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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睦安把那个脚环顺利地套在了徐越脚上,他晚上跟秦义打电话的时候说陆寻舟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秦义问他那徐越回来了标记可以洗了么?即使可以洗也等他回来再说,这么特殊的案例他一定要亲眼见证。
周睦安冷漠地回他,这么特殊的案例怕是你没有机会亲眼见证了,因为当事人摆明了不乐意洗,虽然陆寻舟看起来配合无比,但只是看起来罢了,他差点都让陆寻舟骗了。
不然为什么会有他跟徐越说的那段话,腺体受伤无法尝试洗标记,而受伤多重,多久能好,谁说了算?反正不是徐越说了算。
周睦安这才觉得陆寻舟跟他父亲像,老狐狸似的。
伤后第四天,确认陆寻舟腺体不会有什么事,他丢下一长串医嘱,订了另一个半球的机票,飞走了。
陆寻舟每天都能听到徐越跟徐归在小花园玩耍的声音,他特地让医护将窗子打开。每天早上徐归会先起床,自己玩一会儿,大概两三个小时后,才能听到徐越的声音,大概是赖床了。
他们把他种的玫瑰拔了,那株玫瑰本来就长得不好,也不开花,拔了也好。
徐归比以前更加顽皮,是以陆寻舟不得不时时听到他说话,在徐归喊出救命的时候他差点冲出去:完了,徐越终于受不了,要把徐归这个牵绊也除了。
但好在只是玩笑,老管家惊魂未定地来跟他说,他们玩得很开心,没有什么不对。一直很懂事的小少爷今天突然不懂事地开了个玩笑,这也很好,小孩子就要这样才活泼的。
让他坐不住的是徐归喊“有蛇”,他很清楚别墅里面不可能有蛇,或许又是徐归开的玩笑,但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出了门,周睦安那个非必要不要走动的医嘱被他抛诸脑后。
徐越是怕蛇的,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在庄园度过了五天,有两天晚上下雨了,屋顶蜿蜒的水流被光映着,像是一条条蛇从那里爬过去,徐越浑浑噩噩地往他怀里钻,像是撒娇又像是害怕地说“蛇”,一双手软绵绵地抓着他。
本来徐越已经想方设法地离自己远点的,易感期的alpha实在太折磨人,徐越本能地远离这个危险源。可仅仅是光影就让徐越又朝他靠过去,他是真的害怕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有蛇!”
铲子上只有一条大点的蚯蚓,陆寻舟觉得自己后颈有些疼痛,他明明教过徐归认蛇,大概是随徐越吧,他想。
“是蚯蚓。”他跟着重申,铲子被他丢给赶上来的佣人,他想伸手抱徐归,抬手时拉扯到伤口,让他的眉毛轻轻皱在一起。
距离很近,即使裹得严实,徐越依旧能够看到陆寻舟衣服下面微微凸起的一块,那是他扎伤的地方。他看着似乎有些瘦削的陆寻舟,抬手把徐归向前探出的手按下:“有泥巴,去洗手。”
徐归眼睛眨巴眨巴,听话地下来跑去洗手了,路过拿着铲子佣人的时候大声喊:“快丢掉!”
到底是自己动的手,徐越心肠没硬到油盐不进的地步,他看着明显还虚弱的陆寻舟,说了两句客套话,陆寻舟还当他听不见,露出个苍白的笑,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紧。
妈妈回来了,爸爸也出差回来了,在徐归看来,那么他的第二个愿望也会很快实现了——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觉。
但这个愿望似乎没有那么容易被实现,第一天陆寻舟告诉他爸爸很累,想要一个人睡,所以今天你还是跟妈妈睡。
第二天则是徐越拒绝了他,用的理由跟陆寻舟差不多,可事不过三,第三天无论如何他都不配合了。
哪有小朋友不跟爸爸妈妈一起睡的?就算他五岁多了,他甚至拨通了奶奶的长途电话,他要问她,爸爸以前是多大了才一个人睡觉的,不过电话很快被陆寻舟掐了。
徐归握着只剩忙音的电话气得两腮鼓起来,他控诉地问为什么,陆寻舟面对徐归有些词穷,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你已经长大了,要自己睡了。
徐归甩了电话,噔噔噔地跑上楼,徐越站在楼梯上拦住他,这是一道避不开的难题,逃避终归不是办法。
“妈妈。”徐归一头汗跑过来,抱住徐越大腿,递过去一朵花,他刚刚去花园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越笑了,真是个会讨人欢心的小家伙,他蹲下身问徐归:“徐归,你为什么叫徐归。”
徐归回头看了陆寻舟一眼,答:“因为名字是妈妈起的,而且要等妈妈回来。”
徐越点点头,又问:“那我回来了,徐归是不是要改名了?”
徐归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大声说:“不改的。”
徐越:“你是陆家的孩子,怎么可以姓徐?”
徐归搂住他的脖子,把小脸埋进徐越颈窝里:“是妈妈的孩子。”
徐越回抱住他:“不改名那徐归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徐归又摇头:“这里就是家啊。”
“回妈妈的家,好不好?”
陆寻舟终于出口打断:“不行。”
徐越抬头看向陆寻舟,他心中有个猜想,但是不确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的确不行,徐归不能跟他回去,没有人比他更懂得从自己的世界去到一个陌生世界的感受,他不想让徐归也这样经历一次。
没有人能够替他做选择,即使他从自己的肚子出来。
柔软的手还缠在徐越脖子上,那上头传来的依赖与眷念直达心底,徐越抱着徐归的手微微用力,而后轻轻拍了拍,他望着陆寻舟的眼睛,露出个云淡风轻的笑:“不行呢。”
不行呢,你爸爸不让你跟我回去。恶劣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止住,徐越看了看欲言又止的陆寻舟,转身上楼。
徐归不解,他扭头看徐越问:“为什么不行?妈妈家很远吗?”
