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羽先生说他要出门一趟。”管家回答道,“刚走不久。”
“派人去找!”燕轻寒手中紧紧握着那封信,倒是恨不得立马把卞羽给抓出来。
得了命令,管家急忙带人出去找,看王爷这副模样,定是卞羽做了什么惹怒了王爷的事情而直接跑了。
燕轻寒直接将那封信攒在手中,揉成了一团,然后用力地紧捏起来,再松手,已经成了一堆碎屑,直接落在了房间里的地板上,落了一片。
卞羽承认了会有人去伏击沈言舒,但是他说,他没有骗燕轻寒的是狼骨毒确实可以用沈言舒的血来解,只不过一般的大夫却不知道正确的步骤,他之所以告诉燕轻寒,只是想让燕轻寒在得到了生的希望之后,再次落入失望甚至是绝望。
燕轻寒却是很恼火,尽管他曾经经历过无数的失望以致绝望,可是这是第一次被人耍。
而按照沈言舒所说,这卞羽和大齐人是一伙的,那宇文睿的意图显而易见,就是想要确认他百分百已经活不下去了。
一辆小马车晃晃悠悠地向前跑着,车窗帘子被掀起,露出一张皱巴巴的脸,卞羽抬头看着这些熟悉的街道,眼眸里是说不尽的温柔与繁复,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也是他噩梦开始的地方。
而现在,他想亲手毁了它,毁了长安,毁了大周。
马车从七拐八拐走入了一个小巷子中,到了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他提起衣服缓缓地走下了马车,然后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有人,他抬眼看着坐在院子里正悠闲下棋的宇文睿和安如逸,抬步走了过去。
“如何?”安如逸将白子落下,抬起头轻笑着看着卞羽。
卞羽仍是面无表情,仿佛他的脸根本就从来没有过表情一般:“那女子是燕轻寒的解药,必须除了才能杜绝燕轻寒活下去的希望。”
“那个女人是谁?”宇文睿问道。
卞羽道:“不知道,燕轻寒对我起了疑心,根本就没让我看见那女人的脸。”
宇文睿蹙眉:“你漏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