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忽然不敢看他。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楚霄对他表露心意，但他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更适合的时候。
他生来便是与恶为伴的，便是如今前尘皆为过往，世间也再难找出真心相待之人。
贪欢纵欲不过一场交换，公平合意。
他怔怔地摸上脸颊，手指碰了碰楚霄嘴唇吻过的地方，触了一手湿意。
是眼泪。
不是云雨时哭泣哀求的助兴，也不是心存算计时的武器。
谢承眨了眨眼，楚霄真心待他，本该值得欢喜，他却不合时宜地难过起来。
楚霄心里的那个人，终究不是他。
楚霄见他半晌不语，似是出神，并不出言惊动，而是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
过于轻柔小心，好像捧着什么易碎的宝物，这一刻谢承清晰地感受到，属于楚霄的怜惜与爱意。他收紧手指，重新给予一个拥抱，让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再无缝隙。
这个吻显然与方才不同了，在他面前，谢承一向若即若离，连亲昵都是柔软顺从，而此刻却格外的热情，几乎是讨好地，舔着他的嘴唇舌尖，又主动将一截软舌送出，任人品尝。
楚霄的手指在他缎子似的皮肤上游走，他还记得顾清说过，谢承身上曾经留下许多伤口，但所有痕迹都被药物抹去，留下这一身吹弹可破的细腻皮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寸一寸地抚摸，温热的吻也渐渐下移，看到谢承眼泪的时候，身体里似乎起了一场无声的争执。
一边想要疼惜，一边想要毁去。
但他最终没有失去理智，他的初心便是护着他，护他喜乐无忧。
他的道是守一，以前只有剑，心如止水，后来遇见想要守的人，便要守他一世安稳。
谢承紧紧抱着他，拥抱有时也是占有，他心里空的厉害，渴望更多的东西把他填满。
楚霄吻上他的心口。
他低着头，姿态近乎虔诚，谢承想到在大殿中见面，那时楚霄一手执烛火，神色平静无悲无喜，世人长幼妍媸，无半点不同。
而那一点烛火落在他眼中，明明灭灭，飘摇不定。
谢承痴痴望着他，伸出手去，慢慢抚摸过楚霄的眉眼，冰雪消融后当是春色，他眼底有人面桃花相映。
楚霄握住他的手指，交握相扣，重新将他压在床铺中。他的长发四散铺展，流水一样滑向四周。
再次被双腿缠上腰身，楚霄的手掌贴在他大腿内测，这里大约是他身上最柔软的地方，稍一用力就有细腻的软肉从指缝中漫上来。
他揉搓几下，舍不得放手，俯下身咬了一口，引起一阵细细的颤抖。这种时候一切动作都成了调情，谢承抓着他的手，几乎想求他重一些快一些，太过轻柔的触碰和亲吻，带来的麻痒让他忍不住哼叫出声。
手指终于叩开紧闭的入口，熟悉情欲的身体自发地做好了准备，但依旧不够顺畅。楚霄动了动手指，被含的太紧，他不敢操之过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承空出一只手去摸搁在衣襟里的脂膏，他既然来了便是做好准备，只不过没有自己动手。他的衣衫早在拉扯中落到一旁，谢承摸了半晌也只抓到一片衣角，正打算起身去拿，不想楚霄抽回了手。
他的手摸起来粗糙，此刻蹭过柔软的内壁，异样又刺激。
没等谢承动作，双腿便被托着分开，两瓣臀肉被手掌握着，露出中间的肉穴。
“……别！”
湿滑柔软的触感将那里包裹，谢承愣了一下才反正过来楚霄在做什么，但突来的快感让他软了腰，一点力气都聚不起来，全身都像泡在了水里，软绵绵的流淌下去。
褶皱被舌尖舔舐，一点一点变得顺畅，再打着圈向内试探。谢承屈起腿，顶着他的肩膀推拒，身体却诚实地打着颤，口中的呜咽也变了调，甜腻腻地拔高。
“不用……这样……”
他气都喘不匀，指尖也不知掐到了什么，紧紧扣着，在呻吟的间隙里，让他停下来。
太过了，他能感觉到楚霄的舌尖已经探了进去，一点一点地搅动扩张，腰间传来阵阵酸麻，顺着脊椎冲到头顶，再慢慢流向四肢，让他整个人都陷在麻酥酥的快感中，什么都顾不得了。
楚霄也只是试探，谢承的反应让他知道，这样做他很舒服，于是没有理会那些抗议的破碎字句，而是专心舔弄那一处，直到半个舌头进出都变得无比顺畅，而更深处似乎也在挤压着收缩。
他抬起头，谢承已经哆嗦的说不出话，他一只手死死与自己交握，另一只手扣在床沿，指尖都用力到发白。但他的皮肤又泛着被情欲沁透的粉，大腿留下他几道指印，还有一些斑驳的吻痕。
即使还没有真正占有，但看到身下人陷入欲望，被快感淹没支配的模样，还是让他升起一股满足感。
他抹了抹嘴唇，再次送了根手指进去，几乎没有受到半点阻碍，细腻的肉壁将他的手指包裹，甚至再向内吸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承大口喘着气，他还没从刚才令人窒息的快感中回神，连体内再次进了异物都没反应，怔怔地看着屋顶，手掌下意识抚在胸口，直到眼前迸散的光点散去。
身体被扩张，打开，占有，都是他无比熟悉的事，因为在意，反而与往常不同，一边欢喜与最亲密的结合，一边又被紧张和期待吞没。
他一手挡在眼前，抹去汗水与泪痕，偏偏此时楚霄的指尖刮过，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疼了？”
谢承摇头，双腿重新缠上去，用小腿轻轻地蹭着楚霄的腰。
“……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