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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容脸色好不难看,旋即他强笑说道:“乖儿,要不是我事先多一分小心,你险些铸成大错……”
董婉若道:“不必多说了,如今你要的‘玉蟾蜍’,就在他身旁铁盒中,我已失依恃,要杀你就杀吧!”
金玉容闪身掠过去拾起了那只生了锈的铁盒,双手捧着铁盒,走回来尚未说话,夜空中人影闪动,十余佩剑黑衣人如飞掠下,人目眼前情景,那为首佩剑黑衣人一惊说道:“老主人,这是……”
金玉容冷然截说道:“过来一个人!”
一众佩剑黑衣人中应声走出一名,近前躬下了身!
金玉容随手把那只铁盒子递了过去,道:“到一边去把它打开来,小心了!”
那名佩剑黑衣人应声接过铁盒,掠向一旁!
金玉容这才望着那为首佩剑黑衣人道:“他为我捐躯,死得壮烈,带回去觅地厚葬!”
那为首黑衣人应声挥手,身后走出了两个,抬起地上那黑衣人的尸身!
适时,那边那名黑衣人已毫无惊险地打开了那只“铁盒子”,铁盒子里,放着一只其色碧绿欲滴的“玉蟾蜍”!
他一惊忙叫道:“禀老主人,这是……”
金玉容淡淡笑道:“我知道,拿过来!”
那名黑衣人应声奔了过来,双手递上铁盒!
金玉容伸手取出了那只“玉蟾蜍”,目中异采闪动,脸上堆满了笑容,略一把玩随即藏入袖中,转望董婉若道:“乖儿,谢谢你,咱们走吧!”
董婉若娇靥上微现疑惑色,道:“‘玉蟾蜍’已然到手,你不杀我么?”
金玉容一叹说道:“乖儿,世上有人杀自己的亲生女儿么?”
董婉若道:“你仍认为我是你的亲骨肉?”
金玉容道:“乖儿,不是我认为,而是你的确定,我并不勉强你马上信,我要你一点一点地相信我是你的生身父……”
董婉若道:“你该知道,那很难!”
金玉容道:“只要能让你相信,只要能让你别把自己的生身父当仇人,我不怕难,乖儿,走吧,咱们回去吧!?说着,上前伸手搀扶!
董婉若要躲,但终于她还是任金玉容搀扶着缓步向外行去,那些佩剑黑衣人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走了两步,董婉若突然停了下来,目注金玉容道:“你为什么不把‘玉蟾蜍’拍碎看看?”
金玉容笑道:“乖儿,这只‘玉蟾蜍’价值不菲,我也爱它玲珑剔透,栩栩如生,拍碎了岂不是太以可惜?”
董婉若道:“你不打算取出它腹内那‘藏真图’?”
金玉容道:“咱们为的就是那张‘藏真图’,焉有不取之理?当初既有人能把它放进去,就该有不伤这只‘玉蟾蜍’便能把它取出来的办法,我要回去后试试……”
董婉若道:“为什么要等回去后?”
金玉容笑道:“乖儿,为什么非要在这儿取不可?适才那一声巨响怕不已惊动了好些人了,咱们该早一步离开此地……”
董婉若摇头说道:“为了我自己,你还是现在取出来看看的好!”
金玉容微愕笑道:“乖儿,这话怎么说?”
董婉若道:“那么我说清楚些,为了我自己的性命……”
金玉容皱眉说道:“乖儿,你怎么又来了?‘玉蟾蜍’已到手,我若有杀你之意,刚才就可以下手了,为什么……”
董婉若道:“或许你另有打算!”
金玉容道:“我另有什么打算?”
董婉若道:“或许你不让我痛快的死,或许你会用一种比杀我更可怕的手法来对付我,所以我不得不……”
金玉容苦笑摇头,道:“看来你娘确实害咱们父女不浅,为什么你那么相信你娘,而不肯相信我半毫分?乖儿,不必让我取出来看了,有什么话你说吧,我听了也是一样!”
董婉若道:“那么我告诉你,你虽然得到了这只‘玉蟾蜍’’但有等于无,它对你并没有用,你明白么?”
金玉容很平静,笑道:“乖儿,你是说,它腹内空空……”
董婉若道:“不,这只‘玉蟾蜍’腹内确有藏真图!”
金玉容道:“那么,是这张‘藏真图’假而不真?”
董婉若摇头说道:“是那张真‘藏真图’!”
金玉容笑道:“那它怎会对我毫无用处……”
董婉若道:“因为它腹内只有半张‘藏真图’,没有那另半张,任何人无法按图索骥,找到那藏宝的所在!”
金玉容笑道:“若真是只有半张,那确实有等于无,只是,乖儿,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这样对你的生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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