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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婉若睁开了美目,忙道:“不必了,又不是大病,盖着被子躺躺,出点汗也就好了!”
夏便岚含笑说道:“如今固然小病,我怕万一转重了,一时半时就难离开‘句容’了,还是吃帖药的好!”
董婉若娇靥上微有红意,又闭上了美目,道:“你放心,不会耽误你过久的!”
夏侯岚淡淡一笑,道:“那么姑娘歇着吧,我回房去了,有事请让湄姑娘招呼我一声,我马上过来!”说完了话,他转身走了。
董婉若躺在那儿,没睁眼,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天已大亮,董婉若所住那间上房门,轻轻的开了,小湄似是怕惊动谁,轻轻地走了出来。
她一出门,便微微一惊,只因为她看见夏侯岚正背着手站在院子里,但夏侯岚是背向着她,似乎也没听见她开门,她迟疑了一下,举步走下院子。
夏侯岚似被步履声惊动,适时转过了身,一见是小湄,他“哦!”了—声,含笑说道:“是湄姑娘,哪儿去?”
小湄难掩不安地道:“招呼伙计一声,给姑娘煮点姜汤去!”
夏侯岚点头说道:“对,喝姜汤可以出点汗,我去吧!”说着,他迈步要走。
小湄忙道:“不,不,还是我去吧,这是我份内事,怎好劳动你!”说完了话,她低着头急步走了。
望着那纤小背影,匆忙的步履,夏侯岚笑了。
没一会儿,小湄带着一名伙计,由前面行了进来,那伙计手里,果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
小湄没跟夏侯岚说话,只勉强地笑了笑,领着伙计进上房,而夏侯岚则含笑说了声:“湄姑娘,请告诉姑娘一声,我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他,背着手,步履潇洒地住前面行去。
转眼间,那伙计由上房里行了出来,随手掩上了门,四下望了望,摸了摸腰,眉飞色舞地走了。
他刚过拱门,突听身旁有人叫道:“伙计!”
伙计一惊,忙循声望去,夏侯岚背着手,含笑站在墙边树下,他一犹豫,忙走了过去,陪笑说道:“客官有事?”
夏侯岚淡淡笑道:“是有点事要问你!”
伙计忙道:“客官有什么事,请尽管……”
夏侯岚截说道:“刚才那位姑娘,都交代了你些什么?”
伙计忙笑道:“没什么,没什么,那位姑娘叫我煮碗姜汤……”
夏侯岚道:“这我看见了,热气腾腾,定然烫嘴……”一顿,接道:“我是问,她另外交代你些什么?”
那伙计一怔,瞪着眼道:“另外?没有啊?真的没有,客官不信……”
夏侯岚微微一笑,翻腕托起一物,那是一锭银子,笑道:“有没有?”
那伙计直了眼,直咽唾沫,继而窘迫一笑,道:“其实,客官,那也只有一句话……”
夏侯岚笑道:“什么话?”
随手把那锭银子塞了过去。
那伙计一边接银子,一边忙道:“那位姑娘说,要是有人来找她,让我进去告诉她一声,千万别让客官你知道,客官可千万别说……”
夏侯岚笑道:“我明白,小二哥,这是规矩……”微微一笑,接道:“小二哥,我这次出门,银子带的不少,你明白么?”
那伙计连连点头,一个劲儿地道:“明白,明白了!”
夏侯岚道:“没事了,你快去吧!”
那伙计道了几声谢,匆匆地走了。
夏侯岚这里皱了眉,略一沉吟,他举步走向了后院!
“云集客栈”所在的这条街,总共有好几家客栈,像对面的“八方”,隔几家的“王记”……”不下七八家。
快晌午的时候,对面“八方客栈”里走出了三个人,那是男女老少三个人,两个女的,一个男的。
两个女的,一个是满脸鸡皮,丑陋的黑衣老妇人,另一个则是个年轻、美貌的黑衣姑娘。
那个男的,则是个黑衣美少年。
敢情,那是“冷面慈心夜叉’沙五娘跟华英、华玉姐弟俩。
她三个一路说着话走出了“八方客栈”,行走说话间,华玉突然“咦!”地一声,望着对街直了眼,道:“沙娘,你看那是什么?”
沙五娘跟华英闻声停步,抬眼循华玉所望望去,只见对街“云集客栈”那右墙上画着一个鬼头,虽然是简单的几笔,但却极生动传神!
华英道:“玉弟就会大惊小怪,那定然是淘气的孩子……”
华玉道:“丹青妙手不过如此,你看那像孩子画的么?”
华英转望沙五娘,沙五娘皱眉未语,华英道:“沙娘,您怎么了……”
沙五娘双眉一震,目闪异采,道:“这是昔年南荒一个邪教的独门标记,怎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