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姝蔓出院那天,医院还没完全从那场媒T风暴中平静下来。记者蹲点、探病民众送花,让护理站压力山大,连资深主任都无奈叹气:「检察官b院长还红,我们医疗线要改跑司法新闻了。」
而真正引起医护人员SaO动的,是某位主治医师从一早就出现在病房,帮病人——不,应该说是帮老婆——摺衣服、收行李、轻声问她早餐想吃什麽。
「你出院後要先回家,不准直奔地检署。」厉卓岩站在她面前,语气一如既往平稳,却带着无可置疑的命令意味。
柯姝蔓坐在病床边,一边系鞋带一边翻白眼:「你是打算用婚姻来剥夺我的工作权吗?」
「不是。」他蹲下身替她整鞋带,抬头望着她,「是用婚姻责任。」
她被逗得笑出声,低声回:「检察官可没在怕这种话术。」
厉卓岩站起身,忽然把她揽进怀里,语气低柔得不像他平时的样子:「我怕。」
「怕什麽?」
「怕再晚一点知道你出事,手术刀都没办法拿稳。」
她顿了一下,原本想打趣的语气也沉了几分:「我这次有点大意了。」
「你以後不准一个人加班到凌晨。」他语气不重,但句句都是真切。
她拍拍他的背,语气软了下来:「好啦,我会小心。」
就在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柔声交谈时,护理站的几位实习护士早已凑在一起偷偷侧耳倾听,最後异口同声:
「……够了,真的够了!谁来让他们冷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