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承笑得整个身体都在抖动,震动从胸膛传来,杨淞声咬了咬牙,掐了一把他的后颈,谢承才不得不抬起头看他。
“大少爷既然已经决定先斩后奏,又何必在乎我的想法?”他顿了一顿,嘴角微微抿起,双眼也弯着,十足恶意地看着他笑道:“还是你觉得这样不够,要来讨我的真心?”
杨淞声拧着眉,掌心微微收紧,谢承半点不挣扎,任由他握着。
“莬丝本无情,随风任倾倒,大少爷,我是个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杨淞声冷着脸看了他一会,眼神刀子一般在他脸上巡视,谢承自始至终保持着笑意,再狼狈的时候,他也能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动人,污泥只会愈发显得他不染。
对视良久他也笑了起来,摇头道:“你不必紧张,你本来就该是长歌门的人,我只是带你回家。”
谢承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他们师徒俩都是一般的不讲道理,当初沈兰摧的事,他大致知道一些,还是在裴元那里,昏昏沉沉听见的几句争执。
这般不顾旁人意愿行事,当真是一脉相承。
这一路除了在床上,没有吃过什么苦,杨淞声会享受,马车都是最舒适的,他大部分时候都半躺着,身下是皮毛堆砌的柔软垫子。
谢承晚上被他折腾得昏昏沉沉,白日里半天都在睡觉,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凉意,杨淞声搂着他,打趣些冰肌玉骨的话。但同样也觉得疑惑,这几日谢承与他寸步不离,他全身的东西都被换成了自己喜欢的,唯独身上的淡淡冷香经久不散,却并非他备下的。
“小谢莫不是用了贵妃的丹方,身上这样香。”
谢承没有否认,只是微微勾起一个笑,反问他,好闻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香气淡而冷,雪中赏花一般,越是贴近反而寻不着源头,让人恨不得去尝一尝他一身血肉。杨淞声只觉下腹一阵躁动,便将他压在那一堆千金难买的皮裘之中,嘴唇贴着他的颈子蹭动,咬着他的衣带缓缓扯开。
“若真如此,君王不早朝也是情有可原。”
谢承这个时候总是温顺的,会迎合他每一个吻,身体像一团柔软的云,包裹着他,然后慢慢融化成雨,从眼睛里落下来。他轻易能够被染上种种颜色,云散雨收后一切如旧,就好似一场春梦。
长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肩头,杨淞声一把拢住收紧,谢承不得不仰起头,这个时候的表情多半不会太好看,他抬手去挡,咬着手指,眼泪大颗地落下来,一半挂在睫毛上,随着抖动碎成更小的水珠。
他有些喘不上气,而濒临窒息中身体的反应依旧诚实,他被快感吞没,浪潮将他拍的晕头转向,眼前白花花一片,随后整个人脱力地瘫软下去。
两个人的汗水和体液都抹在身下,他没有力气了,软在那里喘息,被弄得一塌糊涂的千金裘就这样丢出去,杨淞声败家,他也不会替人心疼。被揉成一团的衣服无人理会,杨淞声找到了新的乐趣,每天都要给谢承换好几身衣裳,谢承以往穿的浅淡,襟摆层叠繁复,如今杨淞声偏要用些浓艳颜色,领口都深深地开着。
谢承也由着他折腾,他一向很懂得服软,他们心知肚明彼此都在试探,结果便是相安无事。马车走得慢,好几日才能到下一个城镇,沿着长安往千岛湖的方向,过巴陵才到一半。
因着要换水路,才在这里停留,整间客栈都被包了下来,谢承坐在空荡荡的大堂里,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摆弄着酒杯,就是不看杨淞声。杨淞声自斟自饮,见他一脸郁郁寡欢,便冷笑起来,问他一刻都不肯安分么。
“我还不够听话么?”
谢承心情不是太好,这一路走来,有人在前方铺路,别说递个消息或是闹出些动静,他连一个外人都没能见着,彻底被杨淞声与外界隔绝。
“你不要想着逃走,我说过,你本就是长歌门的人,若不是……”他顿了顿,“你本该是我师弟的。”
谢承叹了口气,敷衍道:“我可高攀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母亲出身长歌门,你总该知道。”
“知道。”他很早就觉得不对劲,不过那时候也没有机会再问了,直到她跪在裴元面前的时候,才透露出自己出身长歌这件事。不过跟了奸佞一党,早被逐出师门。
杨淞声笑了笑,摇头道:“流云易飞去,孤影照月来。如今没什么人提起了,但三十年前大公子重病在身,你说这个月,是哪个月?”
谢承动了动嘴唇,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母亲小字照月他还是知道的,但是母亲从来没有抚过琴,更不会武。随后他又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她没有露出过一丝一毫的怨恨和不甘,既然心甘情愿,他作为人子,并不觉得该讨什么公道。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认为长歌门当年将我母亲逐出师门废去内力是个多么过分的决定吗,还是想让我去怨恨谁?”
一切的根源不过是她放不下一个情字,宁可背负骂名放弃一切,也要跟随那名大逆不道的佞臣。他不觉得长歌门有错,也不觉得母亲有错,而他生在这样的家中,也不是自己能够挑选的。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杨淞声抬手抚平他的眉心褶皱,温柔又关切地看着他,又带着一点怜悯:“我不是说了吗,你本该是我师弟的,师伯就不叫了,还是岳母顺口些。”
“三十年前的事,你又怎么会知道。”谢承不得不怀疑他别有用心,这些旧事太过久远,就算他们师出同门,若非刻意去查,绝不会知道这些内情。
杨淞声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如果忽略他的话语,几乎可以称作春风拂面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想让你知道,就算回了长歌门,你也不要妄想会有人帮你。”
“叛师弟子的后人洗心革面,认祖归宗,难道不是件天大的喜事,怎么会让你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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