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捞到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之前一直见不到她的焦躁顿时被平复下来。
太过炙热的拥抱让程晚乔顿时忘了脑中所想,她身子微微僵硬,对他的动手动脚很不习惯。
乔乔,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
程晚乔:
不是,你误会了!
她只是单纯的想双赢,彼此都能赚到银子。
她真的没想那么多,不要再脑补了!
她动了动,想要将人推开,但慕泽川的双臂箍的紧,她推了几次都没能将人推开。
跟我去府城好不好?最近工部来人扩建魏王府,这是我们大婚后要住的地方,我想同你一起来规划我们的家。
他看清了心意认定了人,就再不压抑自己的想法,也不约束自己的情感。
他这里火烧火燎的激动着,程晚乔就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不说他们现在没有婚约在身,就算是已经拿到了赐婚的圣旨,也没有她跑去监工看魏王府如何修建的。
可是他的感情就像是煮开的沸水,蒸腾着想要将她融化。
她进入军营前心中的疏离,还有这一刻的僵硬,似是都被他融化。
眼中心里被眼前人霸道的冲撞进来,呼吸间都是对方的水沉香气。
她微微侧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对方俊逸的侧脸。
殿下,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她不知为何心头也有些热,被他这样抱着心中生出一点甜,又有一点无措。
她从来都是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她可以嘴上各种厉害,但真被对方这样抱在怀里,她就开始手足无措。
她以为的自己只是贪对方的颜,但加速跳动的心似是在提醒她,她想要的一点都不单纯。
慕泽川将人又用力的抱了一下随即放开,他怕自己吓到她。
只是人虽然放开,他却没有再回到桌案的另一端,两人就这样并肩坐着,十指交握。
程晚乔脸颊上已经泛出红晕,她不想让自己太扭捏,可这一刻心跳动的开始慌乱。
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殿下,我现在不适合去府城。
他的王府就算真有一日她会变成其中的女主人,她也不能此刻眼巴巴的凑上去。
第165章 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程晚乔不愿意去府城,慕泽川也逼迫她。
虽然从察觉到自己的心意起,他就生出想要一直跟她在一起的念头。
但他也知他们现在只靠着他的强迫在维系,她看他的目光中有欣赏有赞许也有花痴,但就是没有脸红心跳的羞涩。
从他送出第一根发簪起,他们的关系就是他在单方面勉强着。
她的心意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她不想让自己卷入太过复杂的生活了。
他的皇子身份被她嫌弃了。
慕泽川幽幽的叹了口气,被嫌弃他也不能放手。
拉着她的手,他侧头看她,看着她耳廓慢慢爬上红晕,终于有了一点女子会有的娇羞。
乔乔,我这一个月很想你。
他的声音低沉中总是带着一点哑,这会贴在她的耳边说情话,温热的气息让她的心都忍不住躁动。
她不自在的朝着一旁躲了下,勉强拉开了一点距离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他刚刚说了什么。
程晚乔揉了下耳朵,却是不知该给出怎样的回应。
她这一个月想他的时候并不多,仅有的几次也是在算,如果这些保健药开始到处推售,她能分到多少银子。
但是夜深人静,她也会将那六根发簪拿出来,用手指慢慢摩挲。
她知道自己还有一点纠结和挣扎,但在她给了他答复的那一瞬,她就知道自己的心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她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放任这种喜欢和思念。
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短到她都不知他为什么会喜欢她。
但这种问题她也无从问起,两人间气氛又开始凝固和尴尬。
慕泽川侧头看她,看着阳光打在她白皙的面庞上,所有细碎的绒毛都晶莹黄润。
他突然笑了一声,眸子中带出些许无奈。
跟我在一起,就真的无话可说吗?
程晚乔:
他的话句句都让她觉得无比尴尬,她能怎么办?
不是让她等他,就是告诉她他一直在想他
她总不能也说同样的话吧。
咱们如果说些正常的事,应该不会没话说。
她的语气也有些无奈,她还不习惯将自己的感情太过外露。
所以想念就算有,她也不会说出来。
慕泽川面上的笑意更深,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害羞吗?
你可以理解为我无法给予同样的回答,怕伤到你的自尊心。
知道他在调侃,程晚乔也没太客气,她倒是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这么狗!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营帐中的气氛不知不觉间轻快起来。
两人的手交握着,十指紧扣,慕泽川的手指还时不时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明明也是新手上路,可他上手的速度显然比程晚乔快得多。
他侧着身,手臂撑在椅背上,身子微微前倾。
他这有些压迫感的动作,让程晚乔背脊死死的贴在椅背上。
就怕他会突然俯身亲上来,这这男人这么狗,她真的很怕他会无所顾忌!
她不肯跟着去府城,慕泽川也没再提这件事。
两人说话间,他就打破了之前的顾忌,将他面临的局面讲了一遍。
不算细致但也将其中的复杂关系讲的清明。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虽然没有那样的心思,但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就可以不做。
他无心皇位,但他的皇兄皇弟全都在争,他就不得不争。
不争,就意味着也许要认人揉捏,性命都要交到别人手上。
程晚乔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些,她这一刻早没了之前的小别扭和不自在,也转过身微微拧眉。
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其实是很尴尬的对吗?
两位背后有外家支持的皇兄对皇位志在必得,其他人也都各怀心思。
而今上他虽然只几句话带过,但她也敏锐的发现这位皇帝疑心重,又对皇位看得极重。
所以现在的局势就格外复杂,不能有大动作,又不能什么都不做,这中间的度很难把握。
她问的直接,慕泽川同样直接。
是,我从两年前就在部署,只是中间一直状况不断。
皇帝的态度和想法一直在变,试探底线就不太容易。
而他那两位皇兄有时心机深沉、行事老辣,有时又冲怒易怒、毛毛躁躁。
所有人的行事作风都在变,所以他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那你还能造船吗?
可以,现在福州变成我的封地,千机营中的将士又只剩一万多,就算我挥军北上对京畿的威胁也不大。
所以他要造船去打倭寇,皇帝不会有太大意见。
而他那两位一直监视福州动向的皇兄,从前一直让人上折子各种危言耸听,但现在他们巴不得他将财力全都用在造船上。
程晚乔眨着眼,虽然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开始交心,但她心中却是莫名的觉得很暖。
没有信任,又怎么会说这些机密事。
那你希望我和我的家人如何帮你?
你和你的家人对我的帮助已经很大,你娘改良出的甘薯涨势极好,再有一个月就能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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