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眼睛都没抬一下,何事?
能否将这乾坤袋借凡妇一用?皇后娘娘谦卑道:若上神有何需要,凡妇定当竭尽所能。
墨影挥了挥手,示意她别吵到自己看电视剧,问江老板去吧。
这意思,乾坤袋借给了江秋白,那就让江秋白做主了。
江秋白本来就打算要用来搬运这批布料的,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皇后娘娘又赶紧开始跟许若轻谈起了生意,希望许若轻能把这批布料卖给她。
边关的将士们太苦了,一件衣裳经常是缝缝补补,而这些布料也不贵,她贵为皇后,也想为战士们做点什么。
可许若轻有些为难了。
如果这乾坤袋早半个小时出现,他完全可以卖给这位皇后娘娘,甚至是送给皇后娘娘也不无不可。
但,他刚才已经说了把布料送给江秋白了,不能出尔反尔。
也就是说,这批布料现在的所有权在江秋白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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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金蟾
压倒炕不会成精吧?
这一个二个的怎么都这样?
江秋白哑然,我就当个中转站,皇后娘娘既然需要,那就尽管拿去吧。
反正他原本就还在愁这批布料该怎么处理才妥当,现在皇后娘娘需要,那不是两全其美了吗?
如此,三方相视一笑,立即达成了协议,还带了个散户曲书灵,买了二十匹。
皇后娘娘没白拿这批布料,反而是拿了真金白银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无论是黄金还是白银,都属于贵金属,此前,皇后娘娘根本没想过要拿金银到这家异世的酒馆付款,她是皇后,看得比较长远。
但这会儿正儿八经跟人家做生意,再拿什么玉佩出来付款就不合适了。
金银元宝,整整一大盘。
这时候皇后娘娘和许若轻都在感慨,这金银还真是在哪个世界都能流通呢。
如若不是这样,那交易起来可就麻烦大了。
许若轻将一大盘元宝尽数推给了江秋白,但江秋白不愿意白拿,他拗不过江秋白,最后他只能拿了所有的银元宝,把相对来说更值钱,但为数不多的十来个金元宝推给了江秋白。
江秋白推辞不过,也只好收下了。
这也算是合作共赢了?
乾坤袋的使用方式很简单,把袋子敞开对准布料,心中一念就尽数收入囊中,丝毫不用念什么咒语或者施什么法术,要把东西放出来,反其道而行之便可。
是个人就能操作。
江秋白站在库房门口,拿着乾坤袋对准了满屋子的布料,顷刻间,布料便消失不见了。
这可比变戏法精彩多了。
江秋白拿着乾坤袋感受了一下,依旧还是轻飘飘的,但捏起来就不像刚才那样明显感觉是空的了,现在能实质性的感受到里面有东西。
皇后娘娘,您先拿去。江秋白慎重的将乾坤袋递了过去,上神只借了我三日,请您务必准时归还。
皇后娘娘也郑重的颔首,心念扭转见,一块印章落在了手心里,江老板,本宫现在把凤印抵押在此,待吾归还乾坤袋之时赎回。
江秋白这次没有矫情,也没有推拒,不能康他人之慨。
几人在仓库就达成了交易,再次回到酒馆正厅的时候,那位上神就已经没影了,设下的幻术也消失不见。
除了如洗过一样干净的果盘还摆在桌上之外,根本看不出刚才那里坐过一位上神。
有急事回去了?
而压倒炕此刻就团在墨影刚才坐过的位置上,两只前爪正抱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肉干,啃得嘎嘣脆。
空气中还有一股异香,一闻就知道那不是凡俗食物。
江秋白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先是皇后娘娘送了压倒炕一块实心的金锁,后又阴差阳错吃了上神原本留给他的那颗带仙气儿的麦丽素。
现在,上神还给压倒炕投食了。
江秋白羡慕的想,要是自己也是一只猫咪就好了,他也能厚着脸皮去上神身边蹭蹭求投喂。
等等,江秋白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压倒炕要是经常被上神投喂,会不会哪天就突然成精了?