“嗯,很远很远。”身后还有另一串脚步声。
“我们坐飞机去呀!”
“太远了,远到坐飞机也到不了。”
“那我们坐两天!”
“三天都到不了。”
词穷的小人儿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身后的父亲,在徐归眼里,父亲无所不能:“爸爸,那怎么办呀?”
可陆寻舟爱莫能助,只能无奈揉揉他的小脑袋以示安慰。他找了徐越五年,如果能够找到,何必坐以待毙,被动地等到徐归分化危在旦夕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归说话呼出的温热气体落在徐越耳侧,他的心也不是刚硬如铁的,软乎乎的小人儿这几天没事就往他怀里扑,比小时候长大了,不爱哭了,也更招人疼了。
他也会舍不得的。
无声地叹息只有徐越听见,他快步上楼,打开徐归说的那个藏宝小屋。说是小屋,其实很大,里面全是徐归的宝物,一根羽毛都用盒子装了摆在架子上。
最显眼的还是那一排木雕,比木雕更吸引人注意力的是它们散发的信息素味道。
这玩意真应该拿去做香水,经年不散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徐越忍住把这一柜子木雕丢出去的冲动,耐心地听徐归说他养鸟不易的事。
一把软椅摇摇晃晃的,徐归脆脆的声音在房间响起,丁点大个人,躺在徐越怀里,心安理得让自己的父亲拿这拿那,然后举给徐越看。
东西堆了一桌,故事从溪水的小鱼儿讲到屋顶的鸟窝,直到人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嘴里还嘟囔着:“下雨了,要把小鸟收进来。”
实则外面万里无云,只有夕阳的晚照透过薄纱漏进来,大约是怕徐越累,陆寻舟做了个手势,示意把徐归抱走,徐越点点头,任由他俯下身。
那么巧,风卷起一片薄纱,洒金的光打在徐越的侧脸,优越的轮廓此刻本来就好看,陆寻舟有一阵恍惚,仿佛此刻还是从前。
从前,也是有过好时光的。
在那层假象还没有戳破的时候,陆寻舟出差时喜欢带着徐越远行,表面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怕赶上易感期,实则没有原因,想带就带了,就像爱吃的东西,自然是会多吃两口的。
好几次陆寻舟本打算不带他,出门前又改了主意,凭什么金主在外面奔波赚钱,他的小情人埋在被窝做美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像什么话?故而徐越往往被出尔反尔的陆寻舟叫人挖起来,睡眼惺忪地塞进车里或飞机。
那时候陆寻舟还不知道,徐越跟吃的不一样,好吃的东西多吃两口就可以满足,而对徐越的感觉好像总是缺一角,只有耳鬓厮磨的时候,才能短暂填上。
只是那一角填上的时机来得太晚了些,在陆寻舟感受到来自血脉的联结时,他才明白过来,是羁绊。
Alpha天生想要标记伴侣,而徐越是一个beta,他甚至闻不出他信息素的味道,连AB间寻常的临时标记都没有办法在徐越身上停留。
平静祥和的下午,儿子叽叽喳喳的故事,温和的晚风,眼神柔和的徐越,都让陆寻舟意动,他像无数次徐越跟他撒娇时一样,身随心动地就要俯身在徐越额头落下一个吻。
可落空了——徐越扭头躲开,只把徐归塞进陆寻舟怀里。
动作幅度太大,徐归揉揉眼睛,歪在陆寻舟怀里,梦里他搭着小鸟飞到了妈妈家,他不满地抗议:“我都要飞到妈妈家了。”
徐越眼神有些许不自然,他起身随手拿起一个毛绒玩具让徐归抱住:“怎么飞的。”
“小鸟带我去的。”说完挣扎着下来,噔噔噔地跑走了。
小孩子执行力就是强,徐归拖着行李箱站在双亲面前,理直气壮:“走吧。”
“去哪儿?”陆寻舟拦住他。
“去妈妈家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越一个头两个大,他还没有丰富的哄小孩经验,不明白小孩子前一秒说通了下一秒又反复的现象实属常见,于是冷漠拒绝:“现在不去。”
被拒绝两次的徐归情绪很低落,他不明白为什么,于是倔强地重申:“可是我想去妈妈家。”
如果说重新穿回来让徐越觉得苦恼,烦闷,那徐归的要求则让徐越心软不忍,他无法告诉他理由,他根本没办法带他走,一种无力感从他心里长出来:“徐归,我们不去好不好?”
