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豆沙里捣了玫瑰花瓣和桂花蜜,是他喜欢的味道,但现在吃什么都味同嚼蜡,谢承把剩下半个送到杨淞声嘴边,他没露出半点嫌弃,反而握着他的手吃了。
没意思。
他擦了擦手,又去拿碗,这回杨淞声没拦。酒一倒出来就呛的人眼睛发涩,又冲又烈,他往日喝的那些,都讲究一个入口绵长清冽,哪有这等粗糙浓烈的味道。
是程肃会喜欢的东西。
他端着碗,凑上去嗅了嗅,嗓子里发痒,忍不住偏到一旁去咳。杨淞声看着他笑,宠溺纵容,看着谢承小口抿了一下晚沿,又皱着眉头咽下去。
“满意了?”
谢承叹口气,一仰头把整碗酒都喝下去,从喉咙到胸口都烧出一片火辣辣的痛意,他没喝过这样烈这样急的酒,没咽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捂着嘴唇,下巴上沾着酒液,眼睛也烧的通红,挂着点泪意。
“何必逞强,这等粗劣酒水,尝一口也就罢了。”
谢承没说话,他连舌根都泛起一股刺痛,却掩着唇笑,身体一阵一阵颤抖着,手指在桌面上抓了一下,手背的筋络都浮了起来。
“你心里不快活,打人骂人都使得,折腾自己算什么,想来你也了解我,不是个心软的人。”
谢承总算喘匀了气,又去倒第二碗,回道:“我不过喝你一坛酒,就要说教,往后我让你不快活的日子还多,你且忍着吧。”
杨淞声也笑,他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看起来十分好相处,如沐春风似得。他们这些世家子,个个都有这样一张人皮,只要面子上过得去,谁家里还没些龌龊事呢。如今男风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事,年轻人不懂事胡闹,只要不闹人命,乱不了血脉,谁管你是抢来的还是骗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谢想要什么,不妨说出来,只要不是天上的月亮,我都能给你。”
谢承闻言,当真思索起来,微微皱着眉,看向他的眼神平静淡漠,半晌微微叹了口气。
“我若是有想要的,自己会去争,但我……”他顿了顿,仰头把剩下的酒喝完,这一次只咳了两声,就压了下去。“我想要的就是,看你们这些人,端不住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变成个被感情冲昏头的糊涂蛋,前途大道公理正义都不要了,那才算本事。”
“你如今落在我手里,算不算报应?”
谢承笑了一声,没回答,而是向他举了举碗,他酒量并不算太好,但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清醒的,哪怕喝到手脚发软动弹不得,一样是清醒的。他平日里总端着,娇贵的紧,如今被烈酒一冲,反而显出几分不同以往的痴态。
本该劝阻的手停了下来,接过他递来的酒碗,烈酒只是闻着就让人嗓子发干,杨淞声抿了一口,皱起眉,又苦又辣,他不喜欢。谢承看着他笑,自己捧着碗,一口一口地喝,他已经习惯了这呛人的味道,嘴里残留着又麻又痛的苦涩感。
仿佛喝着同样的酒,就能暂且借两分豪气,而不是把自己残破不堪的一面揉的更碎给别人看。
“你喝醉了。”
他按住谢承的手,那张苍白面容上添了酒晕,愈发昳丽惑人,灯烛昏黄的光柔和了他的锋利,成了一副画似得。
想要收藏一副画,难道有什么错吗?
谢承又不说话了,他闷闷地喝着酒,连肚子都喝的发涨,酒意发汗,他又使唤人去烧热水,要人抱着回去。大概是真的醉了,又开始折腾起来,一时说热一时喊冷,直把杨淞声也折腾出一身汗,索性脱了衣服下水,把谢承抱在怀里按着,不许他再闹腾。
“你故意要来折腾我?”他捏着谢承的下颌,也不在乎他口中的酒气,含着一口清露渡过去,花露清凉甘甜,谢承晕乎乎的脑子清醒了些,咽下去,又舔了舔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要么?”
谢承点头,说要,又去舔他的唇,杨淞声搂着他的肩背,又含了一口度给他,谢承被热水泡的全身发软,酒意彻底发散开,虽然意识清醒,却不想思考,只循着本能动作。他不确定这样算不算喝醉了,醒来时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现下也有余裕,只是身体犯懒,一动也不想动。
他整个人软绵绵地贴在杨淞声身上,微微仰着头,酒意烧的喉咙干渴,昏昏沉沉,想去讨一点甘露。一小壶花露都喂了进去,他全身都泛着一点粉色,也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热水,指尖脚趾都是红润的颜色。
大多时候他都带着一点病弱的苍白,只有激烈的情事后才会浮出红晕,被人抱出水的时候因为冷意,愈发往人怀里贴。裹着长发的毛巾散开,过长的黑发散了一身,冰凉地贴在身上。
他的眼皮有些沉重,自发地往温暖处蹭,杨淞声被他手脚并用地缠着,拨开湿冷的长发,对着那张艳若春花的脸看了半晌,又叹口气,低头吻了上去。谢承张开嘴唇,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只有喘不上气时发出一点哼声,小幅度地挣动两下。
那双眼睛半睁着,蒙着一层水光,便少了几分阴沉冷淡的意味,狭长的眼角被酒意晕开,所有尖锐的棱角都模糊成风情。这个时候的谢承总是很配合,又带着一点懵懂,仿佛有无尽情意似得,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再被骗上一次。
然而所有爱意都来自他的臆想,在看到他时理智会暂时出逃,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偏偏让人觉得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杨淞声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他心口鼓动着想要将他毁去的冲动,与此同时还有想要将他吞吃的渴望,他埋在谢承颈间,隐隐的香气勾着他,让他忍不住咬上去,咬穿他的脖颈。
他回神的时候谢承闭着双眼,喉咙里压着两声呜咽,全身都在细细的颤抖,纤细的颈子被他扼出一道红痕,而颈边有血迹不断渗出。他猛地坐起身,他知道自己在情事中一贯喜欢流些痕迹,也喜欢咬人,但从不会这般失了分寸,弄得血淋淋一片。
杨淞声盯着他看了一会,重新埋下去吮去血迹,如他所想一般,温热而甘甜。他心中泛起恐惧与欢喜,又生出些悲哀来。
“你身上……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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