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渡舟醒来后，桌子上放着一碗肉汤。他端起来看了几眼，以为是昨天那只兔子的，死活喝不下去。
宋娣在外面泡着春末要种的种子，孟渡舟脚步虚浮地走到外面，一副看上去马上就要死的的样子。
角落里突然传来想老鼠咬青菜的声音，孟渡舟抓了抓头发，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了昨天抓到的那只母兔子。
它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了，现在看起来倒比孟渡舟有精神多了，大口地咬着胡萝卜吃。孟渡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反正有些乱。
“小舟啊，那汤你喝没啊？”宋娣见孟渡舟傻站在那里看了大半天兔子，忍不住出声：“破川今天才打的野猪，一大早就杀了炖汤了。”
“啊......哈哈，我马上去喝。”孟渡舟心虚地摸摸鼻子，把汤碗端出来，当着宋娣的面喝完了。宋娣拿过碗正要去洗，就听孟渡舟问了一句：“姨，那个秦破川呢，怎么老是白天没见着他？”
“家里有几亩地要先灌好水，这几天大家都挺忙的，等忙完了这一阵，破川就回来陪你了。”
孟渡舟呵呵两声，心想他可不要他陪！
............
宋娣院子里种了些花，孟渡舟趁没事的时候就松松土，施施肥，做完之后就抱着兔子玩。
还是太闲了，孟渡舟不由得想起了以前一天打三份工的生活，忽然觉得那段时光离他已经很遥远了，他现在不用工作、不用挨骂、不用提心吊胆地防备某些人害他，不得不说这种生活还是非常惬意的。
除了时不时要挨顿操外......
院子外传来一阵敲打声，孟渡舟透过栅栏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瞎子。正处着拐杖漫无目的地走着。
但奇怪的是，这瞎子老是徘徊在他家门前，隔那么几分钟经过一次，孟渡舟觉得不对，准备开门给他指指路。
门栓还没打开，一丝血腥味就飘过来了，这次孟渡舟闻的很清楚，他开门的手一顿，又小心翼翼地把门栓放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像昨天秦破川身上的味道，秦破川身上的是沾染上去的，还新鲜，孟渡舟姑且可以麻痹自己说这是打猎打的，但眼前这个瞎子身上的气味明显不同。
就像是从尸骨堆里爬出来，已经被血腥腌入味了的感觉。
孟渡舟不得不承认，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子有点东西，他提上一口气，轻手轻脚刚准备回到房间，下一刻......
敲门声响了。
木头与木头敲击的声音感觉响在孟渡舟心头，咚咚咚的，吓的他头皮一炸，感觉阎罗索命的声音都没这恐怖。
听到敲门声的还有宋娣，她走到院子，手在抹布上擦了擦水，看见孟渡舟这幅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刚准备问是谁，却见孟渡舟无比着急地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宋娣明白了些什么，脚步放慢了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孟渡舟身边。孟渡舟对她做了一个“危险”的口型，把她护到身前。
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都没说话，敲门声连续了一会儿，也渐渐停了下来，拐杖柱第的声音越来越远。
知道声音远到听不见后，两人才松了一口气，宋娣回头朝外看了一眼，看到了一个背影，孟渡舟问她：“这人谁啊，您认识吗？”
宋娣摇头，“我在这里过了十几年，没听过有瞎子的，不过听隔壁家的说这个是不久前刚搬来的，有点精神病，莫名其妙就敲别人家的门，小舟你以后见到他了要躲远点。”
“以前才搬来？”
孟渡舟把这几个字品味了几遍，总是觉得不对劲，反正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非常非常危险，就算以前被人按着脖子注射转换剂的时候，他的心也没像现在这样跳的这么快过。
