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修燃舌尖碰了碰这人的手心,有些痒痒的,趁对方松懈之际,他反手抓住尉迟渊的手腕,两人很快扭打在一块。
屈修燃最近修为提升不少,他到了师尊院子里这段时间,每天都在修炼,修为进步飞快,只要对尉迟渊动手都是招招往死里打,他眼里就没有尊师重道这个概念。
抓住尉迟渊的领子将人脑袋撞向地面,还没等落地,屈修燃被抓住了脚踝,即便是受了伤的尉迟渊实力依旧不容小觑,将屈修燃拖回到床上。
等他动弹不得,尉迟渊才重新拿起戒尺,只是这一次并没有打在屈修燃屁股上,他将屈修燃转了个面,脸朝上,衣领解开打在身上,只一会功夫就红肿了一片,胸/口的位置尤其突出。
比起疼痛,更多应该只是情/趣。
屈修燃自然不能服气,挨了打就挣扎去咬尉迟渊,等他咬够了,尉迟渊的手腕已经出血,就着这血腥味,尉迟渊含住他的唇瓣。
一个时辰之后,屈修燃将衣服都丢给尉迟渊:把这些都洗了。
他看着坐在床边的人,伸手在那宽肩细腰上抓挠,故意在尉迟渊后背上又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以此为乐似得,看起来却挺疼的。
恶劣娇纵:听不见吗你。
尉迟渊转过身,将屈修燃的衣服拿开,又把人拉到身边,这次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瓶子药,又抓着屈修燃的手腕:
手伸出来。
干嘛。
屈修燃抬眼看他的时候嘴唇都还肿着,但比起尉迟渊的样子,他看起来还是好上不少。
一根一根手指将人手心打开,尉迟渊将灵药放在屈修燃手心:你自己涂。
他手又大又凉,看不见的时候碰到身上的感觉很陌生,看得见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这是个很漂亮的男人,连手也生的修长好看。
屈修燃故意将他手上的灵药都挤在自己手心,他知道尉迟渊也受了伤,却一丁点也不留给尉迟渊。
后者完全看出来了他的小心思,却并没有多说话,等屈修燃把药都涂好了,他又抓过屈修燃的手脚,屈修燃本就有些清瘦,尉迟渊手又很大,手腕和脚踝在他手里就显得更纤细。
红绳上带着彩色的珠子,佩戴在屈修燃身上说不出的好看,他脚踩在尉迟渊的手心,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精致漂亮。
提升修为。
对方只说了这一句,屈修燃哼了声:破绳子能有什么用。
他当天又和尉迟渊一起去了禁地修炼,一天下来,他才忽然发觉经脉的通畅,往常里对他来说非常难以忍耐的山洞竟然也变得舒畅起来。
他第一次在这炎洞里感觉到身体行动自如,这就说明他的修为很快就要进阶了。
屈修燃转动脖子,看向远处还在打坐的尉迟渊,这人一动不动的模样看起来像石像。
屈修燃没有穿鞋,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赤着脚走到尉迟渊背后。
打坐的尉迟渊比他要矮一点,屈修燃歪头抓住这人的后颈。
摸起来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好像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拧断的脖子。
但却比宗门里任何一个人都更难对付,两人的关系不清不楚,分明应该是死敌,可他杀不了尉迟渊。
后者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忽然开口:回去坐着。
屈修燃从背后拍了拍他的后颈,像是在摆弄一块到了嘴里的肥肉。
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
尉迟渊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平常在书房里,这段时间屈修燃也偶尔会过去,也难免会看见大师兄。
后者对他在这里的情况很是不解,尤其当屈修燃就在师尊平常的位置上光着脚吃苹果的时候。
你这算什么样子?这是面对师尊还有的礼节吗?
不穿鞋成何体统?