靠,可..压倒炕已经被他绝育了。
压倒炕成精之后不会来找他赔蛋蛋吧?
江秋白赶紧甩了甩脑袋,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都给甩了出去。
夜深了,几人又坐着聊了聊许若轻的事情,酒杯清空之后,也就各自回家了,江秋白也算是睡了个早觉。
皇后娘娘在寝殿中睁开眼睛,手心一紧,像是拽着什么东西,她顿时便清醒了。
唤来了宫女掌灯,看到手中的乾坤袋,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容。
她就知道,那酒馆绝对不是只能单纯的喝酒这么简单,这不,机遇不就来了吗?
这批布料,如果大御能有同等质量的,价格起码还能再翻一倍,是她赚了。
但这批布料得好好筹划筹划,不能随便就交出去了,毕竟来历也不好解释。
第二日一早,按照规矩去太后宫里晨昏定省,受了太后半小时的白眼,她这才脱身离开。
回到寝宫,她便换了衣服,准备出宫,回娘家去一趟。
她本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因年少时跟七王爷,也就是现在的皇帝,有些单纯的情谊。
十多年前,她也不过才及笄年华,国家内忧外患,先皇重病,重臣通敌卖国,太子更是满嘴之乎者也,毫无帝王气概,反而像个读书读傻了的书生。
最后是七王爷挂帅出征,跟她父亲联手,收复河山,同时也与混入军营,甚至还混了成了小将军的她产生了情意。
之后战事大捷,班师回朝,七王爷就请了旨赐婚,她成了七王妃。
在之后,先皇驾崩,太子难担大任,被一众老臣推翻,扶了七王爷上位,而她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
只不过,这些年海清河晏,四海之内无战事,镇国大将军反而成了摆设,朝堂也几乎变成了文臣的天下。
但幸好,她的七王爷依旧还是她的七王爷。
皇后娘娘回到将军府,已经不算年轻的老将军开心不已,他最疼爱的也就是这个女儿了,浑厚的笑声吓哭了隔壁小孩儿。
之后,父女关门密谈,不足为外人道也。
只不过,第二日,上朝之时,老将军便说意外得了一匹质量非比寻常的布料,愿意把布料捐献给边关的战士们。
皇帝批准,全部送往边关慰问战士,而老将军的幼子,也就是皇后娘娘的弟弟,也因此在军中得了个职位。
女尊大婴,皇商许府。
许若轻醒来的时候,枕头上还有泪痕,他不确定昨晚究竟是一场梦境,还是自己痛苦之下的臆想,他得要去确认一下。
他得要去库房看看,去看看那一尊金蟾还在不在。
年哥儿。许若轻唤来了自己的贴身小厮,替我更衣。顿了顿,他又想起皇后娘娘的嘱托,又道:要素净点的。
年哥儿也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以往也没少替他抱不平,但梦境中酒馆的事情,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
或许是一朝被蛇咬的心态吧,留个心眼也好。
许家到底是皇商,说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库房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甚至库房里连照明用的都是夜明珠。
公子,今日为何突然想来库房了?年哥儿说,近日有什么场合需要送礼吗?
若是日常开销,动用公子的私库也完全足够了。
这总库倒是许久都没有开过了。
许若轻摇摇头,随便找了个借口,妻主生辰快到了,我看能否选上一件合适的礼物。
年哥儿撅着嘴,有些恨铁不成钢,公子,你咋还想着那混蛋呢?她都纳三房侧夫郎了,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要我说,您就别再对她花什么心思了。
昨天见许诺风,避开了年哥儿,所以年哥儿也不知道那白眼狼到底做了什么,只知道昨日公子回来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今早看着像是好些了,哎..也不知道公子昨天见了谁。
许若轻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原本放金蟾的那一间。
只见,摆满财宝的博古架上,原本放着金蟾的那一格,此刻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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