语气已经尽可能商量和缓,可拒绝的话仍旧让徐归难过,他小声地质问:“我是累赘是不是,小时候我爱生病你不要我,现在我懂事了不生病了也不烦人了你为什么也不要我,我已经好了的!”徐归绷着一张脸,可眼睛里包了一汪水,他硬撑着不眨眼,抬头看徐越。
徐越要出口的话梗在喉咙里,原来徐归一直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其实正是因为不要他的这个人,他的确很懂事,可太懂事了,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就算无理取闹也没有人说什么。
“徐归,你知道你为什么身体不好吗?”徐越从不想隐瞒什么,他确实不要他,在他还几个月大的时候就决定抛下他,即使陆寻舟不送他进监狱,他也会在空间裂缝跟儿子之间选前者。
“徐越!”陆寻舟打断了他,抱起徐归,徐归自从能听懂话之后,就很少哭了,除非实在难受,也只是窝在父亲怀里,悄悄掉眼泪。
“爸爸,妈妈不要我。”徐归抱着陆寻舟的脖子,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陆寻舟肩膀上。
他真的很难过。
徐越立在原地,放下了刚抬起半寸的手,在他的世界只过了半年,可是这里已经过了五年,五年,即使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也对他的另一个父亲更亲近。
这本来就是他选择的结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孩子忘性大,前一天的事第二天都不一定记得。
徐归那日哭过后照旧粘着徐越,今天捉鱼明天学骑马,再也没提过要去妈妈家的事。可徐越知道,未必是忘了,才四岁的孩童能够因为他的一个玩笑给狗尾巴草浇了一年多水,怎么会忘记自己或许不要他的事呢?
可很多事太过明白就反而徒增烦恼,徐越索性也装傻,每日粉饰太平。
日子仿佛陷入循环,徐越第一次感到生活如此的平和,可是又如此迷茫,迷茫得他快要忘记时间的流逝。
冬天来得很快,可联盟中心的冬天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只吹了一夜寒风,第二天又暖了,寒风对陆宅的影响,仅仅局限于徐归的小菜地。
可菜地是徐归的心头好,他还想着种出四季的菜给双亲吃,于是第二天早早起床去敲徐越的门,谁让昨天陪睡资格分给爸爸了呢?
他也想每天跟妈妈睡的,可是要公平啊,更何况,爸爸很孤单的,好像妈妈不大爱搭理他。
“妈妈!”或许是天气转冷的缘故,徐越赖床越来越久,徐归敲了好几声,还是没有回应,没有办法,他只能转头求助爸爸。
自从徐越回来后,陆寻舟就恢复了日常工作,甚至更忙了些,但早饭在早起小能人徐归的要求下,仍旧是三个人一起吃。这让他的上班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不过陆总从不抱怨,还非常迁就的把早餐摆进了徐越房间,每日的鲜花更换不知为何,也变成了陆总的差事。
徐归跟他睡的日子,那就是父子俩去敲门,一个去换花,一个去床上闹人。要是徐归不跟他睡,那就等着徐归把徐越闹起来,总归不会太久,徐越赖床更像是启动缓慢,醒来后总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彻底清醒。
但今天太久没有回应,徐越贪凉,睡觉从不关窗,陆寻舟担心他着凉生病,直接推开门,窗户果然大开。陆寻舟把花放在一旁,先把窗子关上,还没拿起花,就听见徐归喊。
“妈妈!起床了。”还没等到第二声,徐归的声音变了调,“爸爸!爸爸!”
“怎么了?”徐归声音太急,陆寻舟第一次没在会客室等待,径直去了床边。
“妈妈去哪里了?”徐归趴在床上,疑惑地看着被他扒拉开的被子。
被子下面没有人,整个起居室都没人,陆寻舟这才反应过来,空气中没有徐越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脚环,那个脚环自从戴上就没有取下来,陆寻舟不提,徐越便也没提,脚环很细,更像是宽一点的脚链,但上面有生物锁,除非腿断了,否则拿不下来。
陆寻舟的脸在看到脚环时白了一瞬,握着花的无名指无意识抽搐,这样的感觉有些熟悉,像是徐越失踪那一年。
“爸爸?”徐归跳下来,往卫生间走。
陆寻舟一把抱起他,语气寻常地说:“今天徐归自己吃早饭好吗?”
“妈妈走了吗?妈妈回家了吗?”徐归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寻舟的眼睛,一双手用力抓着陆寻舟手臂的衣服。
回家?陆寻舟僵了一僵,摇头说:“没有,妈妈出去了,昨天跟爸爸说了,爸爸忘记了,晚上爸爸跟妈妈一起回来好不好?”陆寻舟把徐归塞进女佣怀里,披上衣服快步离开。
助理替他打开车门,陆寻舟照常笑着跟徐归挥手再见,车窗闭合的一瞬间,陆寻舟拨通了谢持的电话:“谢持,把东西给我。”
电话挂断后。
“去安全局。”
街景在不断后退,陆寻舟想起徐越回来后地第一次失踪,他不过是随意地刊登了一个孩子的寻人启事,徐越就回来了,可为什么徐越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毫无留恋地抛下徐归。
一次又一次地利用呢?这个人真的没有心吗?明明他可以为了徐归回来,为什么不能为了徐归留下,陆寻舟握着手机的手不断用力,良久才重新点亮屏幕。
他打开讯息,开始输入。
“徐越,你在哪?”徐越看了眼讯息,面无表情地把屏幕按灭,拿出一沓钱丢给对面的男人:“给我一个干净的alpha,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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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陆寻舟从不在金钱上吝啬,这得以让徐越在特殊时期出来自己解决。
奇怪的发热,莫名升起的欲望,无法自控的行为,都是当年雨夜天不怕地不怕把那支成分不明的抑制剂打进身体的后遗症,不对,或许,从他来这里的第一天,这个后遗症就已经蛰伏在血液里面了。
徐越想起徐归奶声奶气的“妈妈”,双手双脚跟柔软的毛巾一样缠在他身上的温度,这是这场后遗症给他唯一的礼物。
他在莫名的发情热里觉得身心俱疲,算了吧,他双手撑着疲惫的脑袋想,不如就这样算了吧,他的积极乐观第一次离他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做妥协的情绪。
这里不好吗?什么都有,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拥有财富、家人、甚至幸福。
放弃一些执念,拥抱新的未来吧。
重新开始吧。
开始?徐越把脸埋在掌心,无声地笑出来,他早就重新开始过了,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重新开始了,离开陆寻舟的时候重新开始了,回去之后也重新开始了。
结果呢?
