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潋和江淮的订婚礼,时间选在了九月的第一个周末,地点是江淮和江平共同经营的江尚酒楼,苏家来的还是说亲的那一拨,通常订婚和结婚都要间隔一年半载,他们订婚结婚顶多半个月,苏潋就没大张旗鼓请同学,只请了陈洁。
江淮交友广,朋友多,生意伙伴,小学中学同学,男男女女加着孩子来了六七十位,跟江家人坐一起,占了酒楼大厅的七成席位,看得陈洁直侃道,江老三上学没做别的,就混朋友了,等结婚那天,人会更多,他的战友都还没来呢。
江淮的高中同学里,马普生是开婚庆公司的,除了不包婚纱拍摄,其他诸如主持策划、婚庆用车、婚庆鲜花、场地布置、摄影摄像、喜庆礼炮等几乎一条龙服务。
老马生财有道,日进斗金,单子接到爆,行程排到了年末,可等江淮问上门,贴钱退了几单,把老同学的优先排在了前面。
这次的订婚宴,就是他做的主持。
陈洁听罢舌挢不下:“他救过你的命吗?全市又不止你一家做婚庆的。”
老马抿了口红酒:“妹妹你说对了,江老三救过我的命。”
老马身材矮小其貌不扬,读高中时,是典型的受气包,谁都能来欺凌一顿,非打即骂是家常便饭,不是江淮路见不平护着他,非跳楼不可,江淮不但护他,还鼓励他,说他脑子活络,肯定会有所作为,一定要惜命。
“老三有情有义,咱也得投桃报李,他因为那件事要被开除的时候,我差点跪死在校长室,改不了结果,良心过得去。”
苏潋从老马的话里,挖出一条极具分量的信息:“江淮被开除过?”
老马尴尬脸:“嫂子你不知道啊……”
陈洁剜了老马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歪曲事实。
她正本清源道:“没被开,是自退的,原因不是打架斗殴或是小偷小摸哦……”
老马将功补过,插言道:“是是是,非不良分子,是为了个女生,踢坏了别人一个蛋。”
“马哥,喝这么多酒,去放放水吧。”
陈洁拖航母无能,什么男女有别都顾不得了,在老马出去后,抚胸感慨。
“他竟然是主持人……风格是剑走偏锋,标新立异吗?”
吐槽完老马,陈洁拉着凳子往苏潋边上靠,郑重其事地给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