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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忙道:“我娘往这儿来了?”
轩辕极道:“回公主,属下等奉命先行,夫人该随后就到!”
白素贞道:“我不要见她,你两个让开!”
轩辕极—欠身,忙道:“公主,怎么说公主跟夫人是亲母女,怎好……”
白素贞道:“‘太白楼’上的情形,你二人知道!”
轩辕极道:“属下等听夫人说了,夫人当时是一时气愤,事后夫人深感心痛懊悔,这多日来也确实是……”
白素贞双眉一扬,道:“我不要听,让开!”
轩辕极一欠身,道:“公主……”
白素贞冷然叱道:“轩辕极,你敢不听?”
轩辕极忙道:“回公主,属下不敢,但属下愿领公主重罚!”
白素贞勃然色变,道:“轩辕极,你好大的胆子……”扬掌便要劈出。
申正义突然跨前一步,抬手一栏,道:“白姑娘,可否容我说句话。”
白素贞沉腕收掌,道:“你说吧!”
申正义道:“姑娘,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做儿女的不该这样!”
白素贞脸色一变,道:“你是说,我该跟他两个走?”
申正义道:“慈母想念,多日来未进滴水粒米,其焦急忧愁之情可知,多年抚育之恩,姑娘又怎好因一时之气愤责打而抹煞!”
白素贞神色一黯,垂下头去。
轩辕极目注申正义,尽射感激,道:“这位是……”
申正义道:“我姓申,申正义,跟白姑娘……”
忽听柳太虚说道:“这位是夏侯岚的好朋友!”
申正义双眉一扬,上官凤脸上变了色。
轩辕极目中寒芒一闪,沉声说道:“是谁说话,站出来让老夫看看。”
只听一阵轻笑,柳太虚急步走了出来,老远地抱拳一揖,陪上—脸令人恶心的笑容:“老朽‘华山’柳太虚,见过轩辕极教主!”
轩辕极两眼一翻道:“你就是‘华山四叟’中的柳太虚?”
柳太虚忙道:“那是武林同道的抬爱,如今教主当面,何敢再称一个叟字,柳太虚先前有眼无珠,不识这位姑娘便是夫人的……”
轩辕极冷哼一声,道:“敢莫你冒犯了公主。”
柳太虚一惊忙道:“柳太虚何来大胆,哪敢……”
轩辕极威态稍敛,道:“谅你也不敢,你适才此言当真?”
柳太虚忙道:“柳太虚焉敢欺瞒教主,教主如若不信,尽请问问这位……”
申正义突然笑道:“好个谦恭的‘华山’名门大派!”
柳太虚脸一红,住不言。
轩辕极转注申正义道:“你真是夏侯岚的朋友?”
申正义笑道:“为免这位华山名门大派的高手做那可怜的叩头虫,受那无妄之灾,也显显我这无名之辈的豪气,我承认。”
柳太虚机伶一颤,羞愧地低下头去。
轩辕极目中寒芒暴闪,道:“你的胆识颇令老夫心折……”
—顿,点头接道:“那好,夫人说不愁找不到夏侯岚了!”
白素贞变色叱道:“轩辕极,你想干什么?”
轩辕极一惊欠身,道:“禀公主,夫人正愁……”
白素贞冷笑说道:“好个翻脸无情的东西,刚才要不是他如今你焉有命在,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再见我娘,如今一听说他是夏侯岚的朋友,你便要以怨报德,快给我闪开让他二位走,要不然别怪我先杀了你。”
轩辕极老脸冷索,低下了头,道:“公主,夫人多年的仇恨为重。”
白素贞道:“那就找夏侯岚本人,别找他的朋友,闪开!”
轩辕极犹自迟疑。
白素贞冷笑说道:“你当我真不敢杀你?’含怒扬掌,就要劈出。
酒肆外白影曳闪,再看时轩辕极与冷天池身后已多了个“罗刹夫人”白如冰,她神情激动,颤声唤道:“贞儿!”
白素贞一惊收手,入目那张清瘦而憔悴的脸,再见那满身的风尘,白素贞娇躯倏颤,美目涌泪,一声悲呼:“娘!”张臂扑了出去!
母女俩拥为一团,白素贞嘤嘤而泣,白如冰泪直流,脸上却绽开了难得的笑容,手抚着爱女满头秀发。
这是人性,这是亲情,“罗刹夫人”是位纵横宇内,脾睨武林数十年,使得人人谈虎色变,闻风胆落的女魔头,但在这一刹那间,她却是个最为可亲的慈母,最为平凡的女人。
人目这一刹那,谁会相信她是个威慑宇内的女魔头。
这就是世上最感人的亲情,天地间最伟大的母爱。
申正义暗暗感叹之余,却皱了眉。
白如冰忽地笑道:“贞儿,偌大个姑娘家了当着这多人,怎好意思?别哭了,抬起头来擦擦泪,让娘看看你瘦了多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