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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行之语塞，直到他被放进浴缸都没和沈濯再说一句话。
过了半小时，沈濯都已经敲了一声门，准备问他还好吗，里面传来微弱的一声：“你能不能进来帮我拿一下衣服……”
沈濯推门进去，叶行之缩在浴缸里，露出来的部分还能清晰地看到昨晚留下的痕迹，脸被热水泡得微红，看他走进来又红了一点。
他一看就明白为什么叶行之会求助了，衣服放在他需要出浴缸才能拿到的地方，但单脚出来和拿衣服都比较危险，全是滑溜的瓷砖。
沈濯拿了一块浴巾，把叶行之从浴缸里捞出来裹住，再打横抱起来。叶行之还试图讨价还价：“你干什么，我自己穿就好了！”
“你在里面站着给我穿一个表演一下？”沈濯往浴缸看了一眼，又揉了揉他的湿发，语气暧昧道，“再说，昨晚我哪里没看过？”
叶行之不说话了，到了卧室也被沈濯乖乖摆弄，给他穿衣吹头，像个大号洋娃娃。
等头发吹得差不多，沈濯边收拾吹风机边说：“真放心不下你，要不后面几天我都做好饭让你带走吃？”
叶行之彻底没了脾气，干巴巴地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行之，我以前对你不好了？”沈濯凑近他的脸，笑着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吃人嘴软，叶行之白占一个男仆的便宜更嘴软，近段时间在沈濯面前时不时展露的尖牙利齿全收起来了。
“对你好就收着吧。”沈濯膝盖顶进叶行之腿间，后者不得不往后，又因为一条腿没使上力，一下向后仰躺在床上。
沈濯俯下身，只是和他对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你怎么这么笨，都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
叶行之：“……”
过了好半天，他才小声说：“你不是说当……炮友吗？”
“男人的心变化很快的，”沈濯理直气壮地说，“我改主意了。”
傅鸢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叶行之想了想，问：“那我需要表示什么？”
沈濯的脸离他更近，鼻尖几乎都要蹭到，说：“你不用做什么，如果有任何你不喜欢我对你做的事情，拒绝我就好了。我不知道你对李识源还有什么样的感情，但让我试一试吧，行之？”
叶行之仍然觉得迷茫，但沈濯这双眼近在咫尺，他只是望进去就要被吞没，所以他点了头。
“那我现在想亲你，你想拒绝我吗？”沈濯轻声问。
一个吻的距离太近了，最终没有落下，而是叶行之受到蛊惑般，印了上去。
第18章 许诺
就一定会做到
“行之，第四大题的答案我一个都舍不掉，而且也没有出现根号下的根号，这个答案解析写的是什么东西？”沈濯看着题目发愁，课间也没出去，少见地在座位上写题。
叶行之早就写完了那一版块，听他说的时候还特地翻回去确认题目：“我看看……你的答案是对的，这个答案错了，a是等于三分之根号三十三。”
“嘿嘿，我就应该相信自己。”沈濯迅速填上确定的答案就不写了，坐在椅子上晃来晃去，看叶行之老僧入定般继续学习。
叶行之没转头，但也知道沈濯在盯着他看，过了两分钟他自己也受不了，搁了笔说：“看我干什么，出去休息吧。”
“你也要休息休息，离高考还有大半年呢又不是明天就考试。课间不是拿来写题的，走吧走吧一起走两步，不然要上课了。”沈濯顺着他的话说服他，拽着叶行之出了教室。
接下来的课是今天最后一节，夕阳斜斜地透过楼梯间洒进来，十一月底的鹃城只是稍微降了降温，傍晚的风仍然是一天中最舒服的。不少同学都在这一天课的末尾散了心，三三两两靠着栏杆放松。
沈濯背靠栏杆，两肘搭在栏杆上吹风。叶行之在旁边趴着栏杆，闭着眼睛，看上去很累。
走廊里其实很吵，时不时传来几声尖锐的笑，有的班级趁班主任不在放着某韩国女团新出的MV，越近年底，这群高三生就越想每一处缝隙里尽量喘口气。等年一跨，高考就变成近在眼前的事了。
沈濯转头，去看叶行之的脸。他的头发有段时间没理了，可能是顾不上，额前发丝已经能碰到眼睛。但叶行之好像并不在意，仍由风猎猎吹着，让碎发扫向翘起的眼睫。
沈濯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把头发别了别——尽管这是毫无意义的动作，因为下一秒，风又会将它荡回去。
叶行之睁开眼：“怎么了？”
“哦没事，看你头发太长了怕扫到你眼睛难受。”沈濯收回手，指了指。随后咳嗽一声，转移掉话题：“虽然现在还早，但你有没有想好报什么学校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