就像......和死神擦肩而过后幸存下来的侥幸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下午秦破川回来后，还没等孟渡舟开口，宋娣就一五一十把上午发生的事情交代了，她嘴里藏不住事儿，什么事情都跟秦破川说。孟渡舟心想说了又起什么用，都是一个村的，又不能无缘无故把人家赶走。
火坑里燃着大火，孟渡舟蹲在旁边，橘色的焰光照在他脸上，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孟渡舟打了个哈欠，颇为无聊地拾了点柴火放进去，他现在还不想跟秦破川说话，当然，秦破川也没找他说。
秦破川显然不是个傻子，只是不爱说话而已，孟渡舟不知道为什么宋娣一直坚定地认为他脑子坏了，明明是母子，但又好像两人不相熟一样。
不过在学校时，孟渡舟好像也从来没有见到过秦破川的家人，也没听他提起过，现在他心里起了些怀疑，当然越想越不对，但宋娣对秦破川的关心不像作假，让他有些辨别不出来真伪。
厨房里就他和宋娣两人，秦破川出去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锯木头的声音，孟渡舟又想睡，又被这声音吵的睡不着觉，于是憋着一股气出去，想看看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
秦破川手上拿着绳子，给板子打了个死结，孟渡舟上下看了一眼，才发现他做的是个秋千。
他想当然道：“给我做的？那可不好意思啊，我早就不玩这玩意了！”
秦破川用手压了压，测试板子的承重，见达到预期后，他蹲着身子看孟渡舟，由下往上地仰视着，第一次见面时的干净不复存在，转而覆上的是一层看不透的迷雾，明明处于低位，但却让孟渡舟油然生出一股完全被压迫的感觉。
他淡淡道：“这是给我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渡舟后退半步，阴阳怪气起来：“那你还真是童心未泯哈～”
秋千做的很好看，椅子还是有靠背的，孟渡舟心里有些蠢蠢欲动，但话也放出去了，他也只能看两眼过过眼瘾，随后进屋里睡去了。
深夜霜寒露重，孟渡舟下午去睡的，正好半夜就醒了，身旁的被子没有温度，秦破川又没回来。
这个家就两间房，一间给宋娣睡的，一间给秦破川睡的，现在本应该他两睡一起，没想到秦破川半夜都不回来。
响起宋娣的话，孟渡舟只想笑，谁大半夜出去耕地，黑灯瞎火的也不怕见鬼。不过今天月亮倒是很大，门外的景物都能见到影子，孟渡舟又惦记上了院子里那个秋千，他偷摸着下床，跑到秋千上荡了一会儿。
身上穿的单薄，孟渡舟玩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索性进屋抱了床被子裹在身上继续荡，他背靠着躺板，打了个哈欠，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下一下点着，寒风吹过，孟渡舟打了个寒颤，刚想抱着被子进屋，白天那阵敲打声又传了过来。
这几下把孟渡舟的瞌睡都打醒了，他坐在秋千上没动，等了半天，发现那老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寻思着总不能因为害怕觉也不睡吧！于是也就没再管他，准备回房间。
这时，后颈传来一阵冰凉，孟渡舟一缩颈，心里一个咯噔。
——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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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渡舟直接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发现身侧的人还在睡。
这么看秦破川倒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像个安安静静的小Omega，孟渡舟心里呵呵笑了两声：睡熟了都这么会装！
也没管会不会弄醒他，起床时孟渡舟故意踢了几下椅子，蹬的邦邦响，摩擦声让人听着抓耳挠腮，但秦破川还是没醒。
睡死了？不应该啊！
孟渡舟疑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先是扒了扒他的眼皮，后来又量了体温，还真被他发现出问题来了——这孩子不仅发烧了，而且连呼吸都几乎要没有了！