屈修燃把苹果核扔进他辛辛苦苦研的墨里,又提出来在纸上画画,一会儿功夫原本规整的桌面就被他搞得乱八七糟:
这么长时间不见,大师兄你怎么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大师兄人差点被他气晕过去:你疯了是不是,这都是师尊的东西。
我当然知道了。屈修燃露出个笑来,虽然话是这样说,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停,他几下就把大师兄制服住,将人按在桌面上,等这人挣扎的时候,从桌子上拿起来毛笔,在他脸上也画了个小王八。
他的修为进步飞快。竟是连大师兄也没法逃过他的手掌心,小书童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被屈修燃拿纸堵住嘴。
大师兄被他欺负也只有那么一两句话:被师父知道了他一定饶不了你,你这顽童,你
尉迟渊很快就回来了,进门的时候只看见了屈修燃一个人和满屋子的狼藉,这种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一会儿功夫室内就会恢复原样。
闻涛去哪了?
他在问大师兄的书童大师兄的去向,那小孩已经被屈修燃吓坏了,眼泪巴巴地指了指屏风后面,尉迟渊这才将屏风后面的人拯救出来。
大师兄被屈修燃五花大绑扔在屏风后面,衣服上脸上画的乱八七糟,嘴巴也被堵着。
后者一见师父来了,人差点哭出来,还想要告状,可又因为堵着嘴巴说不出话。
尉迟渊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
捉弄人当然不是因为两人有私仇,相反并没有伤害大师兄是因为屈修燃心情好,兴致高,想要来个人随便给他耍着玩玩。
谁都应该猜得到,屈修燃这个样子不会老老实实在宗门里呆着,平时在学堂上有事情做还好,一旦让他闲下来,周围人就都要遭殃。
尉迟渊将人松开,这种情况下就算不告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换成其他人必然要挨罚,打扫宗门也好,戒尺也好,总得有一样。
师父,屈修燃他无法无天了,你看看他把徒儿折腾成什么样了,我这个大师兄当的一点尊严都没有,我还不如死了得了,我
可大师兄委委屈屈等了半天,尉迟渊只给屈修燃拿来了鞋子,丢在地上:穿好。
就算到了春天地上依旧很凉,屈修燃光着脚就更凉,他脚踝上还戴着尉迟渊的给的红绳,把鞋子踹远了点:今天不想穿旧东西,让石栗给我送新的过来。
即便做到这种程度,尉迟渊竟然也没有出声责怪他,也没有惩罚他。
他转过头看向闻涛:回去,把自己清理干净。
就算再眼瞎也难免感觉到这种纵容,实在奇怪又说不上是哪里更奇怪。
这种态度实在不对劲。
大师兄目瞪口呆,半天没动,又是委屈又是惊讶,他深深看了屈修燃一眼,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会一而再再而三纵容这么个人。
他从地上爬起来,最后看了屈修燃一眼才彻底离开。
人人都说屈修燃在师尊身边是吃苦受罚来了,大师兄是一丁点也没看出来吃苦受罚,相反,屈修燃就像来这里享福来了,天大的事都有人替他顶着似得。
等人走了尉迟渊也没有说话,坐在桌边整理起被屈修燃打乱的书籍,坐在桌边整理东西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不打算和屈修燃计较。
屈修燃这些日子很是摸清了尉迟渊的脾气,平常看起来什么都不计较,只要堆积到了一定程度,他就都记在心里。
屈修燃睡了一觉,又去院子里晒了小半天太阳,其他时间便是修炼,一转眼就到了晚上。
这些日子他也没有再去学堂,在尉迟渊身边修为进阶比学堂要快上太多,再去那里问就没有用意义。
五天以后,就到了系统说明的时间,屈修燃终于重新回到了那片白色的空间。
这次系统依旧不敢见他,躲得远远的,等屈修燃走近了才从角落出来。
等,等你好久了。
这又怂又装的样子看得屈修燃心情舒畅,他拍了拍这人的脑袋:怎么样,找到让自己活下来的筹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