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三个月过去。
韦喜与师祖混熟了,就喜欢整天跟他在后面,学习师祖的一举一动。
按照韦喜的说法。
他师父是大侠,师父是巨侠。
你对着大侠,唯有学成他的全部,才有可能成为大侠。
可如果学习的对象变成了巨侠。
只要学会一点皮毛,也足以让自己成为大侠。
这话当然是没有道理的。
李灵运也想不明白,韦喜这小小的脑袋瓜里,怎么竟是些让人反驳不得的歪理。
但他很欣赏这小子一成不变的松弛感。
说得好听点,叫不忘初心。
韦喜就是那种。
你让他穿得破破烂烂的,这小子不像是乞丐。
你让他穿得珠光宝气的,他同样也与“富”字不沾边。
你看到他,只会觉得这家伙谁也不是,就是韦喜。
而且,他的脸皮很厚,厚到可以拿着一首誊抄好的词赋,向他这辈子没进过青楼的师祖请教,什么样的琴曲最能招揽欢客。
李灵运当然不知道答案。
但他又没有直接拒绝徒孙,而是尝试在这位徒孙的规划里,把“剑”给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