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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画拿出手机,正想给警局打电话。
不想这时刚刚哭声还稍有平息的柳文秋声音变大起来。
白蕊华心碎的看着怀里哭成一团的女儿,眼睛又红了。
白母用手里的拐棍敲击一下地面。
“快别哭了小秋!抓住那个坏人肯定不让他好过!”白母说完,居然还看了一眼柳英凡和舒然。
柳文秋微微起身,抱住身旁的母亲。
“我不要,我不要去警局!”
白蕊华叹气,又开始了痛哭。
白母再次嚷嚷起来。
“那怎麽行!要趁现在赶快报警才对!”
柳文秋一边哭一边剧烈的摇头。
“不要!不要!”
柳逸画惆怅的看着她。
“你这孩子怎麽回事!”白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谁知柳文秋突然离开了白蕊华的怀抱,趁着大家吃惊发愣的时候,一举跑出了门外。
白蕊华连忙站起来去追。
白母也气愤的站了起来。
柳逸画无可奈何的看向一旁的柳维茄。
“你去帮着追一下吧。”
柳维茄点头,也追了出去。
白母气愤的原地跺脚之后,缓步走向楼梯的位置。
一边呜咽一边生气的念叨。
“不管了!不管了!气死我了这个不懂事的孩子!”
柳逸画赶紧喊来吴阿姨,扶着老太太回房间休息。
偌大个客厅里,此时只剩下柳逸画,柳英凡和舒然三个人。
谁都没有说话的时候,柳逸画先拨通了报警电话。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柳维茄和白蕊华满头大汗的带着柳文秋回来了。
柳逸画没想到会花那麽多时间。
当下稳住柳文秋的精神,迅速开车带她去了警察局。
等到一切调查和问话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
一行人回到家,开始各忙各的。
白蕊华嘱咐吴阿姨準备迟来的晚餐。
柳维茄协助白蕊华照顾柳文秋和白母。
柳逸画则得空在书房里处理今天紧急而未完成的工作。
刚接了一个电话,柳英凡就粗鲁的推开他的房门。
柳逸画放下手中的工作,冷冷的看他一眼。
“我要离开这里!”柳英凡开门见山。
柳逸画没有什麽表情变化,只是默默的。
“在外面单独给我弄一个住处,租的也行。”
“你要做什麽?”柳逸画轻问。
“这还用问吗?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没法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柳英凡语气坚定,眼神认真。
柳逸画稍微思考片刻,打开右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资料来。
“我已经安排好,送你去国外读书。”
柳英凡看着桌子上厚厚的文件,略显惊讶。
“你怎麽都不问我?”
“呵,有区别吗。你搬出去住,和你出国留学,对我来说都一样。对你,也是一样的。”
“可是……”
“不用再考虑没有意义的事情了。”柳逸画起身,手插在口袋里,缓缓走向柳英凡。“出去好歹混个资历再回来,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柳英凡觉得心情複杂。
出国就能解决一切吗?
出国是否是一个良策目前谁也不甚清楚。连柳逸画也只是在赌,但是这样也许总比在家里和后妈他们待在一处要好。
这麽想着,柳英凡也不再执着,很快答应了柳逸画的安排。
柳英凡拿起那叠资料看起来。
这时有人敲门。
柳英凡心跳乱了几拍,意料中的人物果然出现在房间里。
他们心照不宣的避开了彼此的目光。
柳维茄端着茶来到书桌旁边。
柳逸画就坐在那,享受着他的服侍。
柳英凡的心髒裂开了一下,锥心的痛却只持续了几秒钟,更多的是觉得坐立不安,于是和柳英凡说了一句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明明控制自己不要想,却还是忍不住。
柳英凡回到房间,把资料随手扔在床上,心烦意乱。
等待去留学的日子里,舒然已经回家去了,彼此都觉得很不舍。一起旅行的时光让他和舒然的感情有所加深,并且养成了一定程度相互依赖的习惯。
更因为之前有舒然陪他,面对柳文秋事件的污蔑,他才觉得消气不少。可閑时细想起来,现在明明是在自己家,他却还是有种十分不自在的感觉。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天,警察对他的调查结果也早已出来。
他当然是无辜的。
当时他和舒然刚刚回来,顾着回忆旅途的美好时光,也暗自在意着柳维茄的存在。
怎麽可能无缘无故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做出那种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