他是在玩什么重开游戏么?一次次的重新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配得到命运一点偏爱吗?怎么奖励从来没有,惩罚永不迟到?
放你妈的狗屁!
徐越在愤怒中随手拿起一个花瓶砸向墙壁。
“嚯,好大的火气。”
徐越头都没抬:“滚出去。”他付钱他是上帝,他说了算。
“实在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大方便滚。”
声音平静,甚至带了笑意,徐越终于抬头,看到来人的第一秒,他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失礼,也为刚说过的话感到抱歉,他抓了下自己头发深吸一口气说:“抱歉,我刚才…”
“很生气么?”李陵操纵着轮椅到徐越面前,沙发很矮,更像是榻榻米,他得以俯视徐越,很漂亮的男人,比照片里生动多了,“来这里不是找乐子吗?为什么这么生气?”
“对不起,他们可能搞错了。”他看起来像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人么?徐越委婉地跟他说明,“我需要的是alpha。”
“我的确不是alpha,但我也不是beta或什么omega,所以我想,你会更需要我。”
这话在徐越脑袋里转了两圈,他才明白过来,却也不是很明白,但他这会儿不想玩什么文字游戏,也不想猜,于是直白地说:“我不懂你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陵选择开门见山:“徐越,我想请求你一件事。”他微微一顿,俯下身,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听到彼此呼吸,“看在我们可能来自同一个星球的份上。”
对方呼出的气体仿佛一阵狂风,几乎瞬间,徐越的大脑仿佛迷雾退散,他缓缓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冷静又戒备地发问:“你是谁?”
“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李陵笑眯眯道,他朝徐越伸出手,“手给我。”
徐越并没有给,但显然,对方并不是征求他的同意,李陵很轻易地捉住了徐越的手。
李陵走了后,徐越的大脑彻底宕机,或许是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或许那个人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他并不能完全听懂,似乎还提到了徐归。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还没好全,声音进入耳道,然后又滑了出去,以至于那些组合在一起的语句仿佛是梵文,他只觉得昏昏欲睡。
可能自己也说了什么,但他并不记得。
好在那个叫李陵的男人很快就走了。
效率很差地会所,还放其他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下次不会再光顾了。
或许这次就可以放弃,徐越盯着右边保险柜的抑制剂,密码是多少?有钥匙的吧?他蹲下去,头挨着保险柜的玻璃在那里试密码,好多次都没对,但是玻璃冰凉凉的,很舒服。
“安全无副作用,一支5999。”徐越眨眨眼,觉得这个东西应该投币,于是把手伸向沙发上的外,硬币没掏到,却碰到了另一只手,有些烫,甚至有些潮湿,但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不需要抑制剂了。
的确不需要了,高大的alpha仿佛笃定徐越不会退货,拉了灯,低沉地问他现在可以吗?
昏昏暗暗的,不用看陌生的脸,挺好,徐越扶着保险柜站起来,点了点头。
然后这个alpha大约是开始释放信息素,徐越觉得很舒服,身体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信息素的味道让他有些放松,他有些好奇:“是什么味道的?”
alpha没有回答,更浓郁的信息素铺开来,徐越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从发热到现在他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了,一次次靠意志把那股欲望压下去,可他的意志力也会见底的呀。
咚一声,徐越把人推倒在旁边床上,自己跟着倒下去。
alpha反客为主将他压在下面,并没有太直白地进入正题,他先是吻徐越的手背,而后是肩膀、锁骨、嘴唇,一点点往上,像是在试探。
服务态度好极了,但其实徐越并不想这样,他只是来解决生理问题,这更像是真的在做-爱,做-爱有时候会让人沉迷,欲-望主宰身体,进而影响感情,这不是一件好事。
可我就是付钱来让自己舒服的啊,去他m的人生哲学,见鬼去吧,徐越想。
……
感叹alpha耐心服务好的徐越,很快就后悔了,这个人前后完全像两个人,前者温柔如绅士,后者像一只野兽,一副要把他活活干-死在床上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越没有原因的,觉得这个alpha很愤怒,果然,全宇宙通用的法则,没有几个打工人是开心的,即便是如此高薪的特殊职业。
他攀住alpha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来自金主的拥抱。
大概这个拥抱鼓舞了alpha,徐越感受到了更加暴烈的风雨。
好敬业啊…徐越不免有些钦佩。
……
浮浮沉沉的时候,外面开始下雨,徐越的脑海里不可控地浮现一些不好的画面,那些东西让他觉得呼吸困难。他本能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只抓到结实的臂膀,突然的动作让alpha有些不解,可他仍旧握住他的指尖轻吻。
