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个?问题:“学长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听说那枚诅咒物被毁了。”
兰斯:“诅咒物也?可以被毁掉?”
“当然可以,不过能毁掉Ⅰ级诅咒物,舍弗阁下的实力……”丹尼尔摇了摇头,“现在就看诺顿家族敢不敢找那位算账。”
“算账?”扎比尼呵了声,“他们哪来的底气?”
学生死在了学院里,学院的确是需要为此做出公示。可除此之?外,诺顿家族对Ⅰ级诅咒物没有尽到保管责任,将Ⅰ级诅咒物随意交给了自?家的孩子,任由着?她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带进学院,最终祸害了那么多学生……怎么看,现在担惊受怕的,应该是诺顿家族自?己吧?
更别?说这一次,舍弗阁下显然是动了怒。
这位一贯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对邪恶不留余情,在日?常交往中还算温和,可这一次那杀气仿佛也?蔓延到了周遭的一切,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塞拉斯。
兰斯停下动作捏了捏眉心,他睡久了,额头就有点胀痛,就连记忆都有点模糊。
不过在告解厅发生的事情,他还是记得清楚。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按着?当时海蒂他们的交谈,那里面有些人甚至是王室的旁支……呃,虽然不知道是哪国的旁支,不过怎么想都有可能出现外交危机。
“那我?们不用去审判庭吗?”兰斯问,“我?们毕竟经历过一场隐秘事故。”
甚至还直面了Ⅰ级诅咒物。
“在你昏迷的时候,审判庭就派人来过,只是有些受惊。”扎比尼说,“如无意外,这几天?我?们都不必去上课。”
嗯,只要他们想,还能继续一直请假下去。
扎比尼没说的是,这几天?晚上他总是做噩梦。他也?知道,尽管丹尼尔和西?蒙什么都没说,但其实他们两个?也?是。
“你呢,一觉醒来后就问东问西?,你昏睡了三天?,有哪里不舒服吗?”西?蒙问,“你要是再睡下去,我?们都想给你送医院去。”
兰斯眨了眨眼,笑了起来。
“其实我?感觉更像是……睡了一觉?”
如果不是一觉醒来居然过了三天?就更好?了。
“真是个?幸运小子。”
兰斯听着?他们在聊天?,自?己慢吞吞地吃着?饭。虽然已经过去三天?,可只要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事情,兰斯的后背忍不住发凉,仿佛回到那个?直面假的“塞拉斯”的时候。
说来也?是奇怪,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个?怪物会是塞拉斯?就说最让人疑惑的……最开始那些恶毒的言语,怎么可能会是学长说出来的话?可兰斯还是在看到那一幕幕屠杀后剧烈动摇,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塞拉斯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兰斯皱了皱鼻子,他的眼力未免太差了吧?
西?蒙:“兰斯,你在想什么?”
兰斯慢吞吞地说:“学长为什么会毁掉Ⅰ级诅咒物?”
Ⅰ级诅咒物是最危险的级别?,自?然,也?是威力最强大的等级。虽然这类诅咒物的反噬和代价都很严重,可谁都舍不得强大诅咒物带来的好?处。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明知道使用诅咒物会付出代价,却还是无法割舍的原因。
丹尼尔:“因为那Ⅰ级诅咒物失控了。”
就在兰斯刚昏迷的时候,原本负责掌控皮忒特防御的八个?法师好?像遭受了什么袭击般一个?个?吐血,有的直接从半空跌落下来。好?在这里是光明学院,别?的可能没有,可高阶职业者还是有的。有法师支撑不住后,立刻就有新的法师补上去,如此接连补了十来个?法师后……告解厅坍塌了。
就在那震耳欲聋的倒塌声里,塞拉斯漫不经心走了出来,宣称诅咒物失控,已经被他彻底毁了。
“那诅咒物的由来是什么?”兰斯没忍住问,“我?记得,当时触碰它后知道的介绍很模糊。”
扎比尼诡异地看了眼兰斯:“你当时居然还有心情去记得那诅咒物的情况?”不过这个?问题显然他在这三天?里也?好?奇过,也?让管家查了不少资料。
■■的左眼是几十年?前,海蒂的父亲在一场拍卖会里得到的。它的发起条件不算苛刻,甚至对于Ⅰ级诅咒物的身?份来说,算是非常简单。
而使用■■的左眼需要谨记三个?条件。
一:必须是光明之?钥的信徒。
二:封闭式保存,存放在无光的地方。
三:全程不能让诅咒物接触大地。
这些条件都是需要靠人命一次次试出来的,在触碰诅咒物的时候并无法得到详细的解释。很显然,海蒂除了第?一个?条件,其他都不满足,她当然会遭受反噬。
而她为了成功,召集了一大批或是崇拜塞拉斯,或是嫉妒兰斯的学生,这些人聚集到一起,意志越强大,反噬就越厉害。恐怕她到最后都不知道,她是自?己害了自?己。
至此,兰斯其实已经大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如果只是简单的反噬,那他看到的那些画面就太……不不不兰斯这或许是你太神经质了……可是……那种隐隐约约的不安让兰斯有点恍惚……那种扭曲癫狂的死亡方式……
真的只是简单的反噬吗?
…
兰斯醒来后没几天?,塞拉斯亲自?来通知他们可以回去上课。
可想而知,这点小事本来无需塞拉斯来告知,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来探望兰斯。
客厅里,除了兰斯和塞拉斯坐在一起外,其余三人都略有拘束地坐在对面。就算是平日?里脾气火爆的扎比尼,都无意识板正了自?己的腰,在年?轻教士的注视下坐得笔直。
塞拉斯:“不必那么紧张,我?只是顺便来看看。”
兰斯看了眼有点焦虑的朋友们(他有点茫然,不清楚为什么他们几个?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紧张),主动开口:“学长,你说没事了……是说比利他们……”
塞拉斯平静地说:“在校期间犯下试图谋杀同学的罪恶,应当付出代价。”
兰斯有点没明白:“他们不是已经死了?”
“死亡不能逃脱罪责,这些代价会由他们的家族自?行承担。”塞拉斯冷淡地摇头,“我?相信,往后不会再有学生这么莽撞。”
哇哦。
兰斯眨了眨眼,他突然意识到塞拉斯在生气。
当然在这之?前,兰斯就已经听到塞拉斯亲口这么说,可当他真正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他不自?觉笑起来。
塞拉斯无奈叹息:“兰斯,你看起来很高兴?”
兰斯怕他误会,有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只是觉得……学长根本不是他们觉得的那样……学长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