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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施将军便是容消酒生母施桃花,亦是举朝第一位女将军。她母亲在世时,便不喜大娘子这一称呼,遂命府中人都叫她将军,直到离世后也一直唤此称呼。

容消酒爽快应声。

她早等着这日,昨夜便备好了香烛纸钱。

这三旬来,她被十几个婆子看管,整日学习刺绣女工、看账管家。待在晚香阁里足不出户,更是再没见过除侍奉女使外的旁人一面。

坐上锦车,便一路去了寿安寺。

寿安寺不算远,却要经过一截荒凉古道。

正要穿过长道,忽地锦车一颠,坐在车内的有灵和容消酒被迫扶住车身。

有灵皱着眉头掀帘,怒声呵斥:“好个不娴熟的车夫,若是颠坏了车中贵人,你吃不了兜着走。”

正说着,却见锦车前倒着一红衣身影,那发上白玉簪,腰间红丝巾,还有那周身甲胄,浑像个人。

她打量着,转头朝车里的容消酒磕磕巴巴道:“姑…姑娘,活见了鬼,是…是施将军。”

容消酒眉梢一蹙,她母亲?

当即拉开门帘,朝外看。正巧那红衣身影起身,背对着她们便往一处跑。

“母亲。”看清那熟悉的打扮,容消酒登时激动起来,也不顾甚礼数,径自跳下马车便追了去。

她母亲曾在沙河一战,落水失踪,半月不见尸骨,故而被营中人宣布了死讯。

她边唤着,边提着裙裾去追,那身影闻见她声音,却越发加紧步子,朝一处破屋去。

正当她跟进去,忽而背后出现一只手,劈向她后颈,将她劈晕。

第4章 水贼

容消酒再睁眼,便觉周身被绳索束缚着。

手臂因捆得过紧而发麻,只得瘫在原地,等那酥麻劲儿过去。

她掀眸张望,四下漆黑,只一豆点灯火沉沉烧着,散出缇红色的光。

身下木板摇摇晃晃,带着“吱呀呀”的轻响,还能隐约听见一浪浪地水流声。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置身在船舱内。

“醒啦。”忽地,室内唯一的灯盏被人檠起,凑到她脸前。

借着昏暗光线她能瞧见一个肥圆的脑袋,正呲着镶金的大牙朝她乐。

“你可知我身份,竟敢公然绑架。”她双眸冷凝,说话时因激动有些破音。

“你不就是那国公府的大姑娘,侯爷的未婚妻。”

这人不疾不徐道她身份,显然对此无所畏惧。

“你晓得,竟还敢胡作非为。”

“有人花了高价钱,命爷处理掉你这个祸患。任你如何尊贵,爷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

容消酒皱眉,她从未与人结怨,能这般对她的,只有那位继母。

她眉梢一凛,放缓了语气,试探问:“她给多少,我双倍如何?”

“小美人不必白费口舌,爷既已答应替人办事,断不会随意变卦,坏了道上规矩。”

他不松口,容消酒也懒得再周旋,双手尝试用力撑大绳索,让手腕松缓些。

“劝你认命,好吃好喝好上路。”

这人说着,将灯盏放置地上,从案上拿来了食盒。

“你手被绑着,爷便好心,亲自喂你。”他舀了勺菜粥递到她唇边,贪婪地望着她琼脸,笑得獕猥,“来,小美人。”

容消酒皱眉张嘴,刚含住便吐了他满脸。

“哎呀!”男人面目皱成一团,甩了粥碗赶忙起身。

边拿袖子擦脸,边嗔怒道:“好狂的美人,敢吐爷一脸。”

容消酒冷笑:“要杀便赶紧杀,我死也不吃你的东西。”

既然怎么着都是一死,那她宁愿有骨气的死。

“打住!可别砸爷招牌,爷可不做杀人的勾当。”男人激动摆手。

“那你还说上路?”

“爷是说上路,可没说是送你上黄泉路,你这小娘子想诬陷爷不成。”

容消酒冷笑出声:“倒还成了我的过错了。”

“可不是,爷只管将你丢到寿州自生自灭。教你这辈子也回不了京,再也做不得那什么侯府大娘子。”

闻声,容消酒眉梢一扬:“去寿州啊?”

这人以为她怕了,冷哼一声:“怎么,知道怕了?你个弱女子身无长物又无依靠,待在那儿可比死更难受。”

容消酒轻哼一声,淡淡瞥他一眼:“不早说,拿饭来。”

她可巴不得赶紧去寿州。

男人捂着半边脸,瞪圆了小眼瞧向她。

不情愿地将食盒朝她跟前踢了踢,提防地后退几步。

她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看了眼食盒内的菜品,遂仰起头:“你不喂,我当如何用饭?”

男子脸色一白,总觉她突如其来的变化,另有阴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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