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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岚道:“这才是极尽挑拨之能事,人言唇舌能杀人,今夜看来,委实半点不差,只是,不知诸位有没有想到,要杀我一个夏侯岚,诸位要付出十倍不止的代价!”
葛衣老者道:“早想过了,怕死我们也就不来了,再说,纵然是刀山油锅,只为除魔卫道靖武林,眼前这些侠义之士,谁肯后人!”
夏侯岚道:“你阁下生就一付杀人的唇舌……”
葛衣老者笑道:“话不是这么说,你若交出董姑娘,自点残穴,仍可不死!”
夏侯岚道:“可惜我纵有自点残穴之心,却交不出董婉若!”
葛衣老者道:“那也能凑合通融了……”
夏侯岚目中异采一闪,道:“这么说来,你意不在‘玉蟾蜍’,而只为杀我了?”
葛衣老者吃吃笑道:“我不说过么,谁叫你是人人害怕痛恨的魔中之魔?有你夏侯岚存在一天,这武林便难安宁一天,为大义,为小我,都该以为当前之要务,只要能除了你谁要那‘玉蟾蜍’作甚?”
夏侯岚道:“阁下,我如今有点明白你是谁了!”
葛衣老者道:“你以为我是谁?”
夏侯岚道:“你便是那杀害董家全家,掳去董婉若,嫁祸于我,又三番两次隐于暗中害我之人!”
葛衣老者道:“这倒好,我却被倒打了一钉耙!”
夏侯岚还持再说。
“阿弥陀佛!”大悲上人突然佛号高喧,道:“檀樾决定了么?”
夏侯岚道:“掌教,我适才说过了,我纵有自点残穴之心,却交不出董婉若!”
大悲上人道:“这么说,檀樾是愿意自点残穴了?”
夏侯岚笑道:“掌教,那跟死没什幺两样,二者都是死,我为什么不换取些代价,然后再死呢?”
大悲上人脸色一变,道:“檀樾是准备放手一搏?”
夏侯岚道:“事实如此,掌教,夏侯岚不是任人宰割之人!”
大悲上人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檀樾在临死之前还欲杀人委实是暴戾难消,凶残难除了,既如此……”
“掌教!”夏使岚道:“对你的话,我不愿置辩,但我要告诉掌教,掌教这么做,是杀一个无辜之人。却让那狡滑狠毒真凶逍遥外……”
葛衣老者话声又起,嘿嘿笑道:“可惜,夏侯岚,那几张红纸已替你招供罪行了!”
癫和尚害人不浅。
夏侯岚陡挑双目,道:“匹夫,夏侯岚承认一切落你毒谋之中,但夏侯岚今夜若侥佯不死,你匹夫也休想下得这乱石山!”
葛衣老者笑道:“大悲掌教说得好,临死还要杀人,足见暴戾难消,凶残难除,夏侯岚,可惜你今夜死定了!”
夏侯岚道:“那咱们待会儿再看吧……”转注大悲上人道:“掌教,对于那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贪婪之人,我没有别的话说,但是我要告诉掌教,倘若夏侯今夜大命不死,脱出此困,对各门派及今夜来此之人,我誓必报复……”
大悲上人身形一震,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突听那葛衣老者笑道:“夏侯岚,你若想不死,怎好说这种话?”
夏侯岚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夏侯岚并不畏此,我只是提醒你们三思而后行,莫一念之误为自己带来无穷祸患!”
“无量寿佛!”武当掌教那位仙风道骨老全真,突然长髯拂道,凤目暴睁,威态逼人地插说道:“施主无复多说了,各门派只为卫道除魔,不惜派毁人亡!”
“好冠冕堂皇!”夏侯岚扬眉笑道:“我却以为这有点像人为财死,道长,杀了我能能得到‘玉蟾蜍’么?”
武当掌敦,道:“巨魔一除,武林永靖,何须再要‘玉蟾蜍’?”
“好话!”夏候岚道:“只怕杀了我之后,武林中的悲惨祸事会接踵而来,且更多!”
武当掌教道:“施主此言只怕眼前无人肯信!”
夏侯岚道:“那是因为利今智昏,合该你们遗祸!”
武当掌教勃然色变,但也不愧得道全真,一派之掌教,旋又趋于平静,转向大悲上人稽首说道:“道友,天色已然不早,道友该下令了!”
大悲上人答以一礼,道:“老衲遵命!”立即转向夏侯岚,道:“檀樾,老衲最后忠告,请檀樾速速说出董家遗孤藏处,然后自点残穴,否则老衲要下令动手了!”
夏侯岚淡淡说道:“掌教,说过的话,我不愿再说,你下令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悲上人脸色一肃,道:“生命无价,檀樾何其珍惜身外之物!”缓缓扬起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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