“我去，你别吓我啊？”他一下就慌了神，把秦破川眼皮拉到最大，哀嚎道：“让你昨天在秋千上做，今天就要死了吧！别说是我克死你的啊，我孟渡舟八字还没这么硬！”
絮絮叨叨了几分钟，见秦破川还是没有醒来的趋势，孟渡舟脑海里场景转换，连他死后埋哪都想好了，没想到床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他唇色惨如白纸，眼底也没什么精神，他把孟渡舟重新抱到怀里，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用下巴上一些青色的胡茬去蹭他。
“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
“没事就松开，我不睡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不过孟渡舟还是老实地没动，他已经睡够了，这会来了精神，怎么睡也睡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睁着眼睛盯着秦破川上身看。
“秦破川......”他突然出声，“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身上的伤痕留了这么多。
他以前没注意，现在细看了才发现：他的身上有些疤还没结上痂，有些则是刚刚长出新肉，在皮肉上割出一道丑陋的纹路，这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农民，或者是一个普通人能受的伤，孟渡舟心里不由得怀疑起来。
秦破川眼睛都没睁，说：“我还在读书。”
“呵呵，编的不错。”孟渡舟翻白眼：“这个借口不通过，下一个。”
“中途退学了，重新考的高考。”
他说的很认真，孟渡舟虽然嘴上不信，但心里也认了七分，又指着他的伤口说：“那伤呢？别告诉我你上高三混黑社会去了。”
“训练出来的......”秦破川黑而软的头发蹭着孟渡舟，他放低声音，说：“让我睡一会好吗，我难受。”
孟渡舟闭嘴，在臂弯里翻了个身，没吵他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此同时，村庄的另一头，一辆面包车停在泥沙路上。
副驾驶伸出一只夹着烟的手，那只手苍老且干枯，抖了抖挂满的烟灰，不知望着村子哪里。
“那两个蠢货就是在这里消失了？”
“不在这里。”后座的男人带着墨镜，手上拿了一份纸质地图。
“在前面的林子里发现的车，轮胎被枪打坏了两个，看周围也不像是有打斗的痕迹，不过拖行的痕迹倒很明显，一直到半路才消失。”
“现在还没找到人？”
“没找到，不过总归就是两个喽啰，不碍事，怕就怕这边的地方被警察给盯上了。”
“这边藏的很严实不要紧，与其担心不必要的事情，你还不如是先想想怎么把孟渡舟找到。”
“他就在这边了，我们不着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破川发烧反反复复的，三天了也没见好，信息素时不时就会乱跑出来，把孟渡舟熏的够呛。
虽然没有味道，但是浓郁的紧，孟渡舟任劳任怨服侍了他两天，突然想起来——这症状他也好像有过......
那是被注射了Omega转换剂的第二天，他连续发起了半个月的烧，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热气差点把他人给烧没了，身体的部分器官发生变化，但又没有转变完全，显得不伦不类的。
“我靠，秦破川！”他拍着他的脸，但任凭他怎么动作，秦破川就是没有反应，看起来跟挂了一样。
“别啊......怎么这么严重啊？”
他当时烧的迷迷糊糊但还不至于虚弱成这样，秦破川这身体怎么回事？比他还弱？
干着急也没用，孟渡舟冷静下来，想起自己发烧那几天还吃了些退烧药，于是敲了敲宋娣的门，问她有没有什么药物。
宋娣开门时愣了愣，孟渡舟能清楚地看出来她的神情从茫然到疑惑最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像记起了一个陌生人的身份一样，领着他进房间。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她语气里似有些责怪的意味：“渡舟昨晚才回来，你要多陪陪他，不然他心里会难过的！”
秦破川难不难受过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挺难过的......
