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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陆纤凝的事一折腾,冉芸依睡得更踏实了,这都要归功于四位长老,让她无形之中又消耗不少,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都不用等到天黑就能睡着。
不过最忙的还是谢韵,本来管冉芸依就够麻烦的了,之前三天两头给她找事,好不容易回来明月阁了,身上的伤也开始恢複了,结果陆纤凝又来了。
谢韵一边给睡着的冉芸依换药一边抱怨:“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我不过就是被人误抓了一次,结果牵扯出这麽多事来,就麻烦你救我一次而已,生怕我还不清是不是,你一个人还不够,还要搭上一个陆纤凝,真是感谢你对我救一送一的照顾了。”
“嗯,辛苦你了。”冉芸依有气无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谢韵没料到,自己的抱怨居然会得到回应,吓了一跳,骂道:“你个小混蛋,醒了不睁眼,吓我一跳。”
冉芸依眼睛缓缓打开了一条缝:“刚醒,眼皮重的很,不想睁眼。”
谢韵:“不想睁眼就继续睡,搭什麽话。”
冉芸依:“我是想继续睡的,谁知道你叨叨个没完。”
谢韵:“我给你换药,你还说我。”
冉芸依:“不说了不说了,你最好了。”
谢韵白了她一眼,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把药换好了。
冉芸依看她收拾东西,知道换完了药,就问道:“她怎麽样了?”
谢韵气道:“她她她,她没有名字吗,我知道她是谁啊。”
冉芸依只好改口道:“陆纤凝怎麽样了?”
谢韵:“死不了死不了,我累死了她都死不了。”
冉芸依不解:“干嘛这麽大的火气啊?”
谢韵:“你还有脸问我,我当你多厉害呢,拔完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谁知道我一过来,地上那麽大一滩血,你是不是真的嫌自己命长啊,要是真的你就直说,别搭着我一块累死。”
冉芸依有些不好意思:“那不是没办法嘛。”
谢韵:“怎麽没办法,不拔还真能疼死她啊,你还活得好好的呢。”
冉芸依语气软软的:“我现在不是也没事嘛,你别气了。”
谢韵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压根不搭理她,站起来就走。
冉芸依叫了一声,谢韵头也不回,她无奈叹了口气。
谢韵走后,月容一脸茫然的进来了:“阁主,你醒了。”
冉芸依:“嗯。”
月容:“谢小姐怎麽了?”
冉芸依:“被我气的呗。”
月容抿嘴没说话,冉芸依问道:“她怎麽样了?”
月容当然知道她问的是谁了,也不装傻,直接说道:“谢小姐看过了,内伤有点重,心口的伤还好,夏长老下手不算重,离心髒还有几分距离,针也拔出来了,所以不会很疼,背上有几道比较深的伤口虽然渗血了,但是也不严重,就是可能留下的疤会有点深,不过已经都上过药了,现在睡着还没醒。”
冉芸依长出了一口气:“还好,等她醒了告诉我。”
月容:“是。”
冉芸依:“长老们呢?”
月容:“他们一直在屋里吵着。”
冉芸依:“我去看看。”
月容扶着冉芸依敲响了四位长老所在的房间,冉芸依在门外听着,里边好像确实吵得很兇,但是内容听不太真切。
敲了半天,都没人开门,月容说道:“长老们肯定是没听见。”
冉芸依点头:“直接开门吧。”
月容缓缓地把门推开,冉芸依迈步进了房间,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原以为他们在为陆纤凝这件事互相埋怨,冉芸依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初衷也是为了她。
谁知道进门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摆满麻将的桌子,四位长老分坐四边,正在为输赢的事争吵。
冉芸依见到这副场景,也觉得好笑,她的担心纯属多余,长老们压根没放在心上。
不过几位长老见到冉芸依反倒是有了一些不好意思,冬长老:“那个,醒了啊。”
冉芸依:“嗯,没事了。”
冬长老:“那就好,那就好,她...”
冉芸依:“她也没事。”
冬长老:“好,好。”
冉芸依突然深鞠了一躬,笑着对四位长老说:“谢谢四位帮我出气,知道我下不了手,特意大老远跑出去帮我,我脑子不清楚,急糊涂了,态度不好,我向四位道歉。”
话音一落,四位长老也笑着七嘴八舌地说道:
“没事没事。”
“不用道歉。”
“着急嘛,能理解。”
“就是就是。”
冉芸依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打麻将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