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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克用咬牙说道:“姓燕的,你也算个英雄。”
燕十二笑笑说道:“总比用卑鄙阴狠手法暗算人好,事实上你邪煞作过多少孽,你自己心里明白。”
一脚踢在韩克用腰眼上,韩克用马上半身不能动弹,右半身能动弹,可是他右胳膊已经断了,眼前就等于废人一个。
抬眼望向赵化龙,道:“大哥,咱们这就找雷振南去。”
赵化龙道:“兄弟,我刚才跟你二哥在窗户外头听蒙东扬说,司徒英也在这儿。”
燕十二道:“大哥没听他后来所说,司徒英可能已不在雷家堡了。”
赵化龙道:“兄弟心智过人,所料必中,可是我以为咱们还是过去看看的好,万一司徒英还在,咱们不就省了很多事了么。”
燕十二沉吟了一下道:“也好,老黑张一飞一人架一个,咱们来个明找司徒英,他还在那是最好,他不在也可以把雷振南引出来,走。”
当先行了出去。
赵化龙,李广义双双紧跟他身后,老黑、张一飞各架着邪煞韩克用,蒙东扬跟着柳大龙走在最后。
蒙东扬所说的那座小楼离他所住这间精舍,不过二三十丈距离,后堡重地,谁也没想到里头已出了事故,转眼工夫毫无阻拦的便来到那座小楼下。
燕十二道:“大哥守在下头,我上去看看。”
话落人窜起,一闪而上,已朝熄了灯的那座精致小搂登上。
李广义跟赵化龙各站一边,把整座小楼罩在监视之内,只见楼上灯光忽然亮起,窗棂上映出燕十二的人影,只他一个人。
旋即,窗棂上的人影没了,燕十二从楼上掠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张信笺,随手递给了赵化龙。
赵化龙接过一看便扬了眉,道:“兄弟你没弄错,咱们是失之交臂让他漏网了,龙困沙滩受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暂离此堡,易地决雌雄,哼,话倒说得漂亮。”
李广义道:“我看看。”
他刚接过那张信笺,一声苍劲沉喝传了过来:“什么人站在司徒大人的居处前交头接耳的,还不快给我滚开。”
老黑道:“雷振南。”
燕十二道:“不是,那位右护法蒲昆。”
他听对了,二三丈外水榭前那处暗影中掠出一人,高大魁伟,一个起落已到近前,正是蒲昆。
这时候蒲昆也看清楚了,一怔脸上变色,脱叫道:“是你们!”
燕十二道:“不错,蒲护法觉得很意外吧?”
蒲昆后退一步,目光从蒙东扬跟韩克用脸上掠过,道:“你们……这……这是什么意思?”
燕十二淡然笑道:“无他,受雷老夫人之托,代雷家堡除奸诛恶,拯雷振南父子于死的边缘而已。”
蒲昆厉喝道:“你,你胡说。”
燕十二道:“信不信在你,你没被雷老夫人列在诛除之内,我不难为你,快去叫雷振南出来说话。”
蒲昆脸色变了几变,迟疑了一下,刚要转身。
蓦然一声沉喝传了过来:“蒲二弟不用去了,我已经出来了。”
后堡东面缓步走来一人,正是雷振南,看样子他相当沉得住气。
转眼向前走进,他一双犀利目光一下便盯在燕十二脸上,哼哼冷笑说道:“小后生,你的命不小,能耐不小啊。”
燕十二一抬手道:“老黑一飞,把蒙东扬跟韩克用给我废……”
雷振南大吃一惊,忙喝:“住手。”
老黑跟张一飞哪听他的,早就一人一指点在蒙东扬跟韩克用的残穴上。
雷振南须发贲张,暴喝一声扑了过来。
燕十二一掌拍出,砰然大震,他不过晃一晃,雷振南却被震退了两步,他道:“雷堡主,你虽然成名多年,但却不是我这个末学后进的对手,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人不能不服老,我以为雷堡主可以把锋芒隐敛隐敛,做退休的打算了。”
雷振南厉喝道:“放屁,你不过乳臭未干黄孺子……”
燕十二道:“雷堡主,留神你的身分。”
雷振南老脸一红,咬牙说道:“姓燕的,你……”
燕十二正色说道:“我率正义之师为武林铲奸除恶,受令堂雷老夫人之托,拯她的儿孙于悬崖之前,有什么不对。”
雷振南呆了呆道:“怎么说,你受家母之托……”
燕十二道:“雷老夫人以千日醉解药赐我六人,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我六人尽心尽力劝你醒悟回头,拦你于可使人粉身碎骨的无形悬崖之前,你那样对她,她这么待你,你难道不知罪过,不知惭愧。”
雷振南脸色大变,仰天长笑:“原来如此,我说你六人怎么能脱困来此,原来是那白发高堂暗中伸手拉了你们一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