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入座,楚嫆持白棋,先行落子。
黑白棋子在棋盘上渐渐增多,你来我往。
楚嫆问:"在漠北,你的棋术当论如何?"
他不慌不忙地回:"奴的身份低微,在忙碌中挤出闲暇之余才会下,大多数都是自顾自下,也有与人对弈过,但……"
话音延长,紧挨着白棋,放下一子,"从未输棋。"
"不过,在殿下面前自然是不敢比较。"
楚嫆挑眉轻笑,"何必这么早的妄自菲薄。"
尉迟晏没再搭话,黑棋步步紧逼,侵占白棋周边的气运,吃掉了一枚又一枚。
她慢条斯理的摸棋,顺势而行,"在本宫遇到的这么多人中,你算是唯一一个敢多次僭越的。"
"笃定我不会立即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挑衅。"
尉迟晏故作听不懂,"殿下也挺让奴感到意外。"
"先前听传闻说,您骄纵蛮横,整日纵情酒色荒淫无度,可真当接近了才知绝非如此。"
"您外冷内热,外人眼中不在乎名声,实则却有着男子都比不上的才能与果断。"
"徐县、木云城,再到如今的顺州,走的每一步都不是表面的享乐,先前奴还觉着疑惑。"
"方才醒来时,细细的思考,好像想通了。"
尉迟晏抬眸,正视着她,大胆直言:"粮乃国之根本,现而政不清明,关乎国之存亡大事,需立即揪内腐官员,护四方民生。"
"您假借游玩的名头,暗中调查、铲除祸害,最终的目的就是护民。"
"奴果真是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