想想这几天秦破川待在床上没出去，宋娣好像把他俩遗忘了一样，饭菜也只做一人份的，很多时间她都只沉浸在自己的时间里，见到了他也跟没见到一样，话也不说一句。
孟渡舟有些懊恼，他只顾着担心秦破川的身体，把宋娣这些反常全都忽略了，他刚想说些什么，被宋娣抢先道：“找什么药，这深山老林那有药啊，要上山去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治发烧的药，秦破川身体有些不舒服，发烧了。”
“发烧了？！”听到这句话，宋娣明显着急起来，拿起角落里放着的背篓就要上山去。
“我跟您一起吧！”孟渡舟眼疾手快地也拿了一个篓子，跟在宋娣后面。
宋娣没拒绝，或者是她又把孟渡舟忽略了，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树林很大，茂密的枝叶几乎把天空遮盖了半边，阳光透不进来，脚下的每一片泥土都泛着一股潮湿和土腥味。
孟渡舟看着宋娣篓子里的东西，照着样子挖，要用的草药很单一，孟渡舟挖了许多准备拿回去囤起来，一起身，却发现宋娣不见了。
“姨？”
孟渡舟前后转了一圈，都没看见宋娣的身影。现在他已经到了腹地了，四周树木一模一样的，迷惑的让人找不到方向，找了许久不见人，他也有些急了，边走边喊着宋娣，到半路，脚下一绊，摔下了地上。
“什么......”他摔地龇牙，爬起来往下看了一眼，赫然是一块头盖骨。
骨头周围的泥土泛着暗红，一脚踩下去鞋边都沾上了血迹，混着泥土黏在脚底板上，看起来还新鲜。
救命了——
孟渡舟低声吸气，连连后退，却又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那一刻，一阵惊雷在脑子里炸开。
我的老天爷......孟渡舟在心头祈祷：最好别让他看见某些要打马赛克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缓缓移开脚掌，孟渡舟抱着彩票开奖的心态往下瞄了一眼，见是一张缝合的方形记录牌，这才放下心来。
“我无意冒犯，改明儿给您烧点纸钱，希望您在那头吃好喝好玩好。”孟渡舟作了个揖，再拜了几拜，抬脚刚准备溜时却隐约在牌子上看到了警察几个字。
于是孟渡舟顿住了脚，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但他就是不信邪，拿出一张纸巾，小心地把牌面擦干净，‘天宁武装警察一队’几个字眼浮现在眼前。
天宁警队的？
这会儿孟渡舟不怕了，蹲下身在周围翻翻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他身上没有可以报警的东西，只能回去后带给秦破川看，虽然他也不知道秦破川是干啥的，但是好歹也给他当过两年大哥，心里总是有滤镜在，再加上他说过的那些有关什么训练话，所以孟渡舟不相信秦破川会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来。
但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料的恰恰相反。
秦破川听了孟渡舟对现场的描述，也拿到了牌子，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知道了。
孟渡舟听着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也没管这么多，等到了半夜，一向睡的深的孟渡舟突然从梦中惊醒，听到了院门关上的声音。
犹豫了一会儿，孟渡舟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只是半只脚还没踏出门，就被人打晕了。
“嘻嘻，抓到了，带回去吗？老二。”
老二吐出一口烟，靠在门边：“不急，留着等以后威胁秦破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跟了我们两年了，你还是觉得他不够忠心？”
“本来就是安插在警察里的卧底，但这人没什么软肋在我们手上，做事又惨无人道，自己人都杀，不抓点把柄在身边我不安心。还真怕他被那些警察一口仁义道德给策反了，反过来把我们一锅端了。”
“老二，你确定这人能威胁到他吗？”
老二吐了口烟圈，眼神恹恹：“威胁不到也没关系，正好把他拉去做实验，他不是被转换地挺成功吗，说明对药物抗性要比其他人好，是不可多得的实验品。”
“行......”
一夜无事......
第二天孟渡舟醒来还有些懵，后颈有些疼，感觉被人打了一样。但手往身侧一身伸，却还是没有感觉到温度。
孟渡舟本应该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偏偏今天就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脖子上，被针眼扎过的地方青紫，但孟渡舟自己却看不到，只知道有些疼。
落枕了吧应该......
孟渡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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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宋娣的种子也泡的差不多了，加上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正是下地干活的时候，秦破川外出的时间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多都是留孟渡舟一个人待在家里，宋娣也没关着他了，把门大开着。
抓回来的那只母兔子也下了几个崽，孟渡舟想着出门挖点野菜给它们吃，于是拿着锄头和菜篮出门了。
周边几乎都是别人家的地，只有上次去的林子是公用的，孟渡舟这次长了个记性，没到林子里面去，只在外围逛了一圈，摘了半篮菜就准备打道回府。
突然，一声枪响传来，受惊的鸟争先恐后地飞出去寻找别的地方，孟渡舟的步伐一顿，惊疑地向后看去。
本能告诉他要赶紧跑，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有多远滚多远，但他的脑子天生反骨，并不这么想。
就看一眼，孟渡舟......