动作轻缓温柔,可另外一些动作又不是,甚至更加凶猛了,徐越被颠簸得根本说不出话,只能长大口呼吸,身体跟着发抖,浑身肌肉也紧张地绷着。
“怎么了?”alpha察觉到了异样。
徐越是想让他开灯的,可他又沉入半梦半醒间,似乎回到了那场天崩地裂的事故中。狭小的空间除了黑暗就只有飞扬的尘土,让他呼吸困难,而雨水的到来加重了窒息的可能,因为水开始积在脚下,能够感受到它们一点点蔓延上来。雨声第一次变得那么可怕,他甚至觉得自己会死在那场变故里。
即使他后来幸运地回去了,可这场事故带给他的恐惧却仿佛悄悄埋进他了的脑海里,那不是简单的一句回家了就可以抹除的。
作祟的情绪平时不出现,现在却无端的占领徐越大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越在陌生人的怀里寻求庇护,他攀住那具能够给他带来温暖的身体,尽力把自己缩小,仿佛身下有不断涌出的海水在逼他后退,他必须用尽全力让自己缩成一团,好躲避汹涌的海水。
还好,还好有人拉住了他,徐越眼中有泪,他向他索吻,毫无章法的野蛮,野兽一样的啃咬,即便如此,也有人承接住了他的凶狠与不安,而这个人是谁无所谓。
对方同样野蛮,甚至更加放肆,他的回吻让徐越无法呼吸,本能地想寻求喘息,可无路可退,只能被紧紧钳制住,徐越索性放弃,任自己沉浸在暴风雨一样的亲吻里。
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徐越头脑也渐渐清醒了,可还是觉得太黑了,他不想承认自己怕黑,却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于是他稍稍离开那个怀抱,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太黑了,把灯打开。”
alpha没有立即动,他的手放在徐越背后,从徐越情绪异常时就没离开过,他一直在安抚他,在他躲进他怀里时就不停亲吻他的额头,小声跟他说话,但徐越毫无所觉,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现在也是,一双宽厚的大手仍旧抚在徐越背后,试图让还在微微颤抖的人放松下来,所以他没立即去开灯,而是沉默地埋下头,细碎地吻徐越的脖子、耳朵、头发。
那些好闻的信息素也在一点点抚慰着不安的人,徐越整个人泡在让他舒服的信息素里,眼前依旧是黑的,可遮蔽他大脑的黑雾却有些消散了,当恐惧退散,没有被压制的欲-望又开始升腾。
身体的燥热再度被挑拨起来,明明很舒服,可徐越意识到不对劲,停转的脑子在发泄过后终于重新转动,嗅觉也开始灵敏,那些信息素的味道不容置疑地让他依赖靠近,甚至不由自主地打开身体,而他,没有丝毫排斥。
是清冽的泉水味道,仿佛置身夏日森林,身侧地溪流撞击岩石,水珠落在手上,脸上,明明水是没有味道的,可他就是能够感受到那种清新的感觉。
徐越近乎崩溃,他猜到了抱着他的alpha是谁,原来真的逃不掉,他无力地挡住胸前alpha的手,叫出那个名字:“陆寻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揭穿的alpha只微微顿了一下,因为身份暴露,动作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他很用力地握住徐越的腰,不让他逃开,说话的语气镇定自若:“嗯,是我。”
明明已经猜到,可真的听到陆寻舟声音的时候,徐越觉得自己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断掉了。
怎么,陆寻舟是什么磁铁么?他这颗螺丝钉就一定得吸在他这里?
徐越不想说话,也不试图逃开,只是沉默地伸手摸索床头的灯,可陆寻舟的手并没有放开,他根本摸不到。
灯还是亮了,徐越没有感觉到刺眼,陆寻舟替他遮住了大半的光,一如既往地体贴,可徐越此时此刻无法感受到他的体贴,他只想远离这个人。
徐越一言不发地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衣物四散,只让人觉得滑稽到极点。奈何腰酸腿软,他一个踉跄就要倒下去,陆寻舟伸出手就要把他捞回床上,徐越的皮肤因为他的触碰而轻颤,“发情期还没结束?你要去哪儿。”
徐越一把甩开他的手,衣服落得远,他随意找了个毯子把自己包起来:“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陆寻舟皱着眉:“我管不着?如果不是我赶来,你就打算随便找个alpha了是吗?”
徐越笑了一声:“是的,我的确是这个打算。”
“你…”陆寻舟眉心隐隐跳动,张开的唇又合上,过了一会儿他才吐出一口气继续说,“以前的事是我不对。”
“陆寻舟!”徐越打断他,“如果你是要道歉那就算了。”
“我确实应该道歉,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徐越突然觉得很可笑,陆寻舟可笑,居然只把他的一切行为当做赌气,自己也可笑,兜兜转转,拼了命做的一切仿佛无用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一直这样?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人死了才能结束这种追逃游戏?
他苦笑着说:“赌气?你觉得我是在跟你生气是吗?陆寻舟,你到底懂不懂,我要离开你,不是那些小情人什么欲擒故纵的手段,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离开你,即使我现在有这个什么鬼的发情期,我想到的也是出来花钱解决,而不是你。我为了离开你差点死了,你却只觉得我在赌气?”
