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听见声音了的。”
脚步声逐渐逼近,江从道一翻身将肖闻压下:“在这别动,我去把他们引开。”
他刚要起身,枯黄的树叶中忽然蹿出一只猫,连跑带跳地蹿出好几米远。
“是只猫?”
“我就说这大半夜的没人,走吧你,跟有病似的婻諷。”
一阵骚动之后两人绊着嘴着离开,直到一点动静都听不见时,江从道才松了一口气。他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扒拉开两旁的树枝,给肖闻撑出一条道来。
肖闻弯着腰钻了出去,倚着墙喘了一会儿,心道自己身子骨真是被造坏了,一点都不经折腾。
肖闻:“你在那蹲着干嘛?啊?”
江从道蹲在林子边缘,也不敢抬头,肖闻只好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拽了起来,憋着满腹的疑问,将人用力朝着自己一拉。
唇瓣猝不及防地碰上,不带任何目的,似乎只是一个不经心的提醒。
他在提醒江从道,不管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样的蠢事,乘着寒风仆仆归来的他,都值得一个爱人的亲吻。
肖闻:“所以你干什么了?杀人了?放火了?心虚成那样,怎么还有胆子来见我?”
江从道站着挨训,明明是个一米九的大个,比肖闻高出快半个头,站在肖闻跟前却一点气场也没。他思索一番后还是决定坦白从宽,脱去了外套,将缠着绷带的胳膊露了出来。
肖闻拉过那只缠着绷带的手问道:“能拆吗?你拆还是我拆?”
“......能拆。”
他说话间带着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心一横牙一咬,打开了绷带的结一把扯下,露出那个边缘还没消肿的纹身。
肖闻一开始还觉得没多大事,纹个身罢了,都是成年人,孩子喜欢就纹,但这图案越看越不对劲,邪门得很,还带着点眼熟。
他拍拍脑袋,倏地想起自己是在哪见到的这个图案——
白廷舟的家里。
这个图案正是挂在一楼大厅的一幅画。
不仅如此,白廷舟的好些个手下,小臂上都有这个图案。
肖闻:“我来猜还是你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