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去给他买糖芋苗,却从梁赫野车上下来。
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得多深的联系,才能半夜约好见面。
刹那间,他才惊觉,自己根本不了解时宁。
他以为她单纯如白纸,或许,是他走了眼。
“靳宴?”
身后人开口,口吻小心。
靳宴缓和着晕眩,转过了身,勉强看清了她的模样。
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袋子上,他眼神越发寒了下去。
时宁对上他的眼神,心中一沉。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失望。
她想开口解释,他已经收了视线,往房间里走去。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
“天就快亮了。”靳宴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时宁怔住。
男人背对着她,说:“把东西放下,再休息会儿吧。”
语毕,他沉默着躺回了床上。
时宁拎着东西站在门边,失神许久,半天后她才缓过来,有些木木地关门,脱掉外出的衣服。
糖芋苗被孤零零地放在了桌上。