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二十八,霍欣桐完成指导工作后,离开N市回S城。
在一众送行的人中,赵庆楠表现最突出,挽留霍欣桐在江家过年,被辞谢后,拉着霍欣桐的手,邀她常来家坐坐,挤出了几滴泪,像和亲人做着生死永别。
周莲英看不过眼,眼白全翻:“台子还没搭呢,戏就唱上了,瘾那么大呢,要实在不舍得,就跟小霍走,在哪儿过年不是过,四海为家呗。”
苏潋为霍欣桐准备了送别礼物,七对不同款式的耳环,对应一周七天,每天一对,还有一款防虫的香水,霍欣桐在外朴实无华,但在她这个新朋友这儿,和其他女孩一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霍欣桐回送她两套花草相关的书:“我在送礼物方面愚钝的很,只会送书。”
苏潋笑着收下:“读完这些,一定受益匪浅。”
江淮看时间差不多了,开车送霍欣桐去机场,苏潋本要一起去送的,临门前一脚,被陈洁一个电话,招到了酒吧。
年关了,返乡的人多了数倍,酒吧里人满为患,声音吵得能震破人的耳膜。
苏潋在舞池里转了十来圈,从两个小青年的左右夹击中,抢回了醉醺醺的陈洁。两天前,陈洁从宏远离职,在何布生给她办的欢送会上,喝得酩酊大醉,苏潋和小胡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送回家,四十八小时不到,陈大小姐又醉倒了,还差点被人捡走。
在公司做牛做马,忽然身心自由,喝点小酒可以理解,疯闹一下也无可非议,但险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就很可气了。
苏潋把陈洁往门口拉,语气很不中听:“还没成艺术家呢,就走颓废路线了?”
陈洁酒劲大,把苏潋又扯了进去:“苏苏,你陪我喝一杯。”
再喝下去,更别想走了,苏潋哄着她:“想喝我们回家喝,喝多少都行。”
陈洁的声音里带着借酒消愁的苦闷:“回哪个家?你的兰苓苑,江淮的庆隆镇?我爸妈的家,还是被我妈安了监控的我住的那套房子?全是眼睛,怎么喝啊?苏苏,我们完了……他要离开我了。”
“你和陈斯不是没在一起?”
“睡过了……总不是陌路人吧?”
苏潋震惊不已:“什么时候的事?”
“星河谷最后一晚,我找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