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的过程，b柯姝蔓想像中还要快。两人资料齐全、证件备妥，连照片都是厉卓岩提前处理好的——乾净背景、对角微笑、毫无恋Ai气息，却意外和谐。
当那两张结婚证书交到手中时，柯姝蔓才真正反应过来：她结婚了，对象还是那个总和她在法医与法律边界上据理力争的男人。
登记结束後，厉卓岩看了看时间，神情一如往常冷静：「我送你回地检。」
柯姝蔓下意识点头，两人一前一後走出户政事务所。他开着车，一路安静，只有导航的声音在车内回荡。她盯着手中的结婚证，封面金字闪闪，心里仍在慢慢消化这场「效率婚姻」。
车停在地检署前门口，他帮她打开车门，目光低落在她手中的那纸上，忽然说：「今晚我有一台刀，应该凌晨两点结束，回家会很晚——你先吃，不用等我。」
柯姝蔓脚刚踏下车，愣了一下，转头看他。
「……你刚说什麽？」
「一台刀，腹腔镜胆囊摘除并修补血管。病人今早出现急X症状，临时安排上台。」他语气平静地解释，像是谈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手术。
「你刚刚说回家？」她问。
厉卓岩看她，眼神一如往常冷峻，却难得柔和：「对啊，从今天起，我们有一个家了。」厉卓岩还不忘帮柯姝蔓打了把钥匙，地址早就发到她的手机了。
她一时无语，心里泛起一种微妙的情绪——既不是惊喜，也不是感动，而是一种……踏实到让人无处可逃的真实感。
「结婚第一天，你就加班。」她低声说。
「不加班你会怀疑我是假医生。」
柯姝蔓噗哧一笑，推了他一下：「快去救人，别让新婚变成急诊。」
他点头，手掌轻轻落在她肩头，停留几秒，像是无声的承诺。
她转身走进地检，他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然後才转身驱车离去。
纸张在她手中微微发烫，她忽然有点期待：今晚的家会是什麽样子？一个医生和一个检察官的婚姻，会不会b一场论坛辩论还要难驾驭？
但她知道，有个人会准时回来——哪怕凌晨两点，哪怕满身疲惫，这次，不是出庭，也不是开刀，而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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