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阮迎溪万分胆颤萦绕心头,在他的威逼之下最终选择了臣服,凄楚的眸光对上了萧寒舟眼中的极尽张狂。
她此刻的心,竟然比这枪口还要凉上几分。
果然,她的一条贱命,甚至都比不过他对一个死人的执念。
想到这里,阮迎溪又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任凭他的枪口如何对准了自己,阮迎溪却仍目光灼灼,冷静到不顾生死,在他的枪下游说:“三哥,我哪里有那个本事,让金尊玉贵的江小姐甘愿献身?”
“三哥不过是酒后乱了些方寸罢了。倒也不必在意。好在是江小姐,早晚她都是你的妻子。”
“好在?”
阮迎溪低着头不敢乱说,生怕哪个字又会将他触怒。
萧寒舟的情绪莫测而复杂,枪缓缓离了阮迎溪的眉心,可眉目之间却并未因为阮迎溪的开解而展现出该有的舒然。
他几番深邃神秘的凝视,让阮迎溪忽而有些心虚。
难道……他是在怀疑什么吗?
见他不作言语,阮迎溪便主动扯开了话题:“三哥,这件衬衫脏了,我给你拿了一件新的,我为你换上吧。”
房中,阮迎溪正帮萧寒舟换上了新的衬衫。
熟悉的地方,让阮迎溪自然而然的回想起了自己昨晚与他的一夜荒唐。
果然,昨晚的萧寒舟就只是在用她的身体发泄他积压多年的怨念,是谁都无所谓。
事情越想越多,阮迎溪的神色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些不自然。
萧寒舟一双冷眸讳莫如深,突然问起了她:“昨晚我醉得厉害,后来父亲在酒桌上又说了些什么?”
阮迎溪怔住了一下,尽量不让自己出错:“说了些蓟州和江北合作的事,细节没怎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