徐越没有察觉自己因为愤怒,眼角有些湿润。陆寻舟走过去,他拿不准现在的徐越是因为发情期而情绪失控,还是真心实意地流泪。
他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也不想看到他掉眼泪。在徐越没回来之前他就明白了,他并非只把他当情人,当孩子的母亲,他单纯的想要这个人,可人是他自己推走的,时间无法倒退,后悔也没用,所幸徐越回来了。
所以他不容许离开,费尽心思挨了一刀,好让徐越顺理成章地放弃尝试洗标记,徐越性格太刚强,可是又太善良,他利用他,又给他带上脚铐离开不得。
陆寻舟很清楚,单单徐归,不足以留下他的,那就怪不得他机关算尽。
眼泪被擦拭,徐越偏过头,他觉得实在没趣,起身就要走。
陆寻舟把他圈在沙发里,徐越面无表情地看他,可眼睛红着,气势低了半分,陆寻舟为他把掉了一半的毯子包好,动作亲昵:“你没有生气吗?既然无论什么样的alpha都可以,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那又为什么现在要走?你可以只当我是其他人,不用开灯,利用完,发情期一过你就走,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否则他为什么一进来就关灯,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既然徐越想用简单的方式解决,那他很乐意哄着他,但不可能让其他人碰他,除非他死了。陆寻舟用手掌包住徐越眼睛,吻下去,吻得很温柔,信息素缠住徐越,让他无法拒绝。
视觉被遮蔽,只剩下被欲望与信息素控制的本能,徐越的腰在亲吻中软下来,陆寻舟将他抱得很紧,几乎是整个人搂在怀里。
这是一个不带情欲的吻,安静又缠绵。
电光火石间,徐越脑海中闪出一个荒谬的念头,他狠咬一口陆寻舟的嘴唇,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来,抬头看着眼前人说,语气说不出是惊讶还是嘲讽:“陆寻舟,你不会发现你爱上我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寻舟没有否认,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抬起手擦掉血迹,说:“如果我说是呢?”
徐越突兀地笑起来:“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呢?说我也爱你?”他直视他,只觉得这个陆寻舟疯了,这个世界也疯了,这个人居然在他这个时候说爱他?讽刺得很。
“像你说的,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陆寻舟并不觉得恼怒,他很平静,“你的情况不大好,我们先回家,好吗,徐归很担心你。”
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口吻却是肯定的。
徐越觉得无力,他瘫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陆寻舟,想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呢?从来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他在意他的时候,他只当自己是个玩意,当他清楚自己身份,想要走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不同频,不合拍,也不合适。
已经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说服他了,徐越搬出了徐归:“如果你是因为徐归,我说过了,我会陪着他,直到确定他再也不会因为联结反应被影响。”
陆寻舟觉得心酸,徐越并不相信他:“我并不否认有部分原因是徐归需要你,可是他是我们的孩子,你要把这两者区分得这么清楚吗?”陆寻舟低头看他,“你一定要证明我别有目的吗?”
徐越没有说话,他无话可说,除了别有目的,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其他的理由只会让他觉得荒谬甚至痛苦。
沉默向来不是徐越会做的事,陆寻舟心中发闷,他也不再试图说服他,现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决,他不管徐越是否同意,打横抱起他往外走。
整个会所早就被清场,楼下也有随时待命的医疗团队以防万一。
医生简单查看了徐越身体状况,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个beta出现发情热比较奇怪,但好在他的alpha一直陪着他,没有让他吃太多苦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寻舟当着徐越的面问能否打抑制剂,医生简明扼要地说可以,但是危险很大,最好还是用寻常的办法解决这个事,毕竟徐越的症状太罕见,如果有什么意外可能不能很好处理。
徐越一直保持沉默,他把头靠着车窗,目光落在望向窗外的街景上,明明是发情热,他却觉得手脚冰凉,只能把自己努力的缩进靠背里。
这样的姿势离另一边车门最远,像是逃离,陆寻舟并不在意,把手贴在他额头上,这事以前也常做,徐越刚开始跟着他的时候不适应,偶尔会发烧,徐越便会把脑袋贴过来抱怨。
如今是要他贴过去了。
“我想回家。”霓虹的光错落地滑过车窗玻璃,映在徐越眼睛里,他看着与家乡相似的街景,喃喃地说。
不晓得说给谁听,听到又怎么样,只好兀自笑一声,几乎听不见。
“好,很快就到家了。”陆寻舟握住他的手,太凉了,以至于他不自觉地握很紧。
“不是这里。”徐越低头看重叠在一起的两双手,“你知道刚刚我问你想听什么时候,在想什么吗?”徐越空洞地笑了下,看着窗外的路灯,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我在想,你也有今天。”
是嘲讽他的话,陆寻舟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他让重叠的手变成十指相扣,他仿佛窥探到了一丝徐越的心。
如果他今天的心情徐越也曾有过的话,那么一切没有那么糟。
即便是曾经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归成长小故事一
徐归四岁多的时候,终于在奶奶的陪同下,从父亲那里争取到了自行车自由驾驶权其实是半自由。
那天小家伙拽着夏静,在玻璃窗前看着一众叔叔伯伯从他父亲的会议室出去,一路说说笑笑,徐归耶了一声,跳起来冲到夏静面前,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奶奶,我们去找爸爸吧!”
夏静拉着他的手,软乎乎的,叫人心软,她由着徐归牵着她走:“我只是陪你去,你想要做什么得自己跟爸爸说的。”
“好哦!”他已经掌握了谈判技巧,从刚刚走出去的叔叔伯伯们那里学的,他信心十足。
徐归兴高采烈地去敲他父亲的门。
门上有一块木头,随着他的身高一起长高,那是管家特地给他安的,因为管家跟他说你可以拍门,徐归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说拍门是非常不礼貌的。
于是每一处徐归会去敲门的地方,都装上了一块木头,连在了屋里的电子喇叭上。毕竟徐归那点子力气,实在不足以让屋里的人听到。
“咄咄咄。”徐归一面敲,一面给自己配音。
还没过十秒,门就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寻舟诧异地看着穿着一身西装打着领带的徐归,小大人似的,可爱极了。他弯腰要把人抱起来,徐归马上后退好几步,抬手严肃地制止自己的父亲:“爸爸,我今天是有正事的。”
“哦?”陆寻舟眉梢一挑,蹲下身问他,“什么正事?”
