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舟眼神黯然,喉结轻动:“看似是为我顶罪,实际上从你发现了我给你的药是有问题的时候,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了,对吗?”
阮迎溪不作言语,不想解释。
萧寒舟淡淡的说:“你去禁烟局的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可是我唯独就想不明白一点,究竟是谁把这件事举报了。至此,你摸清了每一个人的脾性,甚至连老爷子会将你逐出家门这件事都已经算计到了。”
萧寒舟揭露出阮迎溪的自导自演,满目皆是哀凉,却还不忘以欣赏的态度为她鼓掌,:“谁能算计得过你呢?”
事已至此,阮迎溪不会去跟萧寒舟吵些什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欣然认下:“还要多谢三哥调教。论计谋,我终是三哥你的影子,才会被你识破。”
她以为萧寒舟会报复她。
萧寒舟问得很随意:“一定要走吗?”
她哑着嗓子低吟:“想走。”
萧寒舟略微皱了下眉头,:“行,走吧。”
其实即便不问,萧寒舟自己心里也明白。
她如此行为,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只是这一次,没那么容易挽回。
七年前,他将她带回到了这个院子里,亲手为她精心造了个囚笼。
“后会无期,三哥。”
她临走留给他的话,透着她放下一切的决心。
萧寒舟原以为会对她的一切都一直不屑一顾下去。
可当她毅然决然的背起行李想要离开的这一天,望着她渴望自由的背影,萧寒舟心中竟然有了诸多难舍。
他尤是记得自己看到了迎迎的尸骨支离破碎时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