
他没当回事,起身从闫观沧身上下来,穿戴好后找出闫观沧的衣物递给他。
对方从起来说话就带着哑意,估计昨晚也不是故意贴上来的,应该是睡冷了,想起昨晚对方的哼唧,闫观沧不再与人计较。
不论是昨天还是今天醒来后第一眼,苏折看着旅店房间都感觉极其简陋,洗漱好后突然想起昨天来时每个房间的房门上都有着自己的雅称。
苏折好奇地走出房间看着门框上侧。
陋室铭。
苏折:
真房如其名。
两人用过早餐锁好房门,打算去临近山顶的辉德寺,上山路相较于昨天少了些阻力,苏折只带了一个包,另一个留在了旅店。
苏折牵着闫观沧一路上了山,见人面色没有昨天那么难看,估计昨天牵一下午牵习惯了。
这山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爬了两个多小时也没看到寺庙的影,苏折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夏天本就燥热难耐,现在上山又出了不少汗,身边也有不少游客流动,不论是上山下山各个都神色疲惫。
亲爱的加油!咱们一定能爬上去的!
嗯!咱们情比金坚!
闫观沧听出来了,不远处的两人是昨天的情侣。
苏折听见声音往旁边瞧了眼,小情侣好像是大学生,相约来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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