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造物主斗转星移间,移开了墨色幕布。
闹铃声乍然响起,震破了一室静谧,苏潋睡眼迷蒙,慵懒地伸了个腰,欲按掉闹钟,被跑步回来的江淮抢了先。
“再睡会,婚假不是截止到九号嘛,又不用去上班。”
“妈要管超市还是做饭,我去帮她。”
“我去就行,厨房就那么点大,你去了都没地下脚。”
“你等会儿还要赶飞机,不睡回笼觉吗?”
N市距S城两千多公里,开车要一天一夜,路途费时,江淮就订了机票,转乘飞机去成都,然后从成都坐高铁去S城,到了视情况再看是否买新车,原来的那辆车给苏潋放在了家里。
他不在家,她回来的不用太频密,但每周一天看看公婆还是要的。
江淮把人按回被窝:“飞机上一样能睡。”
“还是我去,从嫁进来还没进过厨房,再不表现一下,会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光荣还是耻辱,都不会有第二个人了,好好享受婚假最后一个懒觉吧。”
她很久没睡过整觉了,昨晚和江淮谈开后,没了精神累赘,又很快过去。
早饭做好后,江淮过来唤她:“苏潋,醒醒,吃饭了……”
苏潋咂砸着嘴角的口水,迷怔着眼,像只吃饱喝足的小懒猪:“我怎么不饿?”
“不饿也要吃,吃着吃着就饿了。”
“几点了?”
江淮抓住苏潋的两手,想把她拉起来:“七点十分。”
苏潋身子还未完全苏醒,懒散无力,被这么用力一拉,冲江淮倒了过去,她脸色泛红,带着一丝似醒非醒的懵懂,口齿不甚清晰地呢喃着,焕发着罕见的娇媚,江淮心颤悠了几下,就是硬成石头也被滴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