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接触到最新信息素通风系统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的计划里包含伊驹吗?
后一个疑问才是重点,让宿友炎不得不重视起此次突发事件。
而伊驹对于身后几人的心思毫不知情,他向虚弱的秋生迈去几步,观察着Oga的状态,“秋生,你还好吗?”
秋生垂着头呼吸,他抬起一只手遮挡住自己的脸,洁白的衬衫不知何时沾染上污迹,不复以往完美整洁的形象,他的手指颤抖着,仿佛能感受到伊驹的注视,蜷缩不安。
他的身体在燃烧,欲望纠缠在心底让他想哭,想要寻求眼前人的怀抱,纠结挣扎的情绪化作额头落下的汗水,每一刻都是煎熬。
秋生仿佛能感觉到灵魂正在远离自己的身体,俯瞰着此时此刻荒唐的场景——三个Alpha正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他的窘态,而他最不想在此时见到的人正站在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位置。
他有点想哭,委屈的、耻辱的、饱含想要向某人倾诉的爱意。
但不该在现在……不该在他最无措的时候。
如果让伊驹看到自己现在停不下来哭泣的模样,他恨不得现在晕过去,抽痛的太阳穴提醒着他,这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如同被钉在巨石之上承受鹰啄的普罗米修斯一样,承受来自Alpha那纯净的注视。
秋生仍然维持着动作不变,声音略显僵硬:“没事……学长,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请你现在不要看着我吗?”
Oga的声音不像以往那样轻柔,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让伊驹愣在原地,棕发少年像个蜷缩成一团的刺猬,仍然不肯抬头。
说完这句话,秋生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仅剩的尊严,快要因为发.情期的烘烤而失去思考能力的大脑充满着“请不要看我”几个大字,他紧紧地捏紧手心,咬住嘴唇,全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实际上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对方的接近,渴望被拥抱,被葡萄的气息充满,甚至想要以极其下.贱的姿态得到怜悯。
不可以。第一次,他如此痛恨自己的身躯,痛恨自己因为基因欲望而变得不像自己,无法掌控身体而露出丑态。
秋生浑身颤抖,藏在右手手心的碎片割伤皮肤,让他稍微清醒了点,从厌恶的情绪中脱离。
Alpha并没有走开,秋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注视自己,一动也不敢动,肌肉因为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动作而变得僵硬,使得他颤抖的弧度变得更大。
泪意涌上眼角,一滴眼泪率先掉在地上。
伴随着葡萄气息的黑暗将他轻轻笼罩,Alpha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接着后退拉开安全距离,将他留在壳子里。
秋生后知后觉地放下遮挡视线的手臂,意识到头上笼罩的黑暗是伊驹的外套,裹着葡萄气息的外套落在头上,划出一片安全区域。
他紧绷的嘴角终于松开,眼泪落得更厉害,原本勉强维持住的情绪倾泻而出,现在谁也看不到他是一副又哭又笑的表情。
Oga小心翼翼地裹紧外套,像只刚破壳而出的雏鸟,动作稚嫩而眷恋。
这幅模样刺痛了后面三人的眼睛,陆固良揉了揉眼睛,像在揉沙子似的,他撇到表情变差的左星楠,不爽转移到对方身上,“你不过去看看你的未婚夫?”
左星楠愣了一下,飞快地看了眼伊驹,语速极快,“其实呢,我和他并不熟,只是在今天才知道彼此是订婚对象,都怪家长们自作主张,烦死人,我早说我不喜欢装模作样的Oga!”
“秋生同学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陷入自己世界里的Oga珍重地捏着头上的外套,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固良看不惯Oga的作态,总觉得哪里不爽,“喂你——”
伊驹抬手制止他,“别吵到秋生了。”
“……”
陆固良委委屈屈地闭上嘴。
伊驹转头问左星楠:“抑制剂还有多久到?”
卷发Alpha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还有几分钟,已经让助理去拿最近的药箱,应该快到了。”
“嗯。”伊驹想起门外的Alpha,“你要替秋生处理这件事吗?”
左星楠摇摇头,视线扫过门扉,笑容里夹杂着几分可惜,很快又消失不见,“罪魁祸首一定要留给受害者啊。”
“秋生同学肯定想亲自行动啦,而且我们也不熟,不好意思做这件事呢。”
据左星楠对秋生的了解,那个Alpha应该会很惨。
但他还是一脸无辜地说着相反的话:“秋生同学会妥善处理好的,学长就别多想,要我说你真是太好心了,竟然还亲自来一趟——我也想感谢学长帮忙,要不然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不如下周我请学长吃饭,怎么样?我随时都有空哦!”
安静两秒的陆固良立马嚷嚷起来,恨不得把他揍一顿。
原本安静片刻的房间再次变得吵闹,把门外的Alpha吓了一跳,他保持着贴门偷听的姿势,忽然一阵寒意从脚底升到头顶。
听不清楚里面再说什么,但总觉得大事临头。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或许应该打个电话寻求帮助,可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做个好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到现在。
等待着他的命运如何,只能由上帝决定。
*
“怎么现在才来……你的外套呢?”
伊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有点凉,“因为一些事情耽搁。”
“不过已经解决了。”
没有闻到熟悉的葡萄气息,易群彬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良久之后又回归平静,没人看到他的表情变化。
此时台上站着的沃乐犹如闪闪发光的明星,在他背后超清电子屏幕上凝聚出几个大字,“作为今晚的第一个开场嘉宾,我要宣布一个重大的消息——lOPt将正式启动abo生理矫常项目,第一试点为B市!”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原本兴致缺缺的宾客们窸窸窣窣地交谈起来。
“矫常?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听说过这个词。”
“大抵是矫正的另一个意思。”
“我们有什么需要矫正的吗?简直荒唐!”
还没等他们发出疑问,又一位红发青年走出后台来到台上,他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仿佛瞧不起所有人,“我是此项目知识顾问,乔信伦。”
“如果大家有疑问,我可以解答。”
如海浪般的讨论声涌起又平复下去,一个助理模样的人起身,“乔先生,关于你们的项目称呼,您可以解释一下吗?”
“你是说你不知道abo是什么意思?”
成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