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
嬴政坐在一条椅子上,看着一旁捂脸的李缘:“其实寡人早就知道会有如今的局面。”
李缘看了过来。
“你曾说过,遇到阻力要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杀掉一批。”
“你以为只是当初寡人杀掉一个熊启就可以了?”
嬴政说起熊启时毫无感情,仿佛只是提起一个不小心捏死的蚂蚁。
“寡人虽然不知道你们后世的改革情况,但寡人想,你们遇到改革时,一定是有过流血的吧?”
“你们当初同一个时代的人尚且如此。”
“你如今在战国的改革,流血理应该更加激烈才是。”
“可这段时间时间以来,除了熊启和他那些心腹死了、以及几十个官员被贬以外,整个大秦毫无风波,你觉得这对吗?”
李缘一时无话可说。
因为按照历史书中的结果来看,嬴政说的才更应该符合现实。
如今的大秦,他现在干的事情蒙武他们都能猜出部分,其他的贵族和官员难道猜不到?
可自始至终却只有熊启那对不长眼的兄弟算是敌人……
“你恍然间从平民成为了国师,你来到大秦后寡人直接无条件支持了你,所以其他人在你面前自然会有所收敛。”
“可这不代表,他们就跟你是一条心了。”
“我也没这么天真。”李缘知道这一点:“只是,他们现在一直都在好好办事,也没有跟当初熊启他们一样跳出来。”
“非要跳出来吗?”嬴政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