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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裴松霁的合力之下力挽狂澜,已有龙头之势。
最近也没听说裴氏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
如果不是裴氏,那就是他个人了。
能让裴松霁无法解决的事能是什么?他还真有些好奇了。
然而裴松霁却没有给他任何回答,只是远远望着远处,身上是少见的落拓。
楚扬见状也正色了起来,结合上次喝酒的时候裴松霁突然询问自己那些问题,隐隐有了些猜测。
“你是不是……”楚扬说着抬头看着他的反应,隐隐猜出了些什么。
裴松霁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楚扬瞬间明白了,两人是从小到大培养出的默契,因此很多事情根本不必明说。
“谁啊?”楚扬直接问道。
裴松霁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说来景辞楹的名字,只是回道:“一个……不能喜欢的人。”
“男的?”楚扬直接戳破。
裴松霁没有否认,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楚扬还是忍不住惊讶,毕竟这些年从没发现过裴松霁的取向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他一向不怎么喜欢李枢隐,楚扬还以为他恐同。
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也能听到裴松霁承认自己喜欢男人。
想到这儿,楚扬不禁满是忧愁地叹了一口气,“你说……”
“什么?”裴松霁问道。
然后就听楚扬继续说道:“咱们两家的祖坟是不是风水有什么问题?”
裴松霁:“……”
开完玩笑,楚扬还是认真了起来,“那你的打算是什么?这条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你要是敢去跟你们家老爷子说你喜欢男的,他老人家能立刻晕过去。”
“我知道。”裴松霁说着敛起目光,一点点掩住眸中的情绪。
“看来你是有打算了?”
“嗯。”裴松霁回道。
“那就好。”楚扬虽然心中替他遗憾了一瞬,毕竟能碰到一个让裴松霁心动的人可并不容易,但也明白他和自己的情况不一样,不可能像自己这么不管不顾地任性。
因此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转身拍了拍车盖,道:“要不要再来一圈?”
“行。”
裴松霁说着转身上了车,抬头向前看去,面前的山路盘旋而上,蜿蜒而曲折,看不到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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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辞楹第二天下班时接到通知,说新的生活助理已经聘请好了,恰好裴松霁准备出差,这次便让新助理跟着提前适应,而他则不必跟着。
“那我呢?”景辞楹问道。
“裴总说这半个月你可以先休息,等他出差回来再来上班。”
“……这样啊。”
景辞楹闻言怔了一瞬,但很快就收拾好了表情,笑着回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景辞楹说着收拾好东西便出了公司,只是刚一出公司面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
', ' ')('在公司这么多年,景辞楹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不想再用他,但又不方便直接开除,而是一点点逼着他辞职。
若是姐姐出事前的他,辞就辞了,一份工作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现在姐姐还在医院,治疗的费用堪称天文数字,如果他现在离职,一时半会儿估计很难找到同样工资的工作,那么很快便会供不起医院的费用,如果那样的话,他就只能把姐姐送回到植物人托养中心,而这正是他不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景辞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辞职。
只是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先拖着,但他也明白拖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连焦虑都没有时间,一到医院就打开计算机看起了新的工作。
只是专业对口且工资高的工作和所谓的“好男人”一样根本不流通,因此景辞楹一直看到淩晨也没看到什么满意的。
眼睛因为一直盯着显示屏而酸涩不已,景辞楹知道这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事情,因此只能先放下计算机,起身洗了把脸准备洗漱。
洗完脸整个人终于清醒了一些,于是脑子里开始复盘今天的事情。
可哪怕他想破了头,也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让裴松霁不满意。
想了许久都没什么头绪,景辞楹也累极,于是决定干脆放过自己。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洗漱完后便回到病房,蜷在陪护床上睡了过去。
虽然公司目前还没有明说,但为了保险起见,景辞楹还是提前找起了下家,因此虽然休了半个月的假,但他其实一天也没有休息,每天不是照顾姐姐就是在投简历。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之前的工作经历和专业相差太大,投出去的简历全部石沉大海一般,毫无音频。
正当他有些焦虑的时候,公司却又打电话通知他提* 前上班。
景辞楹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赶了回去。
刚乘电梯来到32楼,就见一个看起来很是年轻的男人捧着一杯咖啡苦哈哈地从裴松霁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这应该就是裴松霁新招的生活秘书。
新秘书也明白看见了他,十分主动地上前和他打了声招呼,“你是景秘书吧?”
“是,你是……”
“我是新来的生活秘书,我姓梁。”
“你好。”景辞楹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终于来了!”
景辞楹话音刚落,梁秘书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差点抱着他哭出来,“太难伺候了,我当秘书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么多事儿的老板,咖啡我一天磨八百遍,手都磨出茧子了都磨不出他想喝的口味,还是你来吧。”
梁秘书说着把手里的咖啡杯递给了他。
景辞楹愣了一下,但还是习惯性地从他手里接过了咖啡杯,毕竟他还没被正式辞退,这些工作自然义不容辞,于是轻车熟路地来到茶水间泡好了一杯咖啡。
然后来到裴松霁的办公室,只是走到门前时莫名紧张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除了节假日外,景辞楹身为裴松霁的生活秘书,还从来没有和他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因此景辞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手敲了敲门。
“进。”里面很快传来裴松霁的声音。
景辞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因此仅凭一个字就听出来了他现在的心情应该很差劲。
果然,景辞楹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从裴松霁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满满当当如有实质,似乎能把他这三百平的办公室填满。
“裴总。”景辞楹像往常一样低低叫了一声,然后走过去把咖啡端到了他右手边的位置。
裴松霁原本正在看文档,闻言身体微动,但却没有立刻抬起头,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情。
但景辞楹还是能感觉到,刚才将整间办公室填得满满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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