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楼今日仍是车填马隘,门庭若市,车夫将马车停在巷子口。
银柳帮宋枳软将帷帽戴好,随即嘱咐:“姑娘,等会儿咱们从后门走,别走正门了,待会儿让人瞧见了不好。”
宋枳软哪里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拍了拍银柳的手,“放心,你家姑娘心里有数。”
银柳心里叹了口气,腹诽自家姑娘到底还是年纪小,心眼子少,不知如今她们的处境。
虽然晏家待她们好,但总得顾及高门大户的脸面,晏骜川前脚才去秋闱,自家姑娘后脚就同外男见面。
若是让人知道了,可得生出不少风浪来。
这实在是不妥帖。
若非她家姑娘说了是要紧事,今日银柳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去的。
“可是宋姑娘?”
一位相貌姣好、装束不俗的女子走上前来,朝宋枳软福过身,“奴是萧老板的婢女飞雪,
老板说了,宋姑娘的身份不好太过张扬,便让奴来引姑娘从后门入白马楼。”
“晓看飞雪欲堆檐,白马参差攒玉嶂。”
宋枳软莞尔一笑,已然明了,“姑娘怕不止是婢女这么简单,旁人都说萧老板二十有余都未成婚,
说不知缘由,看来缘由就在此处。”
前世宋枳软就听说过萧白马的风流情事,毕竟是大晋首富,身价比国库还要阔绰,自然引得不少人的注目。
当时金家还想将庶出四姑娘金钰嫁去萧家,却被萧白马拒绝。
不出半年的功夫,就娶了一个自小相识的姑娘。
当时宋枳软还听晏璟说了,那姑娘因家中长辈获罪,家世落魄,是萧白马将她从牢狱中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