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溪一抬头,刚好看了看萧寒舟母亲的牌位,话不多说,嘴角却噙住了一抹耐人寻味的清冷笑意。
秀兰:“小姐,我这就让人把这里清理干净。”
阮迎溪美眸微眯,话里有话:“算了,再清理也清理不干净的。你现在找人去替我做些事情。”
“好。”
这晚,阮迎溪留在祠堂很久才离开。
翌日清晨,祠堂上香准时进行。
以萧正廷为首的萧家人有序的上香祭祀。
与旁的人有所不同,萧寒舟最先选择祭拜的人,是阮迎溪的父亲阮怀舒。
他的神情难得拘谨,俊眉紧蹙着,孤冷如寒霜的眸光中演绎着一种别样的肃穆。
“过来,跟我一起给你父亲上一炷香。”
这是萧寒舟看到阮迎溪后说的唯一一句话。
阮迎溪默默的走上了前,举着香位居萧寒舟之后,不敢再迈上前一步。
她心中不光只是不愿,也是无颜面对阮怀舒的牌位。
她之所以要给这个毫无关联的人上香,只是因为自己占了他女儿的位子。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萧寒舟。
萧寒舟可以自欺欺人下去,可如今的阮迎溪,却不愿了。
萧寒舟侧头,也注意到阮迎溪不上前,便强迫似的扯着她的胳膊,将她强行拽到了与自己并肩的位置。
两人和谐一致的鞠躬行礼,阮迎溪从萧寒舟一向是薄情淡漠的眼眸中,寻到了眼底那抹抑制不住的沉痛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