他真的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了，而且直觉也告诉他他应该去看看。
所以孟渡舟遵循着自己的想法，悄悄靠近了密林深处。
远远隔了百米，孟渡舟鼻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看，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几个人。
地上躺了两个，跪着的有三个，两个人胸口穿了个洞，血液顺着衣服滴到地上，剩下三个不卑不亢地跪着，手脚被绑在一起，静静等候死亡的到来。
又是三枪，那只握着枪的手白皙有力，没有丝毫颤抖，次次都一击致命。
连闷哼都没有，三个人相继倒地，其中一个似乎看到了孟渡舟，倒下后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孟渡舟的方向。
对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躲在暗处的孟渡舟瞳孔紧缩，浑身颤抖，双手交叠着捂住嘴，生怕泄露出一点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视角看不到开枪的人，但隐隐可以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几个人交谈着，孟渡舟只能听到“便宜他们......”“枪法还好.......”的字眼。
开枪的人全程没有说话，手低垂着。
孟渡舟脚麻了，走不了，等那群人走了有一段时间后还是起不来，篮子摔在地上，里面的菜全倒出来了，孟渡舟心叫救命，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跑回了家。
宋娣中途回来拿水，看孟渡舟着一脸吓破了胆的样子，关心道：“怎么了，家里来人了吗？”
“没......没什么。”孟渡舟咽了口口水，问宋娣：“那个，姨，您知不知道......呃......”
孟渡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张了半天嘴屁都没放出一个，最后讪讪道：“没事......姨，你干活多注意身体。”
“我没事，我那边的秧破川都替我插完了，现在在插另一块田。”宋娣拍了拍手上的水壶：“我给他送点水去，你要是饿了厨房里有些早上蒸的馒头，热一热还能吃。”
孟渡舟抓抓头发，随口问了一句：“秦破川他没跟您一起啊？”
宋娣：“没呢，两个人一人干一块地方，效率高些。”
“知道了。”
............
经过了刚刚的事，孟渡舟一下午吃不下一口饭，他在秋千上发了会呆，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又跑回了那个地方。
五具尸体直挺挺倒在地上，血液汇聚成了一个小泊，已经凝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渡舟被这股腥味冲地泛呕，眼里浮现生理性泪水，他忍着恶心把人翻过面，赫然看到了耳上还未卸下的耳麦，黑色背盖上刻着天宁二字。
又是天宁武装队的......孟渡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小的地方会来这么多警察，孟渡舟也不能挖个坑把他们埋了，只能有合上他们的眼睛，希望他们一路走好。
孟渡舟一路揣着心事，魂不守舍地回了家，正到家门口，和迎面走来的秦破川碰上了。
又是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孟渡舟泪眼朦胧的，透过泪水模糊不清地看到了秦破川那双垂落着的手，和记忆中的那双不谋而合。
他挽着裤子，裤脚上沾着一些泥点子，裸露出的小腿被洗过了，一步一个湿哒哒的脚印。
“怎么了？”
看到孟渡舟流泪，秦破川下意识走过去擦掉。
孟渡舟嗫嚅几下，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一头扑在了秦破川怀里。
血腥味几乎已经闻不到了，孟渡舟五指揪着他的衣角握紧，抬起头问他：“秦破川，你做不做？”
“现在？”他眼里有几分疑惑。
孟渡舟肯定：“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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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渡舟被干的精疲力竭，秦破川倒还是一副馋倦不知足的样子，在孟渡舟还没醒的时候就出去了。
??早饭做好了放在桌上，家里人下田去干活了，孟渡舟端着碗坐在秋千上吃，突然听到院子外一阵鸡飞狗跳，没忍住开门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