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临时通知晚上就要回上京后,向鲤有那么亿点点的崩溃。去机场的路上,向鲤还是没忍住,抱怨了一句--
少爷你能不能别这么缺德?我都把明天的蛋糕订好了,现在好了,吃都吃不到了!
真是煮熟的鸭子都能飞。
沈常西很想把聒噪的吃货扔下车,可听到蛋糕二字后还是勉勉强强搭了腔:什么蛋糕?
就这边很出名的一家甜品店呗,听人说这家主打的草莓慕斯比福记还好吃!
比福记还好吃。
沈常西想到读书的时候,那东西一天到晚就念叨着要吃福记的草莓蛋糕。可福记不是连锁店,唯一的总店坐落在城北的一家破小区附近,从豫家的别墅开车过去都要将近一个多小时,更何况这家店不接受预订,凡是去买的都得在那排队,每天限量供应,卖完就收摊。
有一次周末,他一大早五点起床,坐地铁横穿了大半个上京,才给她捎回来一块心心念念的蛋糕。
店在哪?沈常西边问边看了眼腕表。
现在去?向鲤眼中的光燃起又熄灭,闷闷道,这家火爆的很,不预约根本吃不到。烦!
沈常西冷冷瞥了他一眼,瞧你这出息。
一小时后,沈常西手里提着一个八寸的小蛋糕从甜品店出来,身后一个男生正激动地跟他女朋友讲电话--
媳妇儿,今晚老公带你吃海鲜自助去!
.......是发财了.....就刚刚一哥们出十倍价买了我的蛋糕,我去,这小说里的桥段被老子碰到了。那哥们真够浪漫啊!殪崋
回到车上后,沈常西把蛋糕放在冰柜里,向鲤直勾勾的盯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少爷,我能吃一口吗?
想吃你自己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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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已是凌晨一点,马不停蹄的回到小洋楼已经快两点了。四周安安静静的,唯有院子燃了两盏夜灯,遥遥望去,那浓酽昏黄的暖光像两只寂寞的小月亮。
沈常西让司机先回去,提着草莓蛋糕进了屋。
他没有开灯,凭着昏暗的视线和感觉走到了厨房,打开冰箱后才得见一丝明亮的光,把蛋糕安置好后,他才上楼去。
谁在那啊?
少爷吗?
沈常西没想到刻意放轻了脚步还是打扰了恩叔休息。恩叔依稀瞧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提着小夜灯走近,没想到还真是少爷。
怎么今晚赶回来了?飞机不是明天下午吗?
沈常西也没过多解释,只是让他赶紧回去睡觉。恩叔见现下是有些晚,也怕打扰沈常西休息,只是说了句若是饿了,就叫张妈起来做碗馄饨吃。
--今天下午包的馄饨,鲜得很,欢欢小姐吃了一海碗。
沈常西差点笑出声来,恨不得立刻把那死睡的东西揪起来。
都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怎么?偏偏她一边暗示想他把他催回来,一边偷偷摸摸吃一海碗馄饨??
小骗子。
虽然连着几天连轴转,加之大晚上的舟车劳顿,可沈常西的面容没有丝毫倦色,一双深黑的眸子在夜色里亮着,像两段月光。
上了三楼,他也没开廊灯,凭着方向感摸到了自己的卧室,洗澡换衣服,一通操作之后,整个人更加精神。
看了眼几案上指着两点半的古董西洋钟,想了想,没忍住,悄悄出了卧室,又摸到了斜对面,那扇紧闭的房门前。
轻压把手,锁芯转动出极细微的响动,像喟叹,又像某种炙热的喘气。
门开合的瞬间突突涌出来一阵风,沾着馥郁的兰花香气,还有一息少女独有的幽甜。
这香气像有独立意识的精魅,感知到他这个不速之客的闯入,丝丝入扣的缠了上来。
穿过毛孔,顺着血液,直达心脏。
在刹那的恍惚过后,沈常西迅速把门关上,步伐慢而冷静,破开凝固的空气,踱到了床边上。
豫欢睡觉是规矩的,很少乱动,小小的一团裹在松软的薄被里,像粽子,只要剥开那层粽叶,就能吃到里面软糯粘牙的香甜。
沈常西的眸在黑暗里越发灼亮,喉尖止不住的上下翻滚。
本来只打算看一眼而已,而现在他竟然想要更多。黑暗容易放大一个人的贪念,毕竟在这样绝对幽深的空间里,做坏事也没人看见吧?