“喏。”徐归上前两步,双手递上自己的“企划案”,这三个字是徐归照着摹上去的,下边还画了辆简笔画的自行车。
陆寻舟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徐归是四岁生日那天,突然说要学自行车的,为此还用了一个愿望。没有人教过他,也没见过其他人骑,突然的,就要学一个他几乎没见过的东西,可这是小孩子的愿望,总不好辜负的。
陆寻舟特地让人做了一辆,但是总归坐车是要出汗吹风的,陆寻舟便很少给他玩,更多时候都是在别墅里头骑。
这根本不能让徐归解馋,他谋划了小半年,从上到下,先后说服了他的医生、爷爷、奶奶,现在到了最后一步,让他的父亲同意。
“爸爸!”徐归提醒他接方案,明明别人的就接的很快,狡猾的陆总一定是在想办法拒绝他!
“进来吧。”陆寻舟依旧没有接,他起身回到书桌后坐下,脸上摆出公事公办的表情,“徐归,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夏静弯腰拍拍徐归的肩膀,小声地说:“加油!”
徐归用力地点了下头:“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因为徐归的身高问题,最终他还是坐进了陆寻舟怀里。没办法,人要知道变通的,徐归爬上他父亲大腿的时候想。
企划案除了封面那三个字,全方案没有一个字,整整六页纸,全是徐归的画。
“爸爸,你看,这是花园,我出去到这里,再回来,只需要十分钟…”徐归把他的台词全部说完了,然后把企划案方方正正地摆在桌子上,“爸爸,可以吗?”
“你想要每天都可以骑车?”
“不是,是我想要骑车的时候就可以骑车!”
胃口还挺大,陆寻舟捏捏他的小胳膊小腿:“这个方案执行起来很困难,首先,刮风下雨天气不好的时候你想玩怎么办?”
“那就不玩,天气好再玩!”
“你以前发着烧还吵着要去爬树。”一次也没爬过就是了。
“那生病的时候也不玩!”有道理,徐归果断答应。
“这样一个个排除太难了,这样,爸爸给你做一份申请书,你想玩的时候,就跟我申请,我需要做评估,合格的话就可以给你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徐归张着嘴,思考了一下,“可是这跟以前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你满足条件我就可以给你玩,但是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
徐归扭头看奶奶,把眉头皱在一块,夏静笑着看他,并不出主意,说好了要自己解决,那就只能自己解决。
“可以。”徐归艰难地答应,“但是,爸爸你的要求如果太多,我是不会答应的!”
陆寻舟笑得开心,说:“我有一票否决权,我现在就可以否定你的方案。”
“不行!”徐归腾一下站上桌子,“那,那你要跟我说什么要求,我再回答你。”
“不会太多的。”陆寻舟把他抱回来,指着最后一页纸问他,“这是什么?”
纸上被徐归用彩色笔画上了一棵树,树旁边有一株花,还有块石头。
“这是妈妈给我种的花。”徐归手指沿着线条走,“爸爸,我要骑车去浇水的哦。”
陆寻舟抬手摸徐归脑袋上毛绒绒的头发,小家伙并没有因为没有母亲而觉得缺少了爱,也不知道身体不好是因为母亲不在了,他甚至时不时会提起他的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语气轻松,即使从没有跟他提过徐越,他好像天生的就能理解妈妈这个词,也明白妈妈是什么。
大概是血脉的感应,每每徐归症状严重的时候,都能逢凶化吉。
“那妈妈给你种了什么花?”
“狗尾巴草。”徐归嘟囔地说,名字不大好听,不过妈妈说狗尾巴草不需要浇水,也不需要修剪,只要能够长出来,就会一直长大,平平安安地长大。
可他还是想去浇水,多浇水就能快长大,就能早点开花。
“……”陆寻舟看了看他画的,实在不像,“你确定吗?”
“嗯!”徐归双手搭在一起,摆出个花的形状,“只要开出这样的花,妈妈就可以抱我了。”
陆寻舟看他散开的指头,没有说话。
狗尾巴草开不出这样的花。
夏静拍拍手,起身说:“徐归,我们要走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哦!”徐归抱着陆寻舟的脸吧唧一口,搂着他的脖子,使上他百试百灵的一招,“爸爸,盖章,盖章,要盖章的。”
陆寻舟无奈地把人放到地上,拿出他的私印,盖上去,摊开展示给他看:“好了,小徐总。”
徐归满意地看着那个红戳戳,有模有样地跟着学了一句:“谢谢大陆总。”
然后拿着他的企划案,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去了。
打了胜仗呢!
徐归第一次使用申请书是半个月后,他骑着三轮小单车去了那棵树下,狗尾巴草长得很好很茂盛,唯一不好的是没有开花。
不过徐归没有不开心,他浇了水,拿着园丁给他做的小铲子松了土,又开开心心地骑着车回去了。
没关系,总会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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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归擅自给徐越预定了他自行车后座的载人初体验,连浇水的小桶都不能放上去。
管家在一旁急,后座嘛后座不给放,前头嘛篮子也不给安,说是不好看,安上去也不发脾气,跑去找园丁伯伯要工具,要自己摘下来。园丁哪能让他动手,跟着过来,两下给取了,还要埋怨管家在一边光看着不动手,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就退休。
管家气得直跺脚,挥手让他该干嘛干嘛去。他烦着呢,往日都可以让人跟着去骑车的,今天怎么说都不行,非要一个人去。
宠惯了,都拿他没办法,关键他还不是那种打滚耍赖的不配合。他是礼礼貌貌的,跟你说他的要求,人没多大,一本正经地望着你,眼睛一眨不眨的,谁都不忍心拒绝他。
“这也不要?”管家要在他的车头后面贴个挂钩,依旧被拒绝。
“不要。”徐归摇头,他的车就是车,他们老想给他装其他的,可烦了,他就想把小桶挂在把手上,多威风啊!
