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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冰道:“当然是真的,他一手掩尽了天下人耳目!”
夏侯岚道:“这么说,董家满门果不是你杀的?”
白如冰更语出惊人地道:“他瞒过了任何一人却瞒不过我,董家满门近百,没有一个伤亡,俱都在人世!”
群雄又起骚动,夏侯岚失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
白如冰道:“那是他太以高明,他自夏侯一修处学来‘一残指’,仿造‘一残指’伤痕嫁祸于你,又让那董婉若装作一番,然后悄悄地带着人离开了董家,改头换面躲在江湖之中,我到处找他,只可惜找他不着……”
夏侯岚道:“你找他干什么?”
白如冰道:“夏侯一修之妻,我那位柴姐姐待我如手足,我一方面要为她报仇雪恨,夺回我那柴姐姐的一子一女,另一万面我要夺回我那‘玉蟾蜍’!”
夏侯岚道:“先师那一子一女早在当年已……”
“不!”白如冰道:“据我所知,当年那几具尸身,都是金玉容假作的,尸身血肉模糊,单从衣衫辨别,自然瞒过了夏侯一修,我那柴姐姐的一子一女,如今都在金玉容手中!”
夏侯岚脑际灵光忽闪,道:“这么说来,那位董姑娘……”
白如冰道:“你不见她跟我这女儿长得相像么?那是因为她二人俱都是夏侯一修的亲骨肉!”
夏侯岚道:“这么说来,那‘玉蟾蜍’至今犹在金玉容手中了?”
自如冰道:“正是!”
夏侯岚道:“那么你今夜赶来此间……”
白如冰道:“我一方面是来救柴姐姐的这位表兄,另一方面我要找那嫁祸罗家,更欲一网打尽天下武林之人!”
夏侯岚道:“那么‘燕子矶’上……”
白如冰道:“那绝不是我,我母女刚由百里外赶来!”
夏侯岚双眉一扬,道:“这么说,该是金玉容那匹夫以人假扮冒充,故意……”冷冷一笑,道:“我说嘛,她怎会把这些事说给和尚听……”
夏侯岚忽地抬眼说道:“前辈,上官姑娘不在你手?”
白如冰摇头说道:“不在!”
夏侯岚道:“约我到‘洪泽湖’畔的也不是前辈?”
白如冰道:“也不是我,等我闻讯赶去时……”
夏侯岚倏地目射寒煞,转望那葛衣老者,道:“金玉容,如今你尚有何处可遁?”
葛衣老者平静地哈哈笑道:“诸位同道,他二人这一对一答,十分动听,只是,诸位相信么?”
夏侯岚方待说话,那葛衣老者已接着说道:“撇开别的不谈,单说‘金陵’董家,董天鹤武林世家,民间善人,一家近百齐被杀戮,仅留一个孤苦伶仃的董姑娘,他二人不但不与同情,反硬指董天鹤便是那已死了多年的金玉容,更指人是诈死,且将那无主之宝硬说是自己之物,那夏侯岚杀人掳人,将‘玉蟾蜍’据为已有,把‘玉蟾蜍’及董姑娘藏在他这亲友家中,这是十分有可能之事,如今却反向死人身上推,诸位俱皆当今明智高人,孰可信,孰不可信,孰可忍,孰不可忍,请诸位自度之,自择之!”他这番话说完,在场群雄寂然无声!
夏侯岚冷冷一笑,刚叫了声:“金玉容……”
“阿弥陀佛!”大悲上人突然佛号高宣,道:“夏侯檀樾请稍慢,容老衲与白女侠说几句话……”
立即转望白如冰,接道:“白女侠适才所言,老衲不敢不信,但老衲请教一句,白女侠跟夏侯檀樾是敌是友?”
白如冰冷冷说道:“那要看他的态度如何了!”
大悲上人道:“可否请白女侠明示?”
“不敢!”白如冰道:“我找的是夏侯一修,只要他肯说出夏侯一修的藏处,我便跟他是友,要不然我便跟他是敌!”
“阿弥陀佛!”大悲上人道:“多谢白女侠!”
转过来望着夏侯岚道:“夏侯檀樾怎么说?”
夏侯岚道:“我早告诉过白前辈,先师已然谢世多年……”
“胡说!”白如冰截说道:“夏侯一修他是诈死!”
葛衣老者目闪诡异之色,道:“我也曾听人这么说!”
夏侯岚双眉一扬,道:“我明白了,少林掌教是先弄清我跟白前辈之间是敌是友再决定自己的态度,你这匹夫则是居中挑拨……”
葛衣老者摇头说道:“你错了,我的确听人说过,夏侯一修是诈死!”
夏侯岚目射煞威,道:“我先擒下你这匹夫再说!”话落,他闪身欲动!
“阿弥陀佛!”大悲上人突然佛号高宣,道:“夏侯檀樾请暂慢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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