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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褚说罢,抬了抬手,示意下属将左相绑起来。

在左相挣扎的声中,他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向前走去。

金銮殿上顿时鸦雀无声,殿内的大臣们悄悄的用余光相互相交流着眼神,谁也不敢说话,心里都在嘀咕:宁王难道是要造反?

“宁王,你到底要干什么?” 盛国皇帝祁善怒目而视,重重的的拍了一下御案,气息不稳的道。

祁褚听后仰头大笑起来,看着高台之上自己曾经最敬爱的皇兄,回想起过去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现在只觉得可笑至极。

待他笑够了,脸色一变,目光瞬间变得冷峻,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祁褚向来不怕死,可本王身后的将士们,他们又有何错?!”

祁褚一只手紧紧握着剑,另一只手指向皇帝,愤怒的接着道:

“就因为你忌惮本王手中的兵权,竟和侵犯盛国数十年的北国勾结,让五大边城太守放北国敌军入城,想要将本王以及数万将士们活活困死在刚从北国夺回来的荆城之中。”

此话一出,朝中大臣议论纷纷。

皇帝见此情景,皱着眉头看着祁褚道:“皇弟,朕没有——”

“够了,你还要装到何时!” 祁褚打断了皇帝的话,脖颈处青筋爆出,握剑的手相前抬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剑相对。

看着祁善这张伪善的脸,他觉得无比恶心,自己竟然因这种人而调动情绪,实属不该。

心绪很快平定后,他示意身后的将士们走到皇帝面前,排成一横排,依次将手中的木盒打开。

难掩的腐蚀味顿时弥漫在空中,皇帝不可置信盯着木盒中的东西,脸色铁青,指着祁褚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皇兄,可还面熟?臣特意带五大边城太守的首级,赠予陛下。”祁褚嘲讽的笑着,随后拍了拍将士们的肩膀,让他们给其他人也展示一下。

大臣们见状,纷纷捂住口鼻,吓的变了脸色,止不住的后退着。

朝堂上下,乱作一团。

看着群臣惊恐的眼神,祁褚并没有觉得多开心,相反,他觉得什么东西堵在心口,耳畔不断响起战场上孩子的哭闹声、百姓的尖叫声和烈马的嘶鸣声。

他五岁上战场,保家卫国十余载,多次亲眼看见北国是对盛国子民奸淫掳掠,□□烧,无恶不作。

家国灭,百姓恨,这些庙堂之上的人根本感受不到,他们只会日日算计着权力得失。

身后的一位副将看见五位太守的首级,双眼渐渐的湿润起来,过去的一切仿佛都重现在眼前,他站出来道:

“北国侵略我们数十载,这次盛国竟然主动打开城门,邀请北国敌军驻扎。这让所有为国流血,牺牲的将士们如何能瞑目!

幸亏得齐国之援助,王爷和荆州的将士们才得以脱险,并一鼓作气趁机直接灭了北国,才让盛国子民永远免于战火的纷扰。”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将领们厚重的呼吸声,他们听后个个双手握拳,红了眼眶。

祁褚想到了什么,从胸口处拿出了虎符,放到眼前,目光突然暗沉下来。

就因为这个东西,让他发现,原来自己一无所有,亲情在皇家是最为可笑的存在。

突然,手一使劲握拳,虎符瞬间在掌心碎了,血顺着手腕不住的往下流。

身后的将士见状,纷纷单膝跪地,不约而同的齐声道:“从北国灭国的那一刻起,三军不听命于盛帝,不听命于虎符,只听命于王爷!”

尾声在殿中不断的回旋着,令人振聋发聩,肃然起敬。

祁褚嫌弃的将碎片扔在地上,扶着脖子动了动,冷漠的神色中闪过一丝不忍,抬头看着自己曾经最为尊敬的皇兄道:

“本王不认为,祁善可以做个好皇帝,故从今以后,所有他批过的奏折,本王都要审阅过,方能实施,诸位大臣听、懂、了吗?”

殿内又陷入一片寂静,无人敢应,也无人敢反驳。

祁褚接过下属递来的纱布,低头整理自己的伤口,想起还有什么没说,似笑非笑的道:

“对了,你们知道为什么本王这一路闹出这么大动静,却无一人向朝中汇报吗?”

白色的布被瞬间被血色染满,在手掌处缠了一层又一层,“因为不听话的人,都被本王杀了。”

群臣们听后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左相气愤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宁王,你这是造反!”

祁褚走到左相面前,一下把他的官帽摘了,摔在地上,然后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道:“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待会就要和儿子相见了,激动吗?”

随后,他突然单手使劲掐住了左相的双颊,眼神狠戾的接着道:“你让你的儿子蛰伏在本王身边十几年,本王把他当做最好的兄弟,信任他。

最后他不光出卖军机给北国,还趁杀了本王的妻子。因担心事情败露,他还狠心将本王的妻子推下悬崖,让本王至今连妻子尸骨都找不到!”

说到此,祁褚的心如千万根针同时刺着,几乎快喘不上来气。他紧紧握住了腰间的香囊,像是获得了某种安定,情绪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他站起身,睥睨的看了眼地上的人,嫌弃的擦了擦那只触碰过左相的手,杀意在墨色的眼眸中翻涌而出:

“来人,将左相打入地牢。抄其府,拿全族,于明日午时问斩。”

随后,他用余光扫视着纷纷低下头的文武百官,神色阴戾,周身散发着冰冷骇人的气息,补充道:

“从今日起,若有违令者,全族诛之!”

第2章 甜味苦味

早朝在祁褚的离开后结束了,朝臣们纷纷走出殿门,竟有些许恍若隔世之感。

空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身穿绛红飞鹰长袍的宫中侍卫有两三个倒在血泊之中,其他人不知所踪。

取而代之的,是身穿铁甲的士兵。

兵部尚书见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目光忧愁的看向身旁的右相道:“这盛国是真的变天了啊。从今以后,君不是君,臣不是臣,宁王是要做个摄政王啊。”

右相拍了下兵部尚书的肩膀,停下脚步,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松了口气道:

“我却觉得,宁王就像是撕破黑暗的一把利剑,现在盛国百废待兴,是需要一个铁血手腕来好好整顿一下了。”

——————————————

殿外的将领按照祁褚的吩咐,将朝臣的表现一一记录下来,汇报给了他。

“哦?右相真如此说?” 本在处理军务的祁褚抬了抬眉,停下了手中的笔,走到窗前,开始给笼中的鹦鹉喂食。

困在笼中的上串下跳的鹦鹉,见此立刻变得低眉顺眼,乖巧的等待着食物。

祁褚冷哼一声,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屋内的人退下。

将领打开门的瞬间,一阵风吹袭来,吹开了书房中几片纸,不同颜色的册上隐隐约约显露着相同的内容:下朝后,右相·····兵部尚书·····户部尚书······

祁褚看着第三个汇报相同内容的将士离去的身影,暗自定了下心,看来朝臣的表现和他预估的无般一二。

为何要三个人汇报,因为自从荆州一事后,他谁也不相信。

不过,右相作为幼时教他识字做人的老师,竟现在对他一点都不失望吗?

说实话,祁褚根本不信。

叩门声突然想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王爷,饭菜已经在夫人房中备好。”门口的小厮双手四指相叠,弯腰俯身对着祁褚行礼道。

祁褚听后大步离开书房,穿过花园,径直向的某屋走去。

屋内梨花木雕祥云的圆桌正中间放着一盘颗粒饱满糖葫芦,与之环绕的是各式各样美味佳肴。珍白细瓷瓶也置于桌上,其内插一枝刚刚采摘的桃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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