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莽听后没说什么,只是每看完一页就口吻生硬的给人说这一页都讲了什么,可能是难得有小孩亲近他,这位大少爷大发善心教人了些英文。
相处下来薄湉也没有那么怕闫莽了,反而更加崇拜,少爷,你真厉害。
小屁孩的夸赞,谁听了都不会觉得怎么样,闫莽仍冷着脸不疼不痒,只是之后每次过来看书,只要薄湉在都会告诉人讲的什么内容罢了。
没人打扰,形成了两人独有的交流。
薄湉也随着时间成长,转眼便到了跟闫莽当初一样的年纪,青春洋溢的十七岁。
而此时闫莽已经开始着手管理公司事物,来得次数也比以前少了很多,几乎两个月才能来一回。
每次来都做着跟以前一样的事情,坐在椅子上看书,薄湉上完茶后在一旁站着。
然而他这次难得休假过来,上茶的人却变了,变成了位眼生的女佣。
闫莽皱眉,薄湉呢?
女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少爷,薄湉去忙别的活了,托我送过来。
然而薄湉跟本没有别的活,只是看闫莽来了后就躲了起来。
他发现他有些奇怪,上高中后身边的男生都开始讨论喜欢的对象,看小黄片,但他被拉着看了后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也没有喜欢的女生。
要问他喜欢谁,他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喜欢着一个人,那人教他英文,给他讲题,心情好时还会给他昂贵的巧克力,虽从未说过什么暖人心的话,但却带给了薄湉不少见识,人看上去冷漠,然而他每次生日对方都会给他准备礼物。
闫莽占据着他人生中的大半篇章。
发觉自己这见不得光的感情后,薄湉有些无法面对闫莽,也没脸见,要是让对方知道他存有这样的心思,估计对方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看见他了。
他不想让闫莽讨厌他,但却也压制不住对对方的喜欢,便干脆不见远远看着好了。
没人在身边吵他,闫莽皱眉,叫薄湉过来。
女佣有些为难,但也不敢违背只好去找薄湉。
薄湉不想让对方难做,低着头去找了闫莽。
那茶放在一旁一直没动,闫莽看着书,冷声开口,干什么去了。
薄湉低着头,没少爷。
闫莽也懒得听人解释,对方在旁边待着也没再说什么。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闫莽开口,你去上楼收拾房间,我今晚住在这。
薄湉也没耽搁,上了楼给人打扫房间弄床铺,等闫莽进来便要匆匆离开。
男人皱眉,抬手将人拉了回来,神情冷漠好像对薄湉的行为十分不满,躲什么?
闫莽今年二十七了,身形高大,肩宽腿长,透着男性特有的成熟魅力,薄湉还是少年,身上清清瘦瘦的,两人体型差距明显,闫莽整个人都能把他挡住。
薄湉低着头不答。
闫莽:叫你回话。
薄湉吓得一哆嗦。
闫莽皱眉。
薄湉见躲不过,心中忐忑,结巴道:我我喜欢少爷。
闫莽身形一怔,面色难看起来,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听到闫莽凌冽的口吻,薄湉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我也没办法,所以才躲着少爷,我我
闫莽看着对方,只有十七岁还没成年,懂什么喜欢情爱。
你所谓的喜欢只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把心思收了长大你就明白了。薄湉这次抬起了头,是喜欢!我喜欢少爷。
闫莽看着眼前的小屁孩,你他妈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薄湉抿着唇,面上带着伤心和委屈,他的喜欢就是喜欢,他真的喜欢对方,在他成长岁月里最重要的是奶奶第二位就是闫莽。
两人在他的人生中不可或缺,他十七岁的年纪,闫莽便占了十年,但被人说了,薄湉不再开口,却又十分倔强。
闫莽:说话。
薄湉看着他。
说不喜欢我。
薄湉不说,抿着唇,嗓音都带了哭腔,是喜欢,少爷少爷为什么就不信呢,我真的喜欢少爷,是想跟少爷睡觉的那种喜欢。
少年不会谈情说爱,话语直接又片面,说着怕闫莽再否定他,匆匆离开。
之后闫莽每一次来,薄湉都未再出现过。
一次是这样,二次三次闫莽也不再过来了,薄湉连偷偷看一眼都成了奢侈。
薄湉本以为他这没有期许的初恋到了头,直到半年后闫莽再次到来。
对方喝了些酒,微醺状态,来了自然也没有以往的闲情雅致看书,径直上了二楼,薄湉在角落看着,本以为半年的分别能冲淡很多,但再一次看见对方时还是会心动。
没一会管家就过来叫他上去。
闫莽坐在大床上,神情冷漠的吓人,也可能是终于受不了薄湉躲他的日子,今夜喝了些酒便过来了。
当初对方不肯说不喜欢他躲着他,他一气之下便也不过来了,但这半年来的夜晚每每都会回忆起当初薄湉带着哭腔说喜欢他。
他也这才明白,他对人也有着那份见不得光的喜欢。
薄湉进来,闫莽抬眸,两相无言。
沉默了许久后,闫莽:还喜欢吗?
薄湉不搭话。
闫莽以为对方放下了,出去吧。
薄湉站着没动,还喜欢
闫莽看着他随后起身来到人面前,久违的松了这半年来提心吊胆的心事,谢谢你还喜欢我。
薄湉瞬间红了眼眶,少爷。
闫莽将人拥入怀里,对不起。
薄湉也是第一次听闫莽对人表达歉意。
在他十七岁那年,他和闫莽陷入了热恋。
在第二年对方生日时把自己交代了出去,当时薄湉刚成年,闫莽舍不得碰他,但自从恋爱后薄湉就没以前那么怕闫莽了。
对方比他小了十岁,闫莽也宠着人,几乎对方说什么是什么。
薄湉也开始学会了跟人撒娇,闫莽每次都憋的去浴室里自己搞,连让人用手都舍不得。
更别说现在,薄湉无知者无畏,说什么也要和人深度交流,闫莽头疼之际私心也在无限扩大。
闫莽年纪血气方刚,小男友在身边,在耳边说甜话,撩拨他,最后没忍住到底是交流了,然而一次过后便上了瘾,之后便也不把持了,闫莽力气大夺的人直往上移,薄湉哭红了眼,也叫不住身上的男人。
两人在一起五年经历了许久,闫莽母亲和薄湉奶奶的离世,两人相互依偎,然而就在第六年两人的事情被闫家知道了。
闫莽作为继承人闫家根本不同意对方跟一个人男人厮混在一起,被关在了家里。
期间男人逃出去过一次去找薄湉,然而却根本找不到人,匆匆回家去找闫老爷子。
闫莽放下一身傲骨在人面前跪下,一向刚毅的男人红了眼,满身狼狈,爸,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薄湉在哪,求你了。
闫老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闫莽,指着他愤怒道:你自己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一个男人,让你他妈连自尊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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