坏事.....
沈常西虚虚眯眼,借着轻薄的月光去描摹她恬静的睡颜,每一寸细节都不放过,从饱满光洁的额,蝶翅般卷翘的睫毛,再到挺立的小鼻尖,偏幼态的人中,以及.......
饱满的,晶莹的,香嫩的,诱惑的唇。
也许是黑暗包容了一切卑劣肮脏的想法,男人舌尖舔了舔唇角,放肆的侵略从眼里迸发出来,胸腔的心脏仿佛要一跃而出。
每一次滚烫的跳动都在催促着他,做点什么。
深深吸入一口香气,吐纳过后,他直接换了种更强势的姿态靠近她,这次干脆坐在了床沿,指尖触着女孩细嫩的脸颊。
常年运动导致男人的拇指粗粝,衬得指下的肌肤更滑腻。
不碰倒好,这一碰愈发不可收拾,沈常西感觉浑身都是燥动的,胸中仿佛有一头猛兽在叫嚣。
虽然眼下的情形有那么点胜之不武,但总归是他的食物。
早吃晚吃,缓吃急吃,煮着吃拌着吃,不是想吃就吃?
下一秒,女孩尖巧的下巴落入掌中,沈常西俯身,咬住那颗小小的唇珠,用牙齿一点一点品尝。
铺天盖地的芳香控住了他所有呼吸,除了加深,他没有退后的余地。
豫欢在陷入一觉甜梦中,鼻尖嗅到了不属于这个空间的香气,她下意识皱了皱小鼻子,只当是梦得太真实了。
沈常西吻得用力,仅剩的理智让他还克制着最后一寸力道,刚好徘徊在弄醒她的那最小阈值。
手不知不觉的掀开了薄被一角......
忽然,一丝娇哼声从唇齿中溢出来。
沈常西顿了顿动作,像警觉的凶兽。
顿了两秒过后,发现一切平安,他继续。
带着报复的狠意,似乎惩罚她在睡梦中也让人不好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常西餍足地回到房间。
月光下,他看着手上一片晶莹,把指尖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
好甜。
直到困意终于漫了上来,他这才不舍地走到洗手间,把那濡湿的滑腻冲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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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豫欢踏着欢快的早安铃声起床,睁开惺忪的睡眼,又伸了个懒腰。
打哈欠的时候,她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嘴巴好疼啊?她疑惑的皱起小眉头,伸手去碰。
嘶....她抽了口凉气。
真疼!
豫欢一秒都没磨蹭,翻身下床冲进了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后,她差点尖叫出声。
她的嘴巴怎么成这样了!又肿又红,还破皮啦!!明明她昨天没有偷懒,乖乖的涂了润唇膏!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是新买的唇膜用了过敏?可前天她也用了啊,也没见过敏。豫欢带着满腹疑惑洗漱穿衣,化妆的时候她用了深红色的口红,试图靠心机妖艳的妆容让人忽略掉她肿大的嘴巴。
一切收拾完毕后出门,刚巧对上从卧室走出来的沈常西。
你什么回来的!?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不是说要过几天才回吗?
两点。沈常西淡淡答。
半夜两点?这么晚还赶回来?豫欢睁着大眼睛,上下睃巡着面前的男人。
简单的白衬衫,黑色休闲裤,没有穿正式的皮鞋,反而配了一双复古的运动鞋,明明是干净清爽的一身被他穿出了纨绔子弟的落拓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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