管家没有办法了,把桶里的水偷偷倒掉三分之一,还好车是三轮的,要是两轮的摔了可得了?
前几天生了场病刚好呢。
徐归见好就收,他同意了让人在后面跟着他,但是不能太近,最好看不清他们才好。
今天没有风,太阳也刚刚好,管家抬手搭在额上,看着徐归的背影喊:“小祖宗哎,骑慢点啊!”
徐归已经没有心思去回他了,挂了桶的车头怎么这么不听话的?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刚才面对管家的沉稳全没了,这会儿慌张地喊旁边的人:“爸爸!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越在边上乐不可支:“没事,摔不了的。”
在他孜孜不倦地努力下,徐归终于抛弃了妈妈这个称呼,改叫他爸爸。
当然,他知道,徐归背着他,还是会叫妈妈的,不过这他就管不着了。
一路歪歪扭扭地骑到树下,徐归手心都出了汗,他把小桶提下来,认认真真地给树旁的狗尾巴花浇水,徐越在一边提醒他:“够了够了,等会儿被你淹死了。”
徐归不信:“前几天下了好大的雨呢,都还活着!”但他还是停了下来,剩下的水被他全倒去了树脚。
不能浪费的,他把小桶又挂上了车头,车头稳稳当当地,只摇晃两下。
“爸爸,这个车怎么不会倒啊?”
徐越看他:“你想让他倒?那可是会摔跤的。”
徐归对自己的技术有十足的信心:“不会的。”
刚刚还慌得大喊呢,徐越好笑地指着后面两个轮子:“轮子多了一个,只有一个就会倒了。”
孩子嘛,摔摔结实,也能长记性。
徐归当即蹲下去,研究轮子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越盯着他的手看了好一会儿,说:“徐归,你手上怎么这么多针孔?”
那个小手还不够他三个指头大,好几个孔,泛着青,徐越蹲下来看他,可是摸不到,即使摸不到心也跟着疼,还不如能摸到呢。
徐归还在摆弄他的自行车,他要把三轮变成二轮,不仅会倒,还能快点。上次跟着夏静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别人的二轮自行车骑得可快了,他的多一个轮子,拖累了他,他停下来看了看手,抿着嘴背过身,不让徐越看到:“不疼的。”
这是疼不疼的问题吗?徐越绕到他前面,好嘛,还把袖子拉长挡住了,孩子大了,不好哄了,徐越只好曲线救国:“那什么痛?”
轮子是拆不下来了,拆下来也骑不了,别人的两轮车轮子可不是这个位置的。他坐在石头上,想了一会儿,有点委屈,头是低着的,可是眼睛忍不住往上抬看徐越:“妈妈不在的时候痛。”
徐越当他哪里学来的哄人的话,没过心上,也不去纠正他的称呼,又问他:“哪里痛?”
身体发热的时候哪里都痛,头特别痛。偶尔肚子痛,耳朵也痛过,没有哪里没有痛过,所以打针其实一点都不痛。徐归拿着小铲子,一遍又一遍地刮地上的小石子,好一会儿,他站起来,凑近徐越:“哪里都不痛的,只是有一点点难受,妈妈好久没来了,抱抱我就好了。”
不晓得谁教的,又懂事又会哄人,小孩子生病只会更难受,徐越伸出手,虚空抱了他一下:“好了吗?”
“好了哦!”徐归看着远处走过来的管家,躲在树后,“狗尾巴花什么时候可以开花啊?”
“快了。”徐越有些心虚,当时顺嘴一说,就没想过他会记得,要不坦白吧,可看着徐归那张期待的脸,又觉得这样子太残忍。
再过段时间,等再大点他自然就懂了,到时候不需要坦白,他会知道一切。
“快了是多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了就是下一个春天,或者下下个春天,不然就再下一个。”管家快到了,徐越指指外面。
今年的春天已经过了,徐归掰着指头算。
好吧好吧,下一个春天也没有多长,他不再说话,不能在别人面前跟妈妈说话的。
徐归慢悠悠地骑车,管家在一旁给他拿桶,徐越走在前头,不走前面这小孩会忍不住回头看的。
徐越无声地来,又无声地走,徐归已经习惯,但是这次他没有蔫,晚上睡觉前都高兴地小跑着去刷牙。
一面刷一面想徐越跟他说的话。
“花开了爸爸就来吗?”
“花开了就来。”
“从哪里来?”
“从爸爸家里。”
“爸爸的家在什么地方,为什么爸爸不跟我们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很远,太远了所以要很久。”
……
妈妈在家里,家在很远的地方。
爸爸妈妈不在一个家,他在爸爸家住了好久了,等明年去妈妈家住,徐归躺下看着陆寻舟,眼睛亮晶晶的。
陆寻舟给他盖好被子,见他那模样,这是等着他问他呢,他伸手摸徐归柔软的头发:“怎么啦?不想睡吗?”
“爸爸,我的狗尾巴花要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