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你为什么是你?”
“赵家大公子也是你的肉狗,替你挡灾以后,他没命了也要谢谢你咧”
江雪明:“枪匠为什么是枪匠?”
雪明站到胡同口的另一侧,脸色和气色都很差。他指尖夹着烟,穿着剑英的长衫,望见尸首时没有什么情绪,听到昆吾的挑衅,知道这是攻心计策,却依然忍不住发怒:“放你妈的屁!”
“你为傲狠明德办事,不也是这样?”
“他不是你的狗么?我以为这小子假扮成你,给你拖延时间——原来都是他一厢情愿?他在你心里连狗都算不上呀?”
——因为枪匠像个死人。
换個说法?换个话题?
昆吾眯着眼,娇柔做作的掩耳细听。
江雪明蹲在剑英身边,给这兄弟合上眼,以贝洛伯格割下一根指头,是无名氏和战团并肩作战时留下的捡尸习惯——指纹可以识别身份,把指头交给战士的家人,就代表他回家了。
“我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你也是个放债的,做人情人命的生意。”
——人们并不在乎这位教主,因为昆吾实在过于接地气,过于普通了。….
“我为犹大办事,死乞白赖才讨到一些功劳,忙碌一辈子,就像看家护院的狗,说不定临死还要进主人的肚子——我还要说一声谢谢主人的恩典。”
还记得剑英第一次捡到买命钱的时候,他是鼠目寸光做贼心虚,四下张望心神失守,这才被夜叉妹抓住机会,小魔鬼就钻进他的肚子里,与韩公子的老母亲换了命。
——这片大地似乎不允许灵体自由自在的穿行于天地,甚至一点点弥留道别的时间都不肯给。
“六年,整整六年,两千多天的时间里,你杀了两万多个圣教军,也有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也有身强力壮的教团领袖。对你来说都是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