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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幻觉而已。
景辞楹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
正如他也不可能不喜欢景辞楹。
“没事。”虽然依旧心有余悸,但裴松霁还是努力平静道,“有点中毒,医生建议洗胃。”
“中毒?!”景辞楹听得心中一惊,商战这是真实地发生在他身边了吗?什么时候给裴松霁下的毒?
“怎么会中毒呢?要不要报警?”景辞楹连忙问道。
“不用。”裴松霁见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有人投毒,似乎是野生菌中毒。”
“野生菌?”景辞楹回想了一下,今天饭桌上确实有一道菌菇。
但他也吃了,他怎么没事儿?难道是吃得少的缘故?
虽然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但景辞楹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
于是连忙去缴了费,然后送裴松霁去洗胃。
裴松霁洗完胃已经是淩晨。
洗胃的滋味并不好受,加上还得输液,因此躺在病床上的裴松霁难得有些狼狈。
景辞楹此时能做的不多,因此只是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不好意思,又让你加班了。”裴松霁说道。
景辞楹闻言抬头向外看了一眼,天还没亮,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呀?
“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景辞楹立刻回道。
但裴松霁还是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裴松霁:“……”
怎么说呢?
人和人之间确实还是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太近真的会伤到彼此。
“周一你可以多休息一天。”裴松霁生怕他下一句就开始骂自己,连忙说道。
景辞楹闻言惊喜地抬起头,没有推让,怕他反悔一般立刻回了一句,“谢谢裴总。”
“不用谢。”裴松霁回道。
因为多了一天的假,景辞楹重新活了过来,对他也殷勤了起来。
“裴总,您是怎么察觉到您中毒了?”
裴松霁闻言抬眸看向他,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这让他怎么说呢?
总不能说我从刚才起就一直听见你在心里骂我吧?
因此斟酌了片刻,还是回答了最常规的症状,“头晕,恶心,想吐。”
景辞楹按照他说的对照了一下,一个症状都没有,所以他吃得少果然没事。
“我会吸取这次教训,今后不会再让菌子出现在您面前了。”
裴松霁还在思考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因此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嗯。”
说完后两人便沉默了下来。
景辞楹是有些困了,裴松霁则在思考今晚的事情,既然只是中毒,并不是真的能听见景辞楹的心声,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刚才听到的都是假的,也并不能证明景辞楹真的不喜欢他。只是该怎么印证他的猜测呢?
“景秘书。”许久,裴松霁叫道。
景辞楹连忙清醒了过来,“您说。”
“你已经跟了我?”
“六年了。”
“六年,所以你今年28了。”
“是。”
“该成家了。”
景辞楹实在不明白裴松霁今晚为什么和他结不结婚杠上了?但老板问话,他不能不答,“哪儿那么容易呀。”
', '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可以给你介绍。”
“不用不用,谢谢裴总。”
“不必客气,我是真的想给你介绍。”
景辞楹闻言沉默了下来,觉得裴松霁肯定是余毒未清。
毕竟这些年也没见裴松霁关心过自己的个人问题。
但管他呢,既然问了就先敷衍着吧,他才不信裴松霁会真的给自己介绍对象。
毕竟裴松霁身边都是名门淑女,谁能看得上他。
于是回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要求,不嫌弃我就好。”
“只是这个吗?外貌方面呢?”
“外貌……高挑一点,皮肤白一点,最好是长头发。”
裴松霁听到这儿悬着的心半死,但终究还是不甘心,于是又多问了一句,“长头发的女生吗?”
景辞楹:?
“男生一般也不留长头发吧?”
“所以你还是更喜欢女生。”
这话听起来有点怪,但景辞楹还是点了点头,“裴总,您没事吧?”
“没事。”裴松霁摇了摇头,“我只是……”
“只是什么?”
“余毒可能还没清。”
景辞楹:“……”
-
景辞楹本以为三天过去,裴松霁应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毕竟跟在裴松霁身边这么多年,景辞楹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恢复能力极强。
从前公司最困难的那一年,裴松霁生病住院做手术,结果一个星期没到就回公司继续工作了。
因此景辞楹一直觉得吃两口菌菇,中了点毒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没想到等到他周二上班时才发现裴松霁看起来竟然比他从前刚做完手术时的样子还要糟糕。
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瘦了一圈,看起来就让人担心。
“裴总。”景辞楹被他吓了一跳,有些担心地问道,“您是不是还不舒服?”
裴松霁明显看起来不好,但还是硬撑道:“没事。”
但他的话配上此时的面色看起来真的很没说服力,因此景辞楹又劝了几句,但根本劝不动,最后他也只能作罢。
只能努力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让他舒服一点。
因此景辞楹自作主张把今天的咖啡换成了普洱,午饭也准备得清淡了一些。
只是哪怕这样,裴松霁依旧没什么胃口,一顿饭只廖廖吃了几口。
裴松霁本来就不舒服,现在又不吃饭,景辞楹看在眼里更加担心,于是准备了一些坚果零食送到了裴松霁的办公室里,但他依旧没怎么吃。
景辞楹其实是很想劝裴松霁回去休息的,但他只是生活秘书,没有资格对裴松干涉过多,因此只能默默把这些话全都咽了回去。
直到晚上裴松霁依旧没怎么吃东西,景辞楹这才忍不住多劝了一句,“裴总,您这样身体会受不住的。”
裴松霁闻言终于从工作中分出了一丝精力向他看了过来。
但他回答的却并不是什么吃或不吃,而是,“你很关心我吗?”
景辞楹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开始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自己是他的生活秘书,不关心他还能关心谁?
因此景辞楹毫不犹豫地回道,“我当然关心您。”
裴松霁听到这个回答,死寂的心重新泛起了一丝涟漪。
这几天景辞楹不在的日子里,裴松霁的内心经过了好几个心理阶段。
从刚开始听到“心声”的荒谬和恐惧到后来逼着自己相信这不过是一种中毒现象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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