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疲倦,比起一个缠绵的爱人,他更像一个纠缠不休的幽魂。
能够准确地触碰到心底最软弱的地方,无论真实还是虚妄,一起堕落就是他的渴望。
而被捕获的猎物越圣洁越让他满足。
楚霄抱着他,沦为囚徒,谢承的温顺和柔软,给足了他侵略的空间。床帐中情欲的气息浓烈的让人呼吸都变得潮热,迷药的香气,血液的甜腻,推到极处时短暂的亲吻。
他不知道楚霄到底有没有认出他,或者只是因为迷药的作用,他叫着的小谢,是自己,还是他眼中心里那个完美的幻觉?他又开始不满了,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一言不发地闯进来,想干什么?
似是察觉他的走神,楚霄掐着他的腰向上抬,谢承坐在他腿上,身体软绵绵地贴近,搂住他的脖子,微微仰起头,把嫣红的胸口凑到他唇边去。他变得一点都不知道克制,吮吸的力道大到疼痛,谢承哼了一声,手掌扯住他后脑的长发往下拽。楚霄仰起头,肿胀的肉粒被拉扯着舍不得松。
“醒醒。”
他手上施力,楚霄终于松口,凛冽的眉眼被情欲染透了,泛着微微的红。明知他此时神志不清,是自己下了太多的药,可谢承就是觉得不高兴。
体内的躁动已经平息了下去,他这样的人,浑浑噩噩的时候,反而正常一些。
楚霄的硬物还埋在他身体里,完全没有释放的意思,谢承一动,体内的敏感点全被蹭过一遍,几乎立刻就软了腰。他推搡着让楚霄靠着墙,自己跨坐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颈让他抬头。
他手劲不小,楚霄被他掐得呼吸一滞,脸色涨红,缓缓抬起手却没有掰开他的手指,而是轻轻落在他脸颊上,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
“小谢,别哭。”
谢承松开手,埋在他颈侧大口喘息,仿佛方才被扼住喉咙的是他自己。这个时候没有作伪的余地,楚霄的一切皆出于本心,如果他这个时候还能伪装——也就不会被一个假象骗了那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亲亲我吧。”他小声哼哼,像以前那样,软绵绵地撒娇,要他抱着,哄着,随时随地,都会轻轻拽一下他的袖口,讨一个吻。
楚霄捧着他的脸,与他唇舌纠缠,洁身自好的道长曾经连亲吻都会磕痛他的嘴唇,又总用最轻柔的力道把他全身都吻出红痕。他也失控过,在纯阳宫,他生活了二十余年的那个房间。
谢承还记得那晚他像变了个人。一反常态的索求,他那时以为自己一路撩拨,又在这禁忌之地让楚霄难得兴奋,或许那也是他藏在深处的一部分。
唇上的痛楚愈发明显,楚霄几乎要把他吞下去,尖利的犬齿抵在他下唇,他尝到了血的甜味。
他的血同样是毒,一株情花的毒就能让圣人失控,更何况他用血养了那么久,全数反哺回自身。他有些期待迷香的药性散去之后,楚霄看到床上的一片狼藉,又会是什么反应?
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楚霄,也从未想过去了解,因着他早就预见结局,注定要分开的人,何必徒增挂碍。
能与道长一夜春风,已是幸事,不敢再求更多。他第一次与楚霄同床共枕后曾这样说,楚霄只是抱着他,让他不要胡说。
怎么就是胡说了呀,你若是知道你怀里不是什么温柔皎洁的云上月,而是个媚骨天成的莬丝花,还会这样想吗?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分开的太不体面,他明明也想过一个好收场,不破不立,送他大道坦途,可惜他这个人从来运气都不好。
看吧,他唯一一次想对一个人好,反而让他越陷越深。
他出了点汗,头发散了一身,拨起来的时候露出整片后背,楚霄忽然扑上来,张口咬在他后颈。
突来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楚霄彻底失去了控制,谢承被掀到床上,颤抖着埋在被褥里,腰身被手掌紧紧扣住,很疼,不用看就知道是个青色的指印。
他的双手被扭到背后,谢承不得不向后仰来维持平衡,双腿间被湿淋淋的尘柄戳弄,然后彻底贯穿。他叫不出声,连呼吸都费力,被这一下顶的反胃,除了痛,还有剧烈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部分时候他都不用这个姿势,太深了,而他的敏感处生得浅,这个角度从进入就能够顶到,整个茎身从上面磨过去,让他全身发软。
他沉迷情事,喜欢缠绵时飘飘欲仙的昏沉和快活,却不喜欢彻底的失控。
谢承哭叫着往前扑,楚霄松开他的手腕,而他手脚瘫软,伏在床上大口喘息。腰侧的禁锢仍在,楚霄的孽根退出去些,他挣了一下,得到的是更深更重的一次撞击。
“慢、慢一点!”他喃喃哀求,知道楚霄是听不进去的,迷药或许还能留一丝清醒,在他血液的催化下,药性再次放大,或许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他哭着向前爬,至少换个姿势,而楚霄显然不会让他逃走,腰上的手越扣越紧,谢承觉得自己被钉死在这里,只能接受身后一次又一次让他眼前发白的刺激。
谢承挣扎的时候看到楚霄的眼底已经一片血红,眼神里清亮亮的光也散了,瞳仁黑的让人心慌。
大约是被激出了心魔,从离开那日起,楚霄身上的剑意就成了一团乱麻,真气不上不下把他的经脉破坏个遍,他能够活着站在自己面前,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对于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怀柔和眼泪都失去效力,谢承咬了咬舌尖,既然没法挣脱,还是配合一点,就当一次尽兴的疯狂。
他显然低估了楚霄的体力,看来往日楚霄多有收敛,谢承彻底成了一滩水,腿间的肉穴已经合不拢,过多的使用让肠道接近麻木,而那可怜的腺体还在受着鞭笞。
他连在体内作弄的东西都含不住,大腿上淌满了湿淋淋的液体,每一次捣入的时候瑟瑟地抽搐试图排斥,粘腻的水声从体内传出来,过多的快感让他小腹酸痛。
他早就射不出来了,就连别的东西,都被逼得干干净净,整个精孔又酸又烫,而等待他的是又一次浪潮。他徒劳地挣动,在楚霄眼中只是微弱地颤了颤,又瘫软下去。
楚霄什么都听不见,听不到谢承的撒娇,哭泣,哀求,也看不清,四周都是黑暗,只有眼前这个人,像是在发着光。
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也认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占有他。而等他终于泄足了欲,谢承已经昏了过去,他的后颈血迹斑斑,伤口很深,他几乎要从谢承身上扯一块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