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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必杀司徒英,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司徒英是他生死大敌,唯一对手,他不敢轻敌。
司徒英冷笑一声,五指如钩,硬抓那柄雕玉小刀。
司徒英怀着洗髓经,有可能已习得洗髓经所载绝学,燕十二不敢让他抓着那柄雕玉小刀,沉腕一闪,刀锋走偏,迅雷奔电般向司徒英右小臂刷了过去。
司徒英一条手臂灵蛇般,只见他一缩一吐,招式未变,五指仍然抓那柄雕玉小刀。
燕十二知道自己这柄雕玉小刀利能削玉,不是凡铁,也以为司徒英在手指上必有其独特的功夫,否则他断不敢轻易用肉掌跟这柄雕玉小刀碰。
心中有此一念,更不敢让司徒英的五指沾着那柄雕玉小刀,右手收刀,左手一掌拍了出去。
司徒英冷冷—笑道:“也好,你我就比比掌力,较较内功。”
五指一伸,挺掌迎向燕十二攻来的一掌。
这一掌虽非石破天惊,倒也威势惊人,只昕砰然一声,燕十二觉胸中血气翻腾,立足不稳,一晃退了两步,而司徒英身体也为之一晃,却不过退了一步。
单看这情形,司徒英的内力要比燕十二来得深厚。
本来是,司徒英要连这一点都不及燕十二,他还称得什么枭雄,当得什么禁军统领。
燕十二惊了心,他不敢再跟司徒英比内功,较实力了,雕玉小刀一闪,电一般的攻了过去。
只听司徒英冷笑一声道:“只仗犀利兵刃,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他则是五指如钩抓向那柄雕玉小刀。
燕十二是绝不敢让他碰着这柄雕玉小刀,道:“你不必激我,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嘴说手不闲,振腕一抖,一连攻出三刀,寒光闪闪,每一刀都快捷如电,指的全是司徒英要害。
司徒英脚下没动半步,五指翻飞,从容化解了燕十二这凌厉无比的三刀,然后五指一抖,向着燕十二胸前拂去。
刚才他只守不攻,现在他采取攻势了。
燕十二挺左掌迎了上去,同时,右手刀一翻,疾点司徒英乳下要害。
他机灵的声东击西,看司徒英怎么封架,怎么阻挡。
司徒英不含糊,抬左手抓向那柄雕玉小刀。
他应变不可谓之不快,可是他不及燕十二快,刀光一闪,血光立现,司徒英左胸被划破了一道子,衣裳破了,肉也绽了,立即见了血。
同时,两掌接实,砰然一声,燕十二只退一步,司徒英却来个踉跄暴退。
是—震之威,还是因为司徒英受了伤?
燕十二刚—怔,一眼瞥见司徒英适才站立处地上,一前一后两个深逾寸许的脚印。
他心里猛然—跳,倏然抬眼,道:“司徒英,你是空壳子啊。”
司徒英二话没说,腾身而起,直上夜空。
燕十二冷笑说道:“还想逃么,你歇歇吧。”
腾身追了上去。
他这里刚腾起,只见司徒英身影一折,忽然又射了下去,直向—个黝黑的大院子落去,—闪便没入那大院子的暗隅里。
燕十二飞也似的跟了下去,落地再看,眼前好大个院子,想必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庭院。院子里处处黝黑,哪里还有司徒英的踪影。
燕十二一向促狭,凝足了劲儿,大叫一声:“有贼。”
人随话动,立即腾身拔起,躲入一棵大树那浓密的树叶中。
他这一声跟晴天霹雳般,就是死人也能让他震得一跳,各处都有了动静,转眼工夫之后,看吧,都起来了,掌灯的掌灯,举火把的举火把,到处找上了,闹嚷嚷的。
燕十二躲在高处,一双锐利目光透过浓密树叶,只留意各处暗隅,只要司徒英身形败露一窜出来,他就马上在半空里来个截击。
可是奇怪了,下面忙了半天,别说贼了,连根贼毛也没找到,根本没见司徒英露面。
他躲到哪儿去了?
难不成他借土遁了?
燕十二正诧异间,只见五六十丈外,一条颀长人影在夜色中向城外腾跃疾射,赫然竟是司徒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逃出这座大宅院了。
眼看司徒英就要出城,燕十二心中—急,腾身自枝叶中行出扑了过去,带出一阵枝叶声,听得下头有人大叫:“贼在树上,贼在树上。”
好了,这下他倒成了贼了。
当然,那些人也只是叫叫而已,哪—个人能赶得上燕十二。
燕十二一路疾驰,他驰出十丈的时候,司徒英已然翻出了城,等到他翻上城墙再看,城外夜色空荡寂静,司徒英却已没了影儿。
燕十二正懊恼间,遇见城下百丈左右处,像有个人影晃动了一下,他